可是和家人性命,兒女幸福比起來,這又算的了什麽。


    至少錢還在,大不了去買個莊子,也能安穩度日。


    想到這裏,葛掌櫃更熱情了。


    菜肴一盤一盤端上來,不是很精細,但是味道不錯。


    月臨縣挨著長江,最不缺的就是魚。


    不要覺得古人笨,他們也能把魚做的沒有絲毫腥味。


    隻不過少了那麽多花樣。


    如果她也是個古人,可能還不如這兩個大廚。


    朱小喝了一口魚湯,湯淡了些,不夠濃鬱。


    又去嚐了別的菜,都還不錯。


    她以後要以酸菜魚為主菜,其它的菜能過得去就行,若是其它菜都格外好吃,又怎麽能體現出酸菜魚的好。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那些個嘍囉已經找到了自家主子。


    月臨縣縣令姓陳,叫陳米林,他是家中老大,下麵還有個弟弟,都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陳家父母就是如此,對小的那個從小就寵溺的很。


    陳米林的弟弟叫陳米祘,是陳家父母的心肝肝,陳家早些年就有些家底,陳米林考取功名後,走了不少路子,才一步一步調到月臨縣做縣令。


    隻是他一回來,他的弟弟陳米祘就囂張了,至於陳米祘做了些什麽,陳米林知道的不多,也跟爹娘提起過,讓他們管教一下陳米祘,但是爹娘從來不聽他怎麽說,隻管陳米祘是否高興,是否能為家裏帶來更多銀子。


    “……”


    陳米林看著跪在地上的嘍囉,臉色十分難看。


    這幾個人,也是運氣不好,陳米林難得在家,他們卻來早陳米祘,剛好碰到。


    陳米林見他們被打的鼻青臉腫,肯定要問一下,一開始幾人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陳米林威脅要送到衙門去,才說陳米祘看上了葛家的鋪子和葛家那個漂亮的女兒,使了些手段,如今葛家快要支撐不下去,掛牌買酒館,隻要再過些日子沒人買,葛家就會低價賣給陳米祘。


    這事情若是在今日之前,陳米林得知都不會這麽麻煩,至少沒人進去,沒人出手,也沒人想買那鋪子,但是如今有人去了,還把陳米祘的人打了。


    多的一句沒問,就把人打成這個德行。


    可見對方是知道陳米祘的身份,也沒把他這個縣令放在眼裏。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陳米林起身,去見自己的爹娘。


    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陳米祘的聲音,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把老太太哄的十分開心。


    陳米林在門口不進去,倒是丫鬟先發現了他,喊了一聲,“老爺!”


    陳米林看著屋子裏的母慈子孝,站在門口輕輕說了句,“分家吧,這個家我什麽都不要!”


    “你說什麽?”陳老太太驚愕萬分。


    雖疼幺兒,但她知道,她在月臨縣所有的尊榮,都是因為大兒子,絕對不是幺兒才有的。


    分家,分家之後還跟著小兒子。


    “我說,分家吧,我不想被你的寶貝兒子拖累,不願他仗勢欺人,有朝一日踢到鐵板,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不願意被他害的丟了官不說,還被抄家!”陳米林說著,人生第一次紅了眼,“我寒窗苦讀多年,好不容易考中進士,費了多少心思才謀了個官職,不是讓你拿來狗仗人勢,欺辱百姓的!”


    “你,你……”陳老太太又氣又怒。


    陳米祘倒是不怕。


    他覺得,他哥就是月臨縣的天。


    他有什麽好怕的。


    “大哥,你瘋了嗎,這麽說我,再說了,整個月臨縣,誰敢和你對著幹!”


    “嗬!”陳米林冷笑一聲。


    忽然間,他什麽都不想說,也不想做。


    他的讓陳米祘知道,在月臨縣他是縣令,很了不起,但在天域,他屁都不是。


    上麵還有無數的官員,還有無數的皇親國戚。


    那些人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容易。


    陳米林轉身就走。


    倒是讓陳米祘一頭霧水,看了看老娘。


    “娘,我去問一下,到底怎麽回事?”陳米祘忙道。


    大哥陳米林幾乎不管他做什麽,家裏嫂子也不管事,都是二房在打理,要問點事情,還是很容易。


    陳米祘很快得知,是他派去盯著葛家的人,被人打了,回來恰好被陳米林撞見。


    “就這麽點小事,看大哥給嚇的!”


    陳米祘覺得這是小事,立即又帶了人前往酒樓。


    朱小剛剛吃了大廚做的菜肴,給予了些評價,正想和葛掌櫃商議買酒樓的事情。


    葛掌櫃是舍不得,但舍不得這酒樓他護不住,最後以一萬零五百兩,賣給了朱小。


    兩方自己簽訂了協議,到時候請了掮客行隆掌櫃,一起去衙門備案,把房契、地契一起過戶到朱小名下,朱小給了一萬零五百兩銀子,這酒樓就是朱小的了。


    葛掌櫃在宣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坐在凳子上,愣愣的回不過神來。


    “葛掌櫃,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朱小道。


    “不,不!”葛掌櫃連忙出聲,“不反悔的,隻是有些不舍……”


    歎息一聲,又問朱小,“朱姑娘,您買了這酒樓,還是開酒樓嗎?”


    “對!”朱小頷首,“若是葛掌櫃願意屈就,不如和幾個大廚、夥計一起留下,幫我打理這個酒樓吧!”


    “這,這是真的?”葛掌櫃問。


    “自然是真的,我一個姑娘家,也不好總是拋頭露麵,葛掌櫃你說對吧!”


    “是是是,是這個道理,別的不說,打理酒樓,我是在行的,就是,就是那陳家……”


    “葛掌櫃,我既然敢買這個酒樓,就不怕他陳家,隻要他趕來鬧事,我就敢讓人打斷他的腿,兄弟是縣令算不得什麽,比他兄弟官大的不知凡幾,又有幾個如他這般仗勢欺人,目無王法的?你且安心給我管著酒樓,不過這酒樓,我得重新修葺一下,你可能要在家休息些日子了!”朱著,微微一頓。


    又看向一邊的大廚、夥計。


    “二位大廚的廚藝不錯,以前葛掌櫃給你們多少銀子一個月工錢?”


    “六兩銀子一月!”


    朱小頷首,“六兩不算多,我打算教你們個拿手菜,一個月給你們十兩銀子,但有一點,你們得和我簽訂一份契約,不能把我教你們的菜方傳出去,若是傳出去了,你們得賠償我五十萬兩銀子!”


    兩人一聽十兩銀子一月,頓時歡喜。


    但一聽賠償五十萬兩銀子,頓時嚇的臉色發白……


    ------題外話------


    六點還有更新,就是死磕,卻點前,也必須萬更出來


    今天有點事情,才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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