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道士?”祝挺軒,薑萬城和花罡焱順著趙岩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同時開口。


    “沒錯,就是這個道士。”趙岩對薑萬城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在你店裏除掉的那些妖邪,都出自此人之手!”


    “他姥姥的,老子……”剛剛說道老子兩個字,花罡焱就看到趙岩不悅的眼神,隨即改口說道:“呃……我去將他捉過來!”


    “你就不能淡定一點?”趙岩輕聲嗬斥道:“他能夠施展出那樣的手段,豈是你能夠對付的了的?”


    “那……先生準備怎麽對付他!”花罡焱問道。


    “我們為什麽要對付他?”趙岩淡然的回答。


    “那……”


    不僅是花罡焱奇怪,其他人也奇怪,趙岩不是說要將那人揪出來嗎?


    “你們看!”趙岩指著道士的方向說道。


    隻見此時,剛剛被趙岩震懾住的薑山,剛剛好走到那名道士的身邊。


    他和那名道士耳語了一會,道士長身而起,走向宴會廳的後台,進去之前,還朝著宴會廳四周掃視了一遍。


    “他去幹什麽了?”花罡焱又問。


    趙岩白了他一眼,也不解釋,這家夥腦子是石頭做的嗎?


    哦對,忘記了,這家夥就名字就叫花罡焱(花崗岩)不是嗎?


    這邊的薑萬城卻是明白了,對趙岩說道:“先生是不是說,我們不出手,就等著這個道士自己送上門來?”


    “對呀?!”花罡焱又是一驚一乍的。


    趙岩都無奈了。


    “我給你們的玉片都還在身上吧?”趙岩看著三人問道。


    三人點頭回應。


    “秦霜三人,做到其他桌子上,不要讓他們注意到你們。”


    “連占林,你要一直守護在薑萬城的身邊,保證他絕對的安全。”


    “是!”連占林回應道。


    薑萬城一聽這話,心裏又是一暖,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心裏對趙岩的感激卻是又增加了幾分。


    趙岩又看向祝庭軒和花罡焱說道:“你們兩個隻要玉片在手,他傷害不了你們!切記,不要輕舉妄動!”


    趙岩安排完他們之後,站起身來說道:“我離開一會,你們各自小心!”


    “先生,你……”薑萬城有些擔心趙岩。


    畢竟這裏是薑家的地方,此地有沒有高手,誰也不知道,他怕趙岩有危險。


    趙岩笑著說道:“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真正傷到我,放心!”


    趙岩離開座位,直接向著梁邱鳴走去,薑萬城等人都奇怪的看著趙岩。


    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梁邱鳴還在,趙岩卻不見了蹤影。


    幾人相互看了看對方,都奇怪於趙岩去了哪裏。


    最終還是按照趙岩的要求,各就其位。


    ……


    宴會廳的後台,一處緊閉的休息室內,薑帆,一名道士,還有一名白發男子,正在談論著什麽,聲音很是細微。


    “梅道長,你這一去,時間可是夠久的?”白發男子不悅的說道。


    梅道長卻沒有因為男子的不悅而產生什麽情緒,隻是淡然的說道:“沒辦法,太忙,剛從東邊回來,辦了幾件事,耽誤了一些時間!”


    男子聽了梅道長的話,更加的不悅了:“你是逍遙了,可是,你幫我們做的事情卻是失敗了!”


    梅道長依然平靜的說道:“我知道,那兩種手段被破了,不過也沒關係,一個普通人而已,處理起來並沒有那麽麻煩!”


    “之前可能碰巧他遇到了什麽修煉道法的人,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將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你們也不用如此的著急!”


    薑帆一直沒有說話,一直看著道士。


    他看到道士一直保持著一副雲淡風輕的狀態,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梅道長的心可是真大啊,今日老頭子就要宣布將他納入門牆,過了今日,他將會正式成為薑家的長子長孫。”


    “那樣的話,薑家將會對他重點保護,到了那時,你還有機會下手?”


    梅道長聽到這裏,瞥了薑帆一眼說道:“問句不該問的話,薑少爺,你的母親是薑權仁明媒正娶的老婆,而薑萬城不過是一個情婦的兒子,你們家老爺子是豬油蒙了心了嗎?要納他入門牆?就不怕得罪你母親的娘家人?”


    “再說了,無論是相貌,才學,心智,還是口才,他哪一點能和你比?將來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這有是何必呢?”


    道士這麽說,難道是因為他本性善良嗎?


    當然不是,像他那樣施展陰邪之術,自己也會受到一些影響,如果失敗了,他更是會受到反噬,那種有損陰德的事,能不做盡量要不做!


    薑帆和白發男子對視了一眼,沒有解釋什麽,那名白發男子卻是更加的不悅了。


    “梅道長,不該你操的心,最好不要多問,隻要做好你的事情,該給你的好處自然少不了!”


    梅道長聞言,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好吧,看來,你們是想讓他今天就死在這裏!”


    “這樣吧,你們想辦法去弄幾根他的頭發,我隻能用南洋的手段對付他,希望那個人對南洋的手段不熟悉吧?”梅道長說道。


    “要他的毛發?”薑帆有些為難了。


    他知道今天薑萬城帶了不少人過來,而且都不是善茬,要想得到他的毛發,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少主不必發愁,他的毛發我幾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白發男子說道。


    “真的?”薑帆驚喜的問道。


    “是,我這就去取!”男子說完,轉身離去。


    房間裏隻剩下薑帆和梅道長兩個人。


    話不投機,兩個人也沒有說什麽,就在那不停的飲茶。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個房間的隔壁,趙岩正在聽牆根兒。


    “少主?”那名白發男子對薑帆的稱呼,讓趙岩甚是好奇。


    少主兩個字,可是是隨便什麽人就能夠擁有的,除非是什麽大的門派,或者是什麽龐大的勢力才能夠擁有這個稱謂。


    再不濟,也得是一個像天一會這樣的地下組織。


    像薑家這樣的家族,隻能稱為少爺。


    “會不會有那樣一種可能?”趙岩想道這裏,好像有些明白薑家老爺子為什要將薑萬城納入門牆了。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那名白發男子回來,將一個木製錦盒交給梅道長,然後陰狠的說道:“全在這裏了,這一次,一定要讓他死!”


    “放心,這一次,他想活都難!”梅道長說完,將錦盒打開,一縷微微發黃的頭發,出現在錦盒之中。


    “兩位請回,我這就做法!”梅道長將頭發收起來之後說道。


    “李叔,要不,你在這裏看著,外麵我不能離開太久!”薑帆對白發男子說道。


    “少主放心,這裏一切有我!”白發男子鄭重的回應道。


    薑帆得到回應,轉身離開。


    這時候,從隔壁的房間裏,走出一名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走的很快,在超越薑帆的一瞬間,他的手中卻多了一縷頭發。


    這一切,薑帆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青年走到通道的拐彎處,詭異的一笑,隨即轉身,原路返回。


    最終,重新回到道士和白發男子所在的房間隔壁。


    十幾分鍾之後,這名青年又出現在另外一個房間之外。


    這個房間之內有兩名男子,一名看上去有八十歲,鶴發童顏,精神奕奕,很是慈祥,他便是薑家老爺子,薑赴興。


    另一名大概五六十歲,頭發烏黑,濃眉大眼,極具上位者的氣度,不過在薑赴興麵前,還是保持著一副非常恭敬的態度,這就是薑萬城的老爹,薑權仁了。


    “阿仁呢,萬城到了沒有?”薑赴興關切的問道。


    “聽薑山說,已經到了!”薑權仁低著頭,恭敬的回答。


    “你沒見他?”薑赴興有些不悅的問道。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不待見我,見到了除了吵架,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住口!”薑赴興馬上何止:“說到底,是你這個做爹的沒做到位!”


    “當然,我們薑家也有責任!”


    “可是無論如何,他也是你薑權仁的親骨肉,是我的長孫!”


    “今天族會,就將那件事宣布了吧!”


    薑權仁一聽,臉色大變:“爹,這樣做,那邊會不會……”


    “再提這件事,你就給我滾出去,我沒你這麽窩囊的兒子!”薑赴興大怒,氣的直喘粗氣,本來就紅潤的臉色,現在更加的紅了。


    “爹,您消消氣,一切都聽您的,都聽您的還不行嗎?”薑權仁看著薑赴興太過激動,馬上屈服了。


    “看來,這薑權仁還真是個孝子!”


    “聽著父子倆的對話,好像也有那方麵的懷疑?”


    青年不僅對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連立麵的情景都看的非常的清晰。


    當然了,他就是趙岩呢?


    之前他走向梁邱鳴,就是從梁邱鳴那裏,又要了一副納米麵具。


    這納米麵具當真實用。


    “爹!爹!你怎麽了爹?”突然,房間裏傳來薑權仁的呼叫聲。


    趙岩施展破妄之瞳看進去,隻見薑赴興急火攻心,血栓堵住了血管。


    也不多想,趙岩抬腳踹向房門。


    “嘭”的一聲,房門直接碎裂。


    “你……”


    “別廢話,救人要緊!”趙岩直接打斷了薑權仁的話。


    薑權仁馬上閉嘴,現在的他,當然沒有心思多想。


    隻見趙岩一道靈氣打入薑赴興的身體,隨後,在薑赴興的胸口幾處穴位上點了幾下。


    又在四肢和後背一番操作。


    最後,朝著後背就是一掌。


    “噗!”薑赴興一口黑血噴出,麵色才逐漸恢複。


    這段操作太神奇,一旁看著的薑權仁都看傻了。


    直到薑赴興悠悠的醒來,薑權仁才醒過來。


    “這位先生是……”薑權仁這才開始詢問。


    “哦,我是路人甲!”趙岩隨意的說著,他又看向還沒有完全清醒的薑赴興說道:“老先生,年齡大了,不要太激動!”


    趙岩說完,也不在意薑權仁奇怪的目光,直接離開。


    那被踢碎的大門,當然留給薑家自己了。


    “阿仁,這個人是誰?”薑赴興知道趙岩走了才真正清醒過來。


    薑權仁依然呆呆的看著門口說道:“他說,他是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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