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道長帶著幻夕煞到了地下室的秘密的據點,竹道長哈哈一笑:“幻俠,你來的好快。醉俠可尚未回來呢!”


    “竹道長,小子有禮了。”


    “客氣客氣。你來了我就放心了。單憑我和陳大龍實在難以震懾場麵。”


    “陳大俠便是青龍鏢局的掌門人嗎。怎麽不見他。”


    “是的。陳大龍便是青龍鏢局的總鏢頭。他自然不在此地,他們青龍鏢局離著清風寨比較近,不好招搖行事。”


    “哦。竹道長可有清風寨的情報,比如高太醫被關在何處。”


    “唉。我暗查了近兩個月竟沒有尋到高太醫的半點消息。我懷疑風無忌已然知道了這個事情。否則單憑風天賜他斷不可能將人藏得這麽徹底。”


    “這事可就不好辦了。我們在摧毀清風寨之前必須要救出高太醫和我嫂子。”


    “嗯。幻俠你思維敏捷,或許可以想出好法子呢!”


    “噝。這一時半刻的我也想不出什麽好法子。但非常之時當行非常手段。我要去綁架了那風天賜。隻是這等小人行徑倒是不勞竹道長參與了。”


    “這。幻俠切不可魯莽行事。那清風寨無異於龍潭虎穴,你隻身前往怎可綁架得了風天賜。你可不要以為風天賜是個紈絝公子,他的功夫可絲毫不弱於我。何況清風寨還有許多爪牙,萬一再驚動了風無忌,幻俠你縱使三頭六臂也難以脫身。”


    “所以說要行非常手段。我此時剛剛倒得西北地界,還不曾被清風寨探知到,若是再等上一些時日我的行跡敗露恐怕清風寨更嚴加防備。這時我出其不意或許有成功的機會。隻要我綁架了風天賜,風無忌斷不敢胡作非為。到時候我與刀哥逼著他與我們決鬥。定將他收拾妥當。”


    “噝,幻俠說的也有道理。罷了,老道我協助你辦了這個事情。”


    清風寨。


    風天賜一口幹了一杯酒,酒杯重重的擱在桌上。高小蕾乖巧的給他倒滿了一杯酒,但臉上卻怎麽也看不到高興的神情。


    風天賜端了酒杯又要幹,卻又放下,他苦著臉道:“夫人,如今我們已經成親,你為何還不願與我圓房。”


    “你何時放了我父親我便何時與你圓房!”


    “夫人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們即已成親,你的父親便是我的嶽父。他不與我們享天倫之樂卻能去得哪裏。”


    “你何必裝這糊塗,我們是如何成的親你心裏沒有數嗎!”


    “是,我是強迫你與我成的親。但你捫心自問我風天賜對你、對你父親有半點虧待嗎。”


    “我這一生從未見過似你這般厚顏無恥之徒。竟可以將搶強婦女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風天賜突然站了起來,他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吼叫道:“是,我是強搶了你。但我先前不也是一片赤誠的向你表達我的愛慕。你竟然那般羞辱與我。你那心心念念的愛郎。你可知道他現在何方、何處?恐怕在溫柔鄉裏享受美人的溫存吧。可惜現如今他身邊的女人並不是你。可歎我對你這般癡情,不在乎你與他人的往昔,你竟還這般不知好歹。”


    “你既然這麽愛我,為何不放了我的父親。隻要你放了我的父親,從此我與你恩恩愛愛,與那李尋愁再無任何瓜埂。我以我的性命起誓,若非如此,定叫我不得好死。”


    “嗬嗬,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兒嗎。我放了你的父親,你轉身便自盡在我的麵前。然後我憤憤拿你的屍體撒氣。當真是不得好死。”


    “你既然可以綁架我的父親,自然還可以再綁架他。我死了,我父親還活著,我兒子也還活著。若我不在乎他們我現在就可以去死,何必委曲求全予你。你愛我,我愛我的父親和兒子。你成全了我的愛,我便成全你的愛。雖然我不會對你有真感情,但這交易卻是公平厚道。你難道還不知足嗎。你霸占了我的身體還不知足,竟還想霸占我的心。難道你不覺的那樣有些異想天開嗎。”


    “不錯,你說的有道理。若是先前你這般說,我二話不說便把嶽父放了。可惜現在我卻無能為力。”風天賜突然冷笑道,“這都是你的愛郎辦得好事。若非他來無理取鬧,又豈非驚動我的父親。我們踏踏實實的成了親,我父親又如何會幹預我們的這些小事。可李尋愁偏偏前來鬧事,最終叫我父親出關。如今你的父親、我的嶽父已經被我的父親藏了起來。連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哈哈,這可真是報應啊。你最愛的郎君偏偏害了你的父親。可歎你竟然還對他如此癡情。哈哈,哈……”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風天賜的臉上。高小蕾氣的渾身發抖,她指著風天賜的鼻子,手指哆嗦著,“你,你!你怎麽竟有如此的喪心病狂、卑鄙下流、無恥至極的心腸。你綁架了我,我夫君找你要人,你竟將這樣人之常情、正大光明的事情說成是小人的行徑。你、你當真一點臉都不要了麽!”


    風天賜愣了一下,隨後瘋了似的摟著高小蕾就要侵犯,“對,你說的對。我明明是個無恥的小人,我為什麽要做君子的事情。反正你也說了,你的心永遠的都不屬於我。既然隻能占有你的身子,我又何必在乎你願不願意呢。”


    他說著話嫩著高小蕾就親了下去。高小蕾左右閃躲,拚死抵抗著。風天賜竟然還在說那無恥的話語呢,“你若尋死,我就殺了你的父親,再狠狠的折磨你的兒子,最後李尋愁我也要將他碎屍萬段。”


    他說著話繼續侵犯高小蕾。


    突然一道寒光射來,卻是一根銀針插在了風天賜的大抒穴上。風天賜瞬間便失去了行動能力,好像癱瘓了一般。他的嘴角抽抽著,眼角斜斜著。甚至還有一道哈喇子流了出來。


    但高小蕾卻驚叫失聲,“幻……”


    “噓!”


    幻夕煞上來又點了風天賜的三道大穴。


    “嫂子,得罪了。”說著話他又在高小蕾的肩脖處點了一下。高小蕾便悠悠的暈了過去。


    幻夕煞扛起風天賜,竹道長卻尚在發呆。


    “道長,快撤。”


    “不是,你這。你帶著高夫人,我帶風天賜。”


    “誒呀,你這麽大年紀了還講究這個幹嘛。”


    幻夕煞說罷隻顧竄了出去。竹道長無奈隻好扛起了高小蕾跟了上去。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來,清風寨的大院裏轟的一聲巨響,煙塵漫天,泥土飛濺。


    “敵襲!”


    一群嘍嘍敲鑼打鼓四處奔走,三名武林高手從後院竄了出來來到了房頂。門牌樓架的頂上站著一個人,正是幻夕煞。


    “風無忌,給我出來。”


    “你是何人,膽敢來我清風寨撒野。”


    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人站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絳紫色的短打,套著一件皮毛坎肩,刹著一條兩寸寬的皮帶,上麵綁著一個臉盆大小的百寶囊,手裏擎著一對兒飛鉞。


    “你又是何人。”


    “本座清風寨護法紫麵飛鉞寧中庭。”


    幻夕煞看他的臉色卻是沾點紫,不知道的還是以為是凍的。


    “本座幻劍山莊莊主幻夕煞。你不過是個護法,不配與本座對話,把風無忌叫出來。”


    地下嘍嘍頓時一陣謾罵。寧中庭倒是沒說二話,隻是宣戰道:“那你先勝了我的飛鉞再說吧。”


    寧中庭說話間手中一隻飛鉞脫手而出,朝著幻夕煞便飛了過來。隻見幻夕煞寶劍出鞘,伴隨著刺啦一聲厲響,寶劍回鞘,寧中庭的飛鉞便斷成了兩半。


    “幻某遠來是客,給你家寨主一個麵子,再敢無禮下次要你腦袋。”


    寧中庭當真不敢再出手,但他卻也不敢去打擾風無忌。


    “閣下要見我們寨主倒也不無不可,隻是我們寨主正在閉關當中,不如閣下請進來先喝口茶。”


    “我不是來喝茶的。風無忌綁架了我師傅的朋友。他老人家不好出麵,我這做徒弟的當然要替師傅出頭。風無忌若是再不出來我可要拿他的寨子出氣了。”


    寧中庭見幻夕煞軟硬不吃,當下也沒什麽好法子。他身邊的那兩個人似乎是他的部下,當時各拉兵刃就要幹架。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四五十歲,滿臉的絡腮胡子,穿了一身烏金鎧,黑黝黝的有些磨砂質感,看起來頗為沉重,手裏使得是一把烏金虎頭槍,頭上還帶著一個頭盔,插著一根高高的櫻子。


    看他鎧甲的樣式也不像天朝將領的製式盔甲。卻不知他這身穿戴是為了什麽。


    武林中人講究的是高來高去,閃轉騰挪,頂多了穿一身硬皮甲胄,但也僅僅是個坎肩,甚至隻是一個護心鏡護住要害,像這麽樣遍體披金的實在不多見。興許這人的確是清風寨的軍隊統領,看來這清風寨的確有奪天下的野心。


    而那女子穿著一身束體的蟒紋皮甲,好像是用蟒蛇的皮製成的。她的頭上戴著一個奇怪的帽子,好像東瀛忍者的頭套,隻露著兩隻森寒的眼睛,她使得一對兒一尺半長的蛇形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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