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哲知道自己這個叔叔當年和父親拚酒還尤勝一籌,武功驚天動地,他若出手父親定能得救,所以心中就燃起來三分希望,頓時走出去拿著鋼刀看護好大門。


    鮮於通待歐陽哲離開後就扶起歐陽默,兩掌抵住歐陽默後心運起十成功力將紫霞真氣渡過去,瞬間覺察歐陽默體內五髒移位,經脈竟然也變形有盤根錯節之勢,這分明是被至剛至猛的掌力所傷。


    原本以歐陽默的蛤蟆功,就算是降龍十八掌也絕不能將他傷的如此之重,再仔細一看他體內應該渾厚如河的內力竟然幹涸如溪,這讓他大為不解。


    紫霞真氣有諸多妙用,療傷一道就算上乘,加上現在鮮於通內功非比尋常,不過片刻歐陽默就麵色泛紅,筋骨漸漸梳理歸位,鮮於通這時才以紫霞真氣震蕩歐陽默的五髒六腑要將他五髒淤血排出。


    過了兩個多時辰,鮮於通滿麵紫氣,頭上好似蒸籠,而歐陽默也麵帶紫霞,滿身大汗淋漓。


    等到鮮於通睜開雙眼時已經過了四個時辰,此時外麵天色已昏沉,歐陽默“噗”的一口吐出一大灘黑血,而後麵色紅潤,氣息如雷,顯然是傷勢好轉。


    經過鮮於通的全力施救,歐陽默傷勢好了許多,顯然渡過了生命危急,他長歎一聲恍如隔世,而後看著鮮於通說道:“多謝賢弟出手相救,要不然我這條老命就保不住了!”


    歐陽默在床上盤腿端坐,鮮於通起身坐在凳子上,問道:“聽孩子說大哥你是和一個番僧交手時受傷了,怎麽回事?”


    歐陽默恨恨道:“那個番僧我原本也不認得,隻是後來打聽了才知道他是天竺的摩訶菩提寺的傳人,原本武功雖然不錯但功力稍弱,被我打傷離去……”


    “到他第二年再來時功力就翻了一倍,到三個月前就與我相差伯仲,而且他的絕學釋迦擲象功十分了得,那是一門外門絕學,不光力大無窮,還能以巨力擲物,不過我祖傳的蛤蟆功乃是無上絕學,即便他功力不弱於我,我也定可勝他,想必他也看出贏不了我,打到兩百多招時他就捏碎了一個佛珠,冒出一彭黑煙,我知道必然是毒就屏住呼吸抖袖將黑煙扇走了,沒成想還是中了毒……”


    “哎……不知怎麽和他打了半晌我體內內力卻漸漸變少,我是用毒的大行家,自古都是我們白駝山毒人害人,沒成想卻著了那番僧的道,再打了二百招後我中毒已深,功力隻剩七成,我知道再打下去非敗不可,於是就以蛤蟆功運出賢弟你當年傳授我的混元掌,將他擊成重傷,我想他三月之內就能傷勢恢複,到時定還會來找我,於是自他離去我就療傷解毒,可是如何用藥卻不能解毒,體內內力反而越來越少,體內傷勢也越來越重,最後就成了剛才那副鬼樣子,現在內力也隻剩下兩成了……”


    鮮於通朗聲道:“兄長不必氣餒,我那兒子醫術冠絕中原,今天他也隨我來了,我叫他給你解毒治傷,定能恢複舊貌。”


    歐陽默聞言大笑道:“好啊!我還沒有見過那個麒麟兒,你快讓他過來。”


    鮮於通於是將門外的歐陽哲喊進來,他見自己父親神采奕奕,顯然是傷勢大好,就將去把鮮於岐和張無忌請進來。


    鮮於通給歐陽默介紹後,鮮於岐就上前診治,半晌後,鮮於岐就沉吟道:“歐陽伯伯,你的傷本來不重,可是因你中的毒日夜沉積又使你內力不足,無法自行療傷,所以才演變厲害了,現在家父已經有深厚內力為您穩定了傷勢,我隻需給您施以銀針就能幫您正氣驅邪,加速恢複,隻是你體內的毒十分奇怪,我也是首次見到,還要回去翻翻我舅母所贈的《毒經》才好診治。”


    鮮於通吩咐道:“書你不是帶來了嗎?取來看看,無忌先給你歐陽前輩施針治傷。”


    鮮於岐回到前廳從自己的包裹裏翻出那本毒經,但是毒經之內也無此毒的說明,但是有類似之毒,鮮於岐思索半晌就吩咐歐陽明去找尋藥材,而後到半夜才齊藥,煎好後給歐陽默喝下,果然不到一個時辰他就感覺內力活潑一些,頓時大喜道:“岐賢侄果然醫術通神!那個小張賢侄針法也十分不錯,還望你們多多費心。”


    鮮於通一行人本來是來求藥,結果反成了醫生,每天鮮於通以紫霞真氣為歐陽默梳理身體,排除暗傷,鮮於岐則配藥煎藥事事躬親,張無忌則是施以銀針,三人輪番施為,四五天內歐陽默就傷勢大好,所中之毒也去了大半,體內真氣也恢複六成,隻要再等五六日就能恢複如初。


    鮮於通這才說出來此行的目的,歐陽默聞言頗為大方,痛快道:“不就是幾隻火蛇嗎?我讓蛇奴給你們取來,你讓岐賢侄和張小俠隨意處置。”


    不一會就有蛇奴取來了兩條渾身赤紅,頭生肉角的怪蛇,鮮於通知道這就是火蛇,就讓鮮於岐和張無忌二人帶去配藥為張無忌治傷。


    火蛇之毒可使人燙傷自燃而燒死,它的膽卻是治療一切火毒丹毒陽剛內傷的靈藥,鮮於岐取了火蛇留下蛇膽煉製秘藥,又用了它的蛇毒和蛇皮,然後配製成藥在張無忌周身大穴輕輕抹一點外用,即便是其他藥物中和,又隻一點,但是仍將張無忌燙的滿頭大汗,齜牙咧嘴。


    鮮於岐笑道:“無忌你可要忍住,這個疼是火毒入體將藥力帶入你身體經脈深處,修補暗傷排除鬱結,越疼越是有效,隻要用個十次藥就能痊愈了。”


    張無忌聽了此言才咬牙忍住,到一個時辰後擦掉幾處藥膏,露出被火毒燒傷的皮膚,鮮於岐又取出燙傷藥抹上,張無忌隻覺又涼絲絲的頗為舒服。


    如此治了五天,張無忌體內又少了一處鬱結暗傷,而他修煉九陽神功又快了一絲。


    這一日,歐陽默剛施針結束,趴在床上和鮮於通說著近幾年的情況,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跑來,接著就是歐陽明推門而入,一臉慌張的說道:“爹!鮮於叔叔,那個番僧又來了!”


    歐陽默早就知道那個番僧三個月後傷勢恢複定會再來殺自己,所以他看了眼鮮於通,說道:“賢弟陪為兄出門看看那番僧嗎?”


    鮮於通笑道:“我正想見識見識這個番僧什麽路數,實不瞞大哥,我還真想看看那個釋迦擲象功的天竺武學有幾斤幾兩!”


    歐陽默起身穿上一身黑白條紋的大袍就和鮮於通帶著眾弟子門人走出門外,一出門就看到一個皮膚黑黃的瘦長臉番僧在門前站著,看著瘦瘦矮矮,穿著一領灰不灰,黃不黃的半身袈裟,雙手各帶著一個手臂粗細的銅環,竟是個苦行僧打扮。


    鮮於通看了這個其貌不揚的番僧就暗想:看他如此瘦弱沒想到竟是個修煉外門神功的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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