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島的海浪、白沙,座落在海邊的透明教堂。


    碧海藍天,風和日麗,蘇普身穿夢幻的白紗,長長的裙擺曳地,站在教堂外,讓溫暖的陽光如鑽石粉末般灑在她身上,閃閃發亮,美麗得像位女神。


    這日,是她遲了許久的結婚典禮。但她才剛從長禮車下來,現在站在教堂外,無法前進,因為有兩隻鬥牛,似乎要打起來一般阻擋了她的去路。


    “老實講,我反對小普嫁給你。”身為女方家長代表的蘇啟文擋在妹妹身前,拒絕將新娘交出去。


    今日身為新郎的範子駿麵露微笑,但額上青筋隱隱跳動。


    “老實說,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一旁的海景遼闊,與藍天白雲交織成綺麗美景,天與海,在遠端的那頭連成一線。


    蘇普專注望著身旁的美景,不去理會那些莫名的嘈雜聲。


    她仰頭,看著蔚藍美麗的天空。這裏好美,但身邊的人有點吵。


    打從他們決定結婚的那天起,這兩個家夥便一路從台灣吵過來,她從不知道原來啟文也能那麽聒噪。


    她又環顧了下四周。


    今日這場婚禮出席的人不多,全是至親;女方親友甚至隻有啟文一個,其實不隻,還有他附帶的好幾名保鏢——嗯,其實那些人,許多也稱得上她的“舊識”吧。


    噢,應該還有半個,就是已經三歲的靜休——他一半算是她的,沒錯吧?那小家夥和爺爺奶奶坐在車內,因為不曉得這兩隻鬥牛還要吵多久,所以有人請他們先在車內稍坐。


    新郎那邊“真正”的親友就比較多了。


    除了雙親及一半有份的兒子,她還見到尼克以及駿的幾位夥伴,當中最令她訝異的是老白。駿時常與他通電話,她聽過這名字很多次,卻沒想到老白竟是一個比駿還高壯許多的黑人,還頂著顆大光頭。


    一隻頂上無毛的黑色大熊?


    老白?


    噢,對,這肯定是在開玩笑。


    在當中,她還見到一位女性,尼克的老婆本來也要來,但她快臨盆了,被那容易大驚小怪的活動調情機器鎖在台灣,不準她搭飛機。等婚禮結束後,他肯定會直奔機場。


    她沒有邀請美美她們過來,除了她們得顧店,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些人可能會嚇壞她們,為了那些純潔的小女孩著想,她決定另外再找個時間補請她們。


    站了一會兒,溫暖的太陽也漸漸變得毒辣,當蘇普發現太陽似乎換了一顆後,她的眉心悄悄蹙緊了。


    “哼,小普已經幫你生了個兒子,你少得寸進尺。”


    “生我兒子的娘就會是我老婆,你才少番顛。”


    “她懷孕時你在哪?”


    “賺奶粉錢兼確保她的安全。我在墨西哥時你在幹麽?躲在家怕人追殺?”


    被刺中痛處,蘇啟文火速掏槍,瞬間對準新郎。


    喀啦喀啦喀啦地,現場頓時亮出了十數把槍,壁壘分明地互指著對方。


    對,就是這原因,她才不邀請美美她們過來。看著眼前畫麵,蘇普心想,也幸好這海邊除了他們再無人煙,否則看到這畫麵,肯定會有人報警。


    “小子,你別忘了自己現在住啦,台灣是我的地盤。”蘇啟文皮笑肉不笑地出口。


    被槍管指著腦門的範子駿是現場少數沒武器的人之一,因為他是新郎,但沒關係,他這個人最不怕威脅了。


    “哈!”他狂妄的笑。“試試看。我還沒跟台灣的黑道交手過,你可以當第一號。”


    他身後的夥伴經過一兩名翻譯,對於跟台灣黑道火拚的可能性極感興趣地互使眼色。


    這畫麵很好笑,兩方人馬數量相當,女方親友這邊雖多了幾個,但更明顯的,另一邊的家夥個個高頭大馬,一個人就足以抵兩個,加上持槍的穩定性,一看就知道全是在槍口下討生活的行家。


    勝負一眼便分曉,但這些幼稚鬼似乎還僵持不下。


    蘇普失去耐性地一把撥開前方擋路的兄長。“讓開!”接著一並撥開眼睛發亮、準備迎上的新郎。“你也是!”


    身為新娘,同是沒武器的人之一,她拎起裙擺,獨自踩著高跟鞋,大步穿越一堆槍口往教堂裏走。


    一身雪白西裝的範子駿趕緊追上,接著其他人也全收起槍,急忙跟上。


    在新娘風雨欲來的表情下,婚禮總算迅速且平靜的進行,而新郎討饒的模樣總算換回新娘的笑臉,她揚起笑容,與他在親友及神的見證下互換戒指、親吻,完成了這場簡易的神聖婚禮。


    婚禮完成後,大夥各自解散,兒子跟著爺爺奶奶,讓爸媽這對新婚夫妻能共度兩人世界,蘇普也一腳把兄長踢上飛機,送回台灣。


    蜜月的夜晚,兩人躺在飯店陽台躺椅上,看著夜空,聽著底下尚在活動的人群,蘇普忍不住問:“你和啟文怎麽那麽能吵?”


    “他把你當女兒,舍不得你嫁。”而他是非娶不可,所以和那變態互看不順眼是正常的。“他刁難我娶老婆,我就叫他去看心理醫生。”


    蘇普翻了個白跟。


    難怪。原本這兩人相處雖然不很融洽,但也不至於針鋒相對,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突然吵了起來。


    “年紀都那麽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吵架。”


    “嘿!”範子駿抗議。他翻身翻到了另一邊的躺椅,壓在她身上。“親愛的,我還很年輕,而且我們沒有像小孩子一樣。”


    “這——”


    不讓她回應,他以纏綿的熱吻將她的話全封住。


    很快地,她就融化在他的吻下。


    “嗯……”她攀上他,一隻手溜進了他衣服下,滑進他的褲頭,觸碰到那已蓄勢待發的熱源。


    “天呀……老婆……”範子駿在她的撫弄不愉悅地倒抽了口氣。


    “老公……”她熱情地取悅他,既主動又迎合。


    她試圖爬到他身上,結果躺椅承受不住平衡,兩人滾落到地上。


    她將他壓在陽台地板,扒掉了他的衣服,解開他的褲子,同時他也迅遮地剝光她,兩人在陽台便已全身赤裸。


    “不行……這裏會被看見……”總算抓住最後一絲理智,範子駿重新壓製住她,將她拖起身。


    蘇普像隻八爪章魚攀在他胸前,在他努力讓兩人回到建築物內時,她則努力地壓下自己的臀部,讓他進到自己體內。


    還來不及完全拉好窗簾,兩人已經靠在落地窗前失控歡愛,他捧住她的臀,讓她上下搖晃,蘇普手上還抓著窗簾,接著抓住他,窗簾包住了他,他則奮力向上律動。


    快感來得又快又猛,她忍不住尖叫呐喊。


    曆經了窗邊,牆上,地板,又回到床上,最後一次釋放,兩人筋疲力盡地倒在一塊。


    喘息許久,範子駿將倒在一旁、癱軟得像顆棉花糖的女人撈回自己身邊。


    他壞壞地笑道:“小櫻桃……你輸了。”


    蘇普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卻成了不成話語的嗚咽。她低嗚一聲。


    “嗚……”不公平!


    “親愛的,我體力比較好。”他親吻她,低笑。


    她喘息了好久,終於能再開口說話。“老白說……我有興趣的話……他可以……找到……適合我的工作……”


    原本誌得意滿的表情丕變。“我不準!”死家夥,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老婆身上來!


    “你笑我……我現在隻是穿著者裙子煮飯、端盤子、照顧小孩的黃臉婆。”體力當然比不過他。


    “我哪敢笑你。”就算日子平靜下來了,他的小櫻桃體內依舊有著十足的戰鬥力永不認輸。他馬上舉雙手投降。“裙子很棒。親愛的,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小櫻桃,我的女神,我孩子的媽……”他緊緊靠在她身旁,親吻她的手指。“不準和老白打交道,不然我會去找他,打個你死我活。”


    她笑了出來。“你威脅我?”


    “不,這是請求。”他姿態柔軟,繼續啃咬她的手指。


    他貪戀她身上的每寸肌膚。


    “你得在家,在我們兩個和小家夥的家,我回家時才找得到你。”他嗓音低沉地懸在她身上,捧著她的臉蛋。“小櫻桃,知道嗎?得要有你,那才會是個家。”


    那低沉又富含感情的嗓音瞬間就讓蘇普投降了;她也捧住他的臉,將自己的唇送上。


    “好,我會在家。”在他們的家。“家裏有我。”


    “對,有你,所以我才會回到那,別讓我找不到你,”他請求。


    蘇普感到全身上下每個細胞全沉浸在喜悅之中。過去,這男人還曾害怕家庭的牽絆,現在的他不同了,他將她當成最終的依歸,徹底將自己交了出來,在她麵前,毫無保留。


    “我不會。”她緊緊地抱住他。“駿,我愛你。”


    “我知道。”他自信的笑聲惹來一個拳頭。“我也是,親愛的。所以我們才在這,我愛你。”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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