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身影一閃,瞬間便來到了趙鵬落地的地方,倒是把趙鵬嚇了一大跳,不知不覺間往後挪了好幾丈,他生怕陸塵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他實在是被陸塵剛才那一擊給嚇破膽了。


    陸塵低頭看了他一眼,平靜地問道,“剛才的打賭可還作數?”


    趙鵬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哪裏還敢和陸塵再戰一次,額頭冒汗,不敢去看陸塵雙目,拱手說道,“多謝道友不殺之恩,趙某願賭服輸!”


    “這靈劍宗竟然有如此年輕的強者!”五行宗韓義雙目瞳孔一縮,神色極為凝重,能輕易使得趙鵬重傷的修士,修為絕非等閑,而且陸塵看起來如此年輕,如果哪一天對方成長到大乘期,靈劍宗說不定能出一位靈尊。


    想到此處,韓義已經改變了主意,退一步海闊天空,他要借此向對方表達善意。


    一旁的禦獸門大長老辛通此刻也存了同樣的看法。


    陸塵轉頭看向韓義和辛通,說道,“二位道友呢?”


    陸塵平淡的話語,卻是如同驚濤拍岸般,回蕩在韓義和辛通的心中。


    如四周的安靜一樣,這話語,帶著可怕的威壓。


    陸塵背著雙手站立,一身白袍無風飄動,神色不露喜怒,五行宗、風雷殿及禦獸門弟子望著陸塵,就如望著一座萬丈大山。


    這種感覺很是玄妙,沒有人可以說的清楚,但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道友,我五行宗說到做到!”這韓義立刻抱拳,絲毫沒有將陸塵當做渡劫期後輩。


    “禦獸門呢?”陸塵的目光落向禦獸門辛通身上。


    辛通拱手,低聲道:“我禦獸門也願賭服輸!”


    這一幕,看的四周靈劍宗弟子一個個神情極為激動,望向陸塵的目光,帶著狂熱的崇敬,李泰青等幾人同樣如此,陸塵的表現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此刻韓義想起宗門老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人或許名不經傳,但若遇到,也要謹慎對待。


    在三宗修士離開後不久,有十餘道長虹劃過,從天際而來,正是鬼王宗和無雙派的修士。


    鬼王宗帶隊的是一位身著錦袍看起來素有威嚴的中年修士,此人名叫王綏,大乘後期修為,身後跟著幾位年輕弟子。


    無雙派帶隊的是一位身著素衣的清瘦老者,名叫鍾離南,大乘後期修為,身後同樣跟著幾人。


    這時,靈劍宗山門內走出一位青衣老者,正是老祖倪哲聖。


    倪哲聖抬頭,對著來人抱拳,笑著說道,“王兄和鍾離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鬼王宗和無雙派修士身影很快落地,王綏和鍾離南對著倪哲聖抱拳還了一禮,兩人身後的弟子們則是對著倪哲聖恭敬行了一禮。


    王綏似笑非笑的說道,“倪兄,你們靈劍宗拿到了劍仙洞府的地圖,也不知會一聲,實在是不厚道啊!”


    一旁的鍾離南捋了捋胡子,並不說話,一臉笑意地看著倪哲聖。


    倪哲聖笑著說道,“此等機密大事,王兄是想站著聽我說麽?哈哈哈哈,不如移駕到鄙宗山門內,坐下來慢慢談?”


    王綏和鍾離南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同意了倪哲聖的提議。


    就在此時,倪哲聖朝著陸塵招了招手,說道,“二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代先師招收的弟子陸塵,如今是我們靈劍宗的太上長老。”


    在陸塵走近之後,倪哲聖笑著說道,“師弟,這位是王兄,乃是鬼王宗的太上長老,這位是鍾離兄,乃是無雙派的老祖。”


    陸塵不卑不亢地抱拳說道,“見過二位道友!”


    陸塵本想喊對方前輩,但自己如今是靈劍宗太上長老,一言一行代表著靈劍宗的臉麵,如果自己喊了前輩,就是和對方差了一輩,無疑會讓師兄倪哲聖難堪。


    王綏和鍾離南臉上僵硬了一下,被一個渡劫中期修士稱為道友,讓他們感覺下不來台,但既然倪哲聖已經說了這位年輕弟子是對方的師弟,他們雖然心中不爽,也不能當場發作。


    兩人很有默契地點了點頭,算是對陸塵的回應。


    就在此時,鬼王宗弟子中突然有一人喊出聲,“你……,你是凡間界淩雲星宗宗主陸塵!你怎麽可能在這裏!”


    循著聲音看去,陸塵轉頭間便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叫張誠,一個叫譚傑,正是當初鬼王宗派往凡間界參加修仙大會的代表。


    當初張誠在修仙大會上,主動挑戰陸塵,最終被陸塵擊敗,輸了靈石不說,還丟了鬼王宗的臉麵。而另一人,譚傑,從始至終都沒有為難陸塵,而是對陸塵報以善意。


    陸塵無視張誠詫異的目光,對著譚傑點了點頭。


    此刻的張誠,本以為自己成為了太上長老的記名弟子,已經忘了曾經那段屈辱的經曆,陸塵的再次出現,讓他心中隱藏的仇恨再次迸發出來。


    張誠和譚傑兩人,如今都是鬼王宗太上長老王綏新收的記名弟子,可以說是鬼王宗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這些年,張誠奇遇連連,已經修煉到了渡劫後期修士,而譚傑也不差,也修煉到了渡劫中期。


    讓張誠感到屈辱的是,陸塵這樣一個小小的下界修士,不但順利飛升,如今卻是搖身一變,成了靈劍宗的太上長老,而且修為也隻和自己差了一小個等級,這讓張誠一時間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一旁的譚傑心中感慨萬分,想當年,對方不過是一個化神大圓滿修士,如今不但修為和自己一樣,更是身份尊崇,毫不誇張地說,已經到了一個自己都需要敬仰的高度了。


    聽到自己弟子這麽一喊,王綏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眼陸塵,自己這弟子去凡間界參加修仙大會的事情他知道,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


    雖然王綏不知道陸塵憑著什麽機緣成為了靈劍宗的太上長老,麵前這個年輕人僅僅花了二十幾年時間就從化神期修士修煉到渡劫中期修士,這是他見過最快的修煉速度了,隻有之一。


    僅憑這一點,王綏便收起了剛才對陸塵的那份輕視之心,雖說對方現在隻是渡劫中期修士,但前途無可限量。


    張誠冷冷地看著陸塵,暗自攥緊了衣袖中的拳頭,一旦有機會,一定要讓陸塵好看。


    王綏神情的變幻落入陸塵眼中,陸塵瞬間便明白了對方這是知道了自己的逆天修煉速度後,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


    陸塵笑著說道,“不知司空玄前輩近來可好?”


    還沒等王綏開口,那張誠冷冷地說道,“哼,陸塵,你是什麽身份,也敢和我們鬼王宗靈尊老祖攀交情。”


    對張誠來說,好不容易逮到這樣一個讓陸塵難堪的機會,哪裏會放手。


    一旁的譚傑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張誠不但是睚眥必報之輩,而且蠢到家了!要找麻煩也不看場合,如果陸塵和司空玄前輩不認識,那豈不是落了靈劍宗的麵子麽。


    正當譚傑想要開口打個圓場的時候,陸塵取出一枚黑色令牌,拋給了張誠。


    張誠恒冷一聲,囂張的一手接住,隨即他低頭一看,嚇得此人差點當場跳起來。


    張誠咽了一下口水,雙手顫抖,這令牌可不是普通鬼王宗的令牌,而是老祖司空玄專有的令牌,毫不誇張的說,就憑這麵令牌,足以讓他對陸塵單膝下跪行禮。


    對於張誠的表情,王綏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隻見他張手一抓,張誠手中的令牌瞬間到了他手中。


    等王綏看清楚令牌的時候,雖然麵色平靜,心中卻是震驚不已,老祖司空玄可不會隨便將令牌送人,隻憑這一點,王綏便肯定,陸塵和老祖淵源極深。


    想到這裏,王綏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將令牌還給陸塵,說道,“陸塵小老弟,沒想到你還是老祖的忘年之交啊!哈哈哈哈!”


    這一幕,清晰的落在四周修士的眼中,對於靈劍宗弟子來說,他們心中對陸塵的敬仰變得更加濃鬱。


    至於靈劍宗宗主李泰青等幾位高層,對視一眼,陸塵在他們心中的印象變得越來越神秘了,每次陸塵出手,都能給他們帶來意外驚喜。


    這一幕,看的鍾離南雙目一凝,倒吸口氣,他心中忍不住猜測,這陸塵難道是某個隱世老怪的後人不成。


    張誠暗自一咬牙,對陸塵說道,“陸前輩,晚輩剛才多有冒犯,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以陸塵如今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會對張誠這樣的小人物生氣,略一點頭。


    張誠雖然表麵上服軟了,但實際上,此人心中對陸塵的恨意卻是到了滔天的程度。


    張誠低頭間,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機,還是被陸塵剛好看在眼中,陸塵心中冷笑一聲,如果對方不識時務,他不介意讓對方嚐一嚐死亡的滋味。


    老祖朝著陸塵投去一道欣賞的目光,梅長空師祖果然有先見之明,陸塵此子,絕對不是池中之物,隻要不出意外,飛升仙界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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