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臂從後麵摟著她的腰,貼著她耳朵開口:“你走不了了。”


    明明是很親密的姿態,但祖寧靜卻更加確定了——他有問題,這個態度充滿了惡意,沒有任何溫情。


    她嚇得尖叫了起來,劇烈掙紮著,但他卻充耳未聞,直接將她扔到了床上,男人的身體充滿了力量,她在他麵前根本不堪一擊,他的態度很悠閑,那種悠閑是由於對事情十分有掌控的自信造成的,換言之,他根本不擔心她能跑掉。


    認識到這一點後,祖寧靜心都涼透了。


    她雙手雙腳被他綁在床頭了。


    她反而冷靜了下來,問:“你是陳森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他的聲音確實是跟以前一樣,沙啞的,不算悅耳。


    可是同一個人,態度變化怎麽能這樣大?難道是精神分裂?


    祖寧靜腦海中霎時雪亮一片,一定是這樣的!


    她試圖喚醒陳森那個人格。


    “陳森,是我啊,我是祖寧靜,你難道不喜歡我了嗎?你要看著這個人傷害我嗎?”


    果然她這樣一說,便感覺身上這個人的動作一滯,接著,他發出幾聲痛苦的掙紮聲音,在此期間,祖寧靜提著心吊著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打斷了這個過程。


    片刻後,她感覺有人去解她的手腳上的繩子。


    “陳森?”她驚喜的喊道。


    他的回答壓抑著痛苦:“快跑!”


    可是隻是將她的手腳給解開一半之後,他又頓住了,然後重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格,慢條斯理的將她的繩子再次紮緊,並且比之前更緊,勒疼了她,她渾身冷汗都出來了。


    “天真。”他用嗜血的聲音說道,然後起來無聲無息的走動,祖寧靜除了自己的啜泣聲與急促的呼吸聲心跳聲以外聽不到別的聲音,直到一個冰涼的東西貼著她眼睛,她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那是刀子沒錯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過去嗎?我這就告訴你。”


    祖寧靜眼淚不斷往下流,她不想知道了行嗎?


    “我爺爺是個偏執、控製欲強的變態……”


    陳森但凡有一點做錯,便會被爺爺打罵,他說他‘羞恥的、醜陋的小畜生’,說他是沒用的玩意,說他出去就會禍害別人,不準他出去上學,但又讓他在家裏讀書、鍛煉身體,若是做不到,剛開始便是被鞭子抽、後來是拿刀子割他、拿燒紅的鐵來燙他、將他倒掉起來,還不允許他發出任何哭喊聲音,不然懲罰加倍。


    陳森身上皮膚就沒有好的,都是青青紅紅的。


    再有一次,因為他吃飯時候手抖了一下,飯掉在飯桌上了,便被爺爺用刀子將嘴給劃爛了。


    “他說,既然你不珍惜糧食,那就永遠不要吃了。”


    隨著這句話話音一落,祖寧靜的手就碰到了一個凹凸不平的地方。


    “你不是想碰碰我的臉麽?我這就讓你好好摸一摸,這就是我的長相。”


    陳森的這個人格說著,將她左手鬆綁,握著她的手將他全臉都摸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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