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貳高手且戰且退,司徒霸見他想要逃跑騰身便又加入了戰圈,大鐮刀一刀一刀的死命劈砍過來,全然不顧砍得中砍不中。他這胡亂的砍下來那少貳高手反而不知所措,抵擋起來甚為別扭。


    幻夕煞這時又退出了戰圈兒,他在一旁警惕的注意著少貳高手,防止他反戈一擊使得己方吃了暗虧。


    少貳高手與司徒霸硬拚了五刀,這一招司徒霸又是一刀劈了起來,少貳高手左側還要顧及百地豐臣的刀,隻能舉鉤格擋。本來按照司徒霸的習慣這一刀劈下來他緊接著就會劈下一刀,但這一次二人的兵刃相交,司徒霸卻換了招,鐮刀想外一甩正好抵在少貳高手的鉤彎兒上,少貳高手猝不及防被帶的一個趔趄,眼見著百地豐臣的刀又劈了過來,不得已他隻好舍棄了鉤子,手上一撒,司徒霸用力過猛,這一著空竟趔趄了一下,但他下盤穩健很快穩住了身形。


    百地豐臣趁勢連環刀又劈了出去,一刀緊接著一刀的如泰山壓頂一般。


    少貳高手真是不孬,絲毫不懼,也不慌張,隻剩了單鉤他則雙手握住與百地豐臣硬拚起來,不過第九刀,少貳高手抬腳一踢正中百地豐臣的胸口,這一腳就把他踢了出去,騰騰騰的後退了好幾步才止住身形。


    說時遲那時快,少貳高手抬腳就走,毫不戀戰,司徒霸大喝一聲使盡內力就斜著身子就縱了出去,大鐮刀掄圓了就劈砍了出去,隻聽了噗嗤一聲響,一道血花飛濺,少貳高手的後背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少貳高手不管不顧隻顧悶頭跑路,連騰帶躍的很快就沒了蹤跡。


    司徒霸大叫道:“幻兄弟,你幹什麽呢,怎麽還不追!”


    幻夕煞猛然醒悟,腳下生風帶著一道殘影便追了出去。百地豐臣一縱一躍的也跟了上去,司徒霸隻能邁開兩條腿騰騰的跑著追了下去。


    這時不知道哪位俠士悠悠的歎了一句:“咱們這是幹嘛來了。”


    另一人還恰如其分的接了一句:“看熱鬧來了!”


    幻夕煞追到海邊,隻覺得一條黑影躍了下去。他刹住腳步打眼望去,隱約間可以見到一條小船急速駛去,很快就淹沒在了黑暗之中。


    司徒霸大鐮刀狠狠的戳在地上:“竟讓這廝跑了。可恨!”


    百地豐臣不明所以,竟還安慰了一句:“這位兄台不必懊惱,此番能讓他受傷已經非常不錯了。何況我們還端了他們的據點。”


    司徒霸沒有說話,隻是呼哧呼哧的生悶氣。


    幻夕煞抱拳道:“豐臣閣下,全是在下失誤,被那廝跑掉實在抱歉。”


    “無妨,閣下太客氣了。”


    三人回到據點,那些俠士自然也不會閑著,已經上了據點徹底的摧毀了少貳的堡壘,雖然跑了不少人但能夠占領堡壘已經算是很大的收獲了。


    少貳據點裏有不少的金銀財寶,百地豐臣做主給眾位俠士分了分。


    大夥兒都沒出什麽力,也不好多拿,一人拿了兩個金元寶便退了出去。


    幻夕煞也沒客氣,拿了兩個金元寶和兩個銀錠子,倒也是不少錢呢。


    司徒霸雖然生著悶氣卻也隨手抓了一把珍珠首飾什麽。


    幻夕煞抱拳道:“豐臣閣下,如此我們便就此分手吧。”


    “諸位請便。”


    幻夕煞和司徒霸帶著眾位俠士尋到慕容三甫和大山子,匯合後幻夕煞先說了一下戰場的情勢,慕容三甫倒是無所謂,“這樣已經很好了,至少傷了那廝,而且還端了他們的據點。最大的收獲是抓住了少貳真。幻莊主,這人你打算怎麽處置。”


    “這個人我還有用,我得帶回天朝去。”


    “好,正好我跟你一塊兒回去。”


    眾人沒有去慕容府,直接到了船上。慕容三甫則讓柳生一郎帶話回府向他父親知會了一聲。


    柳生一郎本來是和百地豐臣在一個隊伍的,戰鬥結束後他便來到了大船尋慕容三甫,似乎是詢問少貳真的事情,聽說少貳真要被幻夕煞帶去天朝他竟十分的支持,還抱拳對幻夕煞道了謝。說是慕容府留著少貳真還真不好處置。畢竟少貳家的主子是幕府的將軍,萬一他們過來要人,慕容府還真不好交代。


    雖然慕容府和大內家交好,但也並不是要對抗幕府。這番慕容府參與剿滅少貳殘部也僅僅是地方的剿匪而已,但少貳真顯然並不能當成普通的匪患處置。


    就這樣幻夕煞一行連夜啟程趕回了天朝,之所以著急也是為了順著那少貳高手的方向追擊一番。看他行動的方向顯然是朝著天朝而去。何況他本身就是天朝的人。


    這會兒已經到了下半夜,幻夕煞洗洗了身子,吃了點宵夜便回艙睡覺了。


    司徒霸竟還兀自的生悶氣。


    幻夕煞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大哥,莫生氣。那廝是我故意放走的,等到了天朝定將他生擒活捉。先歇息吧,明日你將那廝的資料跟我詳細的說說。”


    司徒霸聽了瞪大眼珠,呆呆的看著幻夕煞回了船艙。


    第二天一大早,大船已經駛到了高麗地界。其他修士都是都是天朝人士,他們隻是在高麗會合罷了,既然事情已了他們自然要趕回天朝。


    幻夕煞弄了一壺小酒兩個小菜,司徒霸向他訴說著陳年的往事。


    三十年前。遼東無敵山莊!


    “娘,我爹是不是快該回來了。”


    “嗯,快了。霸兒你要好好練刀,待你父親回來一定要讓他刮目相看。”


    “可是娘,這明明是一把鐮刀,為何要叫刀呢。”


    “傻孩子,你也說了是鐮刀,為何不能叫刀呢。”


    “嗯,也是,若是說練鐮的話那也忒繞口了。娘,百裏叔叔他們幹什麽去了。”


    “他們尋到了鬼盜的蹤跡前去追捕了。”


    “那他們為何不等我爹回來再去。”


    “鬼盜行蹤太詭異了,若等你爹回來怕是就來不及了。”


    “那百裏叔叔他們能追上鬼盜嗎。”


    “以你百裏叔叔的功夫,隻要尋到蹤跡定然是會追上的。”


    “能追上才怪。桀桀桀!


    司徒霸緊緊的握著鐮刀,司徒夫人將他護在身後。伴隨著陰惻惻的聲音一個帶著銀麵具的人出現在她的麵前。


    司徒夫人冷眉喝道:“鬼盜,好鬼的東西。你竟敢來我無敵山莊。”


    “桀桀,有何不敢。本座早就對你們家的鬼王鐮刀法垂涎三尺。今日終於尋得機會,怎麽樣小娘皮,把那鐮法交給我吧。否則殺了你的寶貝兒子,再將你殺了扒光衣服。桀桀。”


    “狗賊找死!”


    司徒夫人伸手一抓,別在腰間的雙刺便套在了中指上,她向前一躍一縱便朝了鬼盜的胸口刺了過去。


    鬼盜舉起手中的勾魂鉤,不過二指寬的刃麵竟準確無誤的抵住了刺尖。司徒夫人另一刺緊接著就要刺出,但鬼盜竟比她還要快,另一把鉤子斜向勾來,司徒夫人隻能退去,但立馬便又縱躍上去,雙刺左右連刺直奔鬼盜大穴要害。


    鬼盜左右格擋,腳下步子亂走,冷不丁的司徒夫人的峨眉刺在手中轉了兩個圈兒,但見寒光一閃,那鬼盜似是被閃了眼,但他的鉤子卻徑直削了下來,司徒夫人用手肘抵住鬼盜的手,手腕下翻一刺便朝著鬼盜的眼睛刺來。


    鬼盜躲閃不及,隻能在間不容發之間低了一下頭,這本來應該刺向鬼盜眼睛的一刺卻戳在了他的額頭上。隻聽呲啷一聲厲響,一串火星迸出,鬼盜那金鐵的麵具竟都被刺出一個凹陷。


    鬼盜惱羞成怒,借著勢頭退後一步雙鉤舞起左右亂劈朝著司徒夫人便是一通猛攻。司徒夫人隻能暫閉鋒芒,隻顧防守,待到鬼盜這一趟招法用老她又雙刺齊出,招招不離鬼盜的要害。


    如此這般二人打鬥了三十來個回合,冷不丁的司徒夫人就地一個翻滾竟詭異的近到了鬼盜的身前,雙刺向下一插朝著鬼盜的腳麵就刺了上去。


    鬼盜的雙鉤剛剛失去目標,瞬息間竟不知所措,但他向下一砍定能砍中司徒夫人的後背,隻是他的雙腳恐怕就要廢掉了。


    司徒霸在一旁看的是驚心動魄,看到自己的娘親有性命之憂他舉著鐮刀就衝了過來。


    鬼盜竟不願用自己的腳換對方的命,當下雙腳想外一跨,大概是用力過猛吧他竟劈叉般的落在了地上,正好和司徒夫人麵對了麵。


    司徒夫人兵器短小,近身相對有利,她雙刺一揚朝著鬼盜的脖子斜上刺出。鬼盜猛地向後仰身,躲過了脖子,下巴卻被一根刺尖刺穿,但僅僅是刺穿了皮膚,隻是把他的麵具崩飛了出去。


    鬼盜當真是了得,在這種情況下竟還有還手的能力,他的雙鉤左右互剪,司徒夫人大駭,趕緊仰身倒去,躲過雙鉤後她就勢後翻,穩住身形卻看到衝上來的司徒霸,她比方才還要心驚。


    鬼盜這時也起身站起,正好和司徒霸麵對了麵,但看他那張臉,銀灰慘白,不知是病變還是何故,竟好似鬼麵一般,但五官麵龐卻異常精致,若不是因為膚色異常恐怕還真算的上一名美男子呢。


    但這時他縱然膚色正常也已破了相,下巴一道慘烈的傷口淌著血滴。他見了司徒霸,右手鉤交到左手,不知從何處取了一枚喪門釘朝著司徒霸便打了過來。


    剛剛穩住身形的司徒夫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撲向了司徒霸。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鬼盜的喪門釘,這一釘打在她的身上直接卸了她的氣勢,她抱著司徒霸就地滾了一滾。她強自穩住身形一刺甩出攻向飛奔過來的鬼盜。鬼盜閃身躲過,司徒夫人的另一刺朝向他,隻見寒光一閃,這一根刺的一端尖頭竟突兀的飛了出來,鬼盜擰笑著橫鉤將這一枚刺尖撥了出去,但瞬息間他便感覺到一些水滴射在了他的麵龐上,冰涼冰涼的,幾乎一瞬間他的臉上便鼓起了許多的水泡,他當下便厲吼起來,腳下卻趕緊退出,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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