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衛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從小就跟隨燕王鎮關安北,和江湖中人也打過不少交道。


    “大內暗衛朱安,參見允王爺!”


    朱安四人單膝跪地,參王拜駕。


    朱允文倒沒覺出什麽不妥,隻是沒想到四叔原來還派了人來保護他。趕緊扶起四衛,“幾位,我可不是什麽王爺,隻是一介草民耳!”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朱安四人隻道是朱允文在鬧情緒,畢竟親叔叔造了自己的反,擱誰心裏也不會好受,因此他四人也不敢再言語,隻能護在一旁。


    安奉海卻暗自埋怨上了,心說:“虧你們還是暗衛,怎麽一點眼力價都沒有,就這麽大庭廣眾的行禮。好在沒外人。”


    至於仁義幫的那群人,估計他們早就知道朱允文的身份了。


    燕王四鬼早就看傻了,他們雖然知道朱允文不簡單,可也從來沒想過這是個王爺啊。隻是他們還沒納過悶來,這個王爺到底是哪個王爺。


    仁義幫的俘虜押到大車店,分散開來編入自家的護衛隊兼勞力工,待日後再慢慢的對其進行安撫教育。


    眾人在貨場的大廳內匯聚。


    燕達安畢竟不傻,相反還很精明。看朱允文的年紀再加上朱安稱呼他為允王爺,燕達安豈有不明白的道理。


    隻是先前朝廷的聖旨傳到順天府的地界,說明建文帝已*身亡……燕達安才一時間沒有納過悶兒來。


    至於建文帝到底死沒死,平頭老百姓誰關心這個。早先聖旨還沒到的時候,有些匪寇便聞著動靜四處尋找朱允文的下落。四鬼可不想跟朝廷扯上關係,因此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個事情。如今,他們卻是沒想到偶然救回的倆人就有一個是建文帝,如今人家不是皇帝的,那可不就是王爺麽。


    “四位兄長,我先前隻是想要平靜的過百姓日子,因此並沒有向各位言明我的身份,還望幾位哥哥見諒!”


    “好兄弟這是什麽話。我雖然猜出你的身份不一般,卻從沒想過你是當過皇帝的人。咱們江湖人不受朝廷的禮束,哥哥便不給你參駕了!”


    朱允文知道燕達安實在開玩笑,但還是嚴肅的說道:“幾位哥哥,朱允文此生最幸運的事情便是有安大哥這個兄長,然後就是又遇到四位兄長。上天待我已不薄了!”


    隨即他又對四衛說道:“四位,你們還是回到四叔身邊吧。還請你們跟我四叔說,這世上已沒有了建文帝,隻有安奉山。”


    “允王爺,皇上派我們來就是要保護王爺的,我等來的晚了已是失職,若就這麽回去實在無法交差!”


    “四位,我看你們是保護為名,監視才是真吧!”


    安奉海是無條件支持朱允文的,就算燕王再怎麽彌補也改變不了安奉海對他的看法。


    “安大人,小人了吧!”


    朱承年紀有點小,性子有點耿!


    “安大人莫要多心,皇上派我們來的確是保護王爺的。現在聖旨雖然傳遍了天下,但也不能保證就沒人來加害允王爺,那個道珩不就是個例子嗎!”


    說到這,安奉海還真是無言了。他現在是糊塗的很。那個道珩是燕王的人,若說他來加害朱允文不是皇上的意思他還真有點不信。但四衛確實是拚死在保護朱允文,這是他親眼所見也不能不信。


    “各位,那個道珩是怎麽回事!”


    “安大人,我可以用的性命擔保,道珩刺殺允王爺絕對和皇上沒有半點關係。不信你們可以問問他那些手下!”


    安奉海一聽心說自己也是糊塗了,當下叫人把那個嘍嘍的小頭頭找來,當著大夥的麵問道:“你認識道珩嗎!”


    “不認識!”


    朱承伸手就要揍他,朱安攔了下來:“他是你們老大,你怎麽會不認識。”


    頭頭一聽納過悶兒來:“哦,你說我們老大啊。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我們老大的法號叫道珩。其實他並不是我們的老大而是軍師,老大死了他自然就是老大了。果然是個棍兒啊,臨危隻顧自個兒逃命。”


    頭頭搖頭歎息,看起來倒是挺能隨遇而安的。


    “原來他就是你們仁義幫的軍師,號稱百變行者的藍建平!”


    燕達安插了一嘴,那頭頭聽了依然是一副懵懂的表情:“藍建平,沒聽說過。不過我們軍師的確姓藍,江湖人稱百變行者這倒是不假,但是他跟我們說的是他叫藍滅燭!”


    朱允文剛喝了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什麽,藍滅朱。哪個朱!”


    “不是不是,是火蟲燭,不是你們家那個朱!”


    嘍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嚇得趕緊解釋。朱安卻道:“燭字暗喻明,又是皇姓的諧音。這個人肯定跟朝廷有什麽仇恨。”


    安奉海接道:“這個人既然姓藍,會不會是藍玉的後人!”


    “不能吧,藍家不是被滿門抄斬了嗎!”朱寧道。


    雖然他們也不認可太祖的行為,但是既然為朝廷辦事自然不能妄言。


    “那誰知道,藍家那麽多人,跑一兩個也是正常。雖然他們家的確挺慘,但那也是他們自己作的啊。”朱奉隨口接了一句。


    “難怪那人這麽恨我,恨不得跟我同歸於盡。”


    朱安接著朱允文的話口說道:“看來道珩的確有可能是藍家的人。他唆使燕王造反想來是想要顛覆朝廷從中漁利。沒想到燕王文韜武略卻不是小小道珩可以左右的。因此便隻能暗中下手。當初皇上南下時便有人散布謠言,說燕王將河北人士屠戮貽盡,現在看來散布謠言的怕是跟道珩脫不開關係。”


    “額,不是謠言吧,那時候的確有軍士在殺人,若不是武林聯盟幹預估計還真有可能……”


    燕達安沒有說下去,他發現安奉海和朱允文連同四衛神色都不太好,但並不是因為他的言語,似乎這個事情還挺嚴重的。


    “也許是仁義幫幹的,他們幹這種事最擅長。你說是不是!”


    燕達安問那個頭頭。


    “嗯,有過這事,當初的確有一部分兄弟加入了燕王的軍隊,至於幹什麽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可沒殺人!”


    頭頭看著眾人麵色不善,趕緊補了一句。


    “幾位,如今那個道珩已經跑了,也許他會對四叔不利,你們還是趕緊回去保護皇上吧!”


    朱安聽了這話本來應該很著急才是,結果卻說道:“這個事急不得,皇上對道珩很依賴,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扳倒他。馬上就到了武林大會了,我們還是等武林大會結束後再走也不遲。”


    現在,朱允文都有點懷疑這四位是來監視他的了!


    十月初八!武林聯盟大會!


    三合寨的人初三就到了,幫著搭擂建台。第一次來混個人緣。同時安奉海帶著三子和山子在涿縣大街轉悠,尋找做石材生意的商賈。


    現在大車店的貨場已經攢了大量的板岩,雖然平時也有小量的出售,但收進來的銀子實在不夠開銷的。


    聯盟大會上各方英雄齊聚一堂。在三合寨威風八麵的四鬼到了這裏,隻能乖乖的當個嘍嘍了。往往一個不起眼的小和尚都能一隻手收拾他們。


    以往的大會都是由聯盟盟主主持,但現在已經沒有了盟主便隻好由副盟主主持了。


    藍士宏站在聯盟大擂台上,氣鼓丹田抱拳道:“諸位俠士,在下藍士宏有禮了。衍通盟主不幸辭世,實乃我武林之殤,在此讓我們先拜祭盟主,以感其憂思江湖之心。”


    言罷,一名聯盟弟子捧著盟主的牌位承到供桌。


    “諸位,盟主身處少林,乃是得道高僧,在這紅塵之中主持俗務實乃大義。盟主法體已經由少林弟子運回了少林寺中,無法讓諸位俠士瞻仰盟主遺體實在遺憾!”


    藍士宏言罷親自上香,在這大擂上站定,其他各派門長皆在其後隨行,台下便是那些小門小派和散門散派的代表。眾人一起拜禮,磕頭祭奠。之後盟主牌位被請入祠堂,安放在第一任盟主的牌位下首。


    之後眾人落座,藍士宏繼續道:“本來這次大會是討論兵器榜的事情。沒想到盟主憂心之下病情複發突然辭世。因此這屆大會要捎帶著選出一任盟主。”


    他剛言罷,台下便有人煽呼道:“還選什麽,盟主辭世副盟主頂上。”


    藍士宏嗬嗬一笑:“這位兄台高抬藍某了。在下做個副盟主尚且勉強,如何當得了正盟主。這一次的盟主,我們要選出一個鐵麵無私、武功高強而且身正名順的豪客。先前青城派飛鴿傳書,說那兵器榜的主人身份已明。蜀中唐門的現任盟主親自來此言說了這個事情。請唐門主當著天下英雄的麵說出兵器榜主人的身份。”


    唐傲天站起身來,四下抱了一拳:“諸位英雄,那兵器榜的主人其實是我的師叔。身為唐門的門主,我對此事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已經向那唐飛下了戰書,今日在此與他了結此事,若他不敢現身,天南地北定要他無處藏身。”


    “諸位,聯盟已經下了最高戰帖,那唐飛若是不現身,九大門派將全力解決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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