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長老,父親,各位長老!“,李白提著衣擺,快步走到大廳中間,對李峰等數位長老行禮道。


    “嗬嗬,白啊,你到了,快點坐下吧。”看到李白的到來,落霞峰的主人李峰也停止了和紫衣老者的說話,衝他揮揮手,囑咐道。


    李白聞言起身站了起來,正看見對麵的少年似乎在打量自己,李白展顏一笑,衝對方暗暗地做了一個鬼臉,沒想到對方竟然紅了臉。


    麵皮這麽薄,到像個女孩子。


    旁邊的青年仿佛有感應似的,睜開了眼,劍眉輕舒,雙眸中仿佛有一點寒光直奔李白而來。


    李白心中莫名的一顫,竟然比天一叔發怒的時候還可怕。


    “我的乖乖,這位大哥,好大的煞氣,好深的修為。”


    李白不再敢放肆,在大廳了掃了掃,卻是愕然發現,自己這邊的位置此時都給占滿了。


    “唉,這些家夥,現在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看自己修煉不成,父親和天一叔對自己還這麽好,就總在背後給自己難堪,今天竟然直接當著客人的麵---”,李白自嘲地笑了笑,誰讓自己天資不行,即使父親對自己疼愛有加,可其餘長老同門又怎麽能不心生嫉妒,又不能拿父親怎麽樣,卻常在這小處給自己使絆子。


    望著站在原地四顧的李白,周圍宗門裏的年輕一輩,有些人忍耐不住,發現輕輕的嬉笑之聲。


    此時,上麵的李峰也發現了下麵的情況,今日廳內來了不少別峰的弟子,他也不好發怒。


    “嗯-”,一聲輕哼發自左側上席。


    執法長老李天一身形高瘦,和他那胖墩兒子完全不一樣,執掌門內刑罰多年,處事嚴苛,修為又高,晚輩弟子沒有一個不怵他得。


    果然一出場,便止住了大廳裏嗡嗡的低笑之聲。


    李峰為人和藹,卻也不是那種刻板迂腐之人,對自己兒子肯定是有所偏袒得,可哪個父親又不是呢,所以宗門裏傳出的些酸言醋語,他也不去計較。


    可今日在外客麵前,這些人卻不知場合,蹬鼻子上臉,丟了宗門顏麵,李峰心中很是不痛快,恨恨地瞪了下首幾個長老一眼。


    幾位長老很是尷尬,低聲嗬斥了幾句。


    堂上的紫袍老者仿佛猶然未覺,麵帶微笑,半瞌雙眼,愜意地輕搖羽扇,坐在下麵的年輕人和少年也是紋絲未動。


    “白哥哥,這裏,這裏”,還略帶童音的歡叫聲在大廳裏低低地響起。


    廳內眾人一愣,目光瞬間便聚到了執法長老的身後,一個小胖子霸占著兩把椅子,一身華貴的淺藍長綢罩衫隨意地套在身上,揮舞著胖胖的小手,正熱情地招呼著李白,眾人嘴巴蠕了蠕,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敢說話。


    小胖子不是別人,正是執法長老李天一的獨苗李二白。


    這執法長老李天一可不是好說話的李峰李長老,門內私下裏傳言,以前一個築基巔峰的長老在私下裏說李二白長的這麽胖,練了這麽些年,吃了靈藥無數,還隻是凝氣一層等等八卦,結果被他爹李天一當眾抽了一個大嘴巴子,牙都掉了,血更是噴了一臉。


    這位長老氣不過,在門裏鬧了一陣,可惜修為沒人家強,地位沒人家高。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從此以後,大家對我們這位執法長老的脾性有了新的認識,再也沒有人敢去招惹李二白。


    看到李二白那有點睡意朦朧的胖臉,還有略帶歉意的眼神,李白不再遲疑,摸了摸鼻子,徑直地走了過去,廳下的眾人眼帶不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對-對,就喜歡你們這種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你怎麽回事,也不出來早點護駕?”李白看著胖子臉上壓出來的紅痕,假裝生氣的質問道。


    李二白憨厚地一笑,把他那身名貴的淺藍長綢衫衣袖當口水布似得在臉上一抹,擦去嘴角的口水,看了看他爹的背影,用一雙胖手攏著嘴巴,小心翼翼地套在李白的耳邊,低聲說道:“老大恕罪啊,我爹一大早就把我逮到這裏,又不讓我找你去玩,聽這幫老頭子說了半天話,太無聊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你啊你,看你爹把你慣得,竟然敢在這裏就睡覺了!”,李白恨鐵不成鋼地低聲罵道。


    “你爹不也是一樣”小胖子低聲咕噥道。


    “皮癢了,是不是”


    “我下次不敢了,白哥哥,老大--。”李白伸手準備去撓小胖子的癢癢窩,李二白連忙求饒道。


    前麵瘦長的背影輕輕一動,李白和李二白相互吐了下舌頭,連忙安靜了下來。


    大廳中,李峰和幾位長老,正頗為熱切地與那位紫衣老者交談著,不過這位老者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又不好意思開口,欲言又止,眼睛看了下麵的年輕人好幾次,可惜對方始終默默無語。


    聽了一會的李白便覺的無聊,都是些敘舊的場麵話。


    安靜了一會兒的李二白又不安分起來,把頭伸了過來,小聲說道、


    “白哥,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


    “那個穿紫色衣服的,是城裏學政府的長吏。”李白回過頭來,低聲說道,“你別看他年紀大,可是位金丹後期的高人。”


    “這誰不知道,他雖然沒有穿官服,但腰上掛著的牌子,我也認識。”李二白得意地回道。


    “哎呀,你爹的那些大補藥也沒全讓你拿去長肉,還是長了一點腦子的嘛。“李白揶揄道,順手還掐了掐他滿臉肥油的胖臉。


    “我說的是在下麵坐著的那兩個人!”李二白動了動身子,把自己的胖臉從李白的雙指嵌中抽了出來,用手指了指對麵,刻意地強調道。


    “噢,你知道?”好奇地越過前麵瘦削的肩頭,再看了一眼,李白轉過臉驚訝地問道。


    “你注意到他們胸口處的刺繡了嗎?”得意地一笑,李二白心滿意足地說道。


    “哦?”心頭一動,李白的目光朝二人的胸口飄去,果然在左胸前外側方看見一個銀色的山峰狀標誌,周圍還用絲絲金線勾勒出道道雷電纏繞其上。


    “雲雷劍?!”


    “他們是玄天劍宗的人”李白有些驚訝,低聲說了出來。


    雖然自己還沒有出來曆練的資格,不過在和父親的交談中自己還是知道了一些劍修的傳說,對離自己最近的劍修門派,也特意在藏書樓裏查找了一番。


    自己所在的風清門就在梁州東部慶城城外,而梁州的都城卻是梁城,梁城雖然位置比較偏遠,但因為背靠梁州盆地的豐富資源,所以在大漢王朝的大城市排行中也能排在中遊水平。


    風清門雖然在慶城的地位並不低,不過卻不是慶城裏的老大,在城裏,還有一一幫一派實力與風清門相仿,三方都是隨著慶城的發展一起壯大起來的,在對付外來勢力時,自然可以親密合作,可一但外部壓力稍輕,彼此間卻又是明爭暗鬥,內耗不斷,至今也未能分出個高下來。


    如果說風清門在慶城是地方一霸,那麽李白口中所說的“玄天劍宗”就是梁州城,甚至是梁州的一哥了,這之間的差距,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也不是幾代人的努力就能消除得。


    難怪一大早執法長老和宗門裏的幾位長老都親自趕來落霞峰相陪,怕是坐在上麵的學政府長吏也不是今日的正主,下麵這兩位才是。


    “他們來我們落霞峰幹什麽?,有事也應該去宗門主殿所在得風清峰才是。”李白不由地暗自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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