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第一鳴一人緩步回到居所,一路上洪山劉已皆相隨之。洪山在城主下令之後,覺得離仙師更近了一步,心中欣喜,不肯浪費時間,一路上在與第一鳴表著自己決心,拍著胸脯說道城中之事盡可叫他解決。


    第一鳴雖然已經決定好了如何對付洪山,卻也不急在一時,麵上微微一動,笑著叫他先回去,明日有事再知會他。


    洪山一天明日之事,心中有了計較,也知多說無益,不如明日好好表現,當下告退回府。


    洪山剛一告退,身後的劉已即趕了上來,輕啐一口,罵道:“聲色犬馬的東西!”


    劉已聲音雖小,但前麵的第一鳴卻已然聽到了,心中暗道洪山人品怕是眾人皆知了,想及前事,說道:“劉已,你且上來回話。”


    第一鳴這語氣極為沉靜,還透著一絲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指使之氣,不過對劉已卻很是受用,他忙應了一聲,疾步上前答道:“仙師請說。”


    “這洪山,可是沒有子嗣?”


    劉已還道是什麽問題,一聽,不禁笑出聲來,笑道:“仙師明見,這洪山是個天萎之人,難以生養,沒有親子,卻尋了其弟二子作為養子,十分寵愛。如此,倒也算沒個子嗣。”


    看來這兒子還是親生的好啊,第一鳴沉吟一陣,又道:“這養子莫非就是城中人稱的洪少爺?”


    劉已道:“回稟仙師,這城中可稱為洪少爺者倒有兩人,是為兩兄弟,大兒子是洪山親侄,性子頑劣,二兒子則是洪山養子,性子倒是溫儉恭良,不知仙師指的是那個。”


    “哦?”不是洪山的養子反到囂張跋扈?第一鳴暗自確定大概這大兒子便是那洪少爺,又道:“你可知這洪氏藥堂之事?”


    見第一鳴沒有回答自己,劉已卻也不奇怪,雖不知道仙師為何對這洪氏如此感興趣,不過還是恭敬回道:“仙師容稟,這洪氏藥堂,其實名不副實。洪氏藥堂本為本地富商名下產業,原稱臨水藥堂,日進鬥金。因月前有兩個山野之人進獻虎皮有功,由此被城主買下賜予那山野之人。”


    “不成想兩人與那洪大少有仇,待二人出遠門,這洪大少便借機尋人圍堵在那店門口,店中沒了生意。掌櫃與之理論,反被洪大少汙蔑抓進了府內,過了幾日出來,眼見隻有進氣,沒了出氣。”


    說到此處,劉已失去了淡定,憤然續道:“而後店中夥計氣不過,鬧到了城守令處,也被抓了起來,盡皆打殘了扔在街上乞討。如此洪大少還不解氣,又看上了那老醫者之孫,強納為妾,氣死了那老朽。由此見臨水藥堂中沒了人,便強買強賣成了自家產業。那城守令對上隻說是核買了做自家產業,城主不知真相,便隻能任其為所欲為,當真是個無父無君,人神共憤之人!”


    說完,他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對,忙道:“仙師勿怪,實是這叔侄二人不當人子,奈何我人微言輕,心中激憤難平,故而如此。”


    別說劉已這般一直見著過程的人生氣,便是第一鳴這隻是一聽之下便也是咬牙切齒,尋常隻是看故事中又如此惡人,如今見了,真心寒透了心,如此之人卻位高權重,當真讓人氣憤。


    不過他麵上還是不露聲色,反而笑了笑,安撫道:“憤怒也是人之常情,如此之人,上天自會收之。你且靜靜觀之。”


    這和劉已想得到的答案有些出入,但又覺得仙師出世,自然不可能被人世間之事所羈絆,當下也隻能淡淡的點頭稱是。


    劉已的舉動讓第一鳴看在眼裏,倒覺得這個人雖然也膽小怕事,貪欲不小,但也並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起碼還有基本的正義感和忠心。就是不知這城主是否知道自己手下還有那些人忠心自己呢?


    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想得有些多了,第一鳴道:“如此,你退下吧,將那門口伺候的兩個丫鬟撤了吧,我性喜靜,不願生人打擾。”


    劉已拱手道:“遵命。”隨後去安排兩個丫鬟一同退下。


    待劉已遠去,第一鳴有些惆悵,不成想雖然隻在自己手上呆了一天不到,卻給那幾個夥計帶去了這種命運,當真世事無常。想到此處,又捏緊了拳頭,對這城守令兩叔侄有了安排。


    他回道房中,隻見綠兒已經撲倒在桌上睡著了,口水慢慢從小嘴裏流出,已然浸濕了一小片桌布,不禁莞爾一笑,捏了捏小臉,將她抱到了床上睡下。


    不過他這麽一抱,頓時感覺有些不對,綠兒好像又長大了一些!如果說初見綠兒的時候她像是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片子的話,那麽吞食獸丹之後她便長到了十六七歲,而眼前她卻又像長了兩三歲。


    望著綠兒越發成熟的臉龐,第一鳴不禁有些害怕,如果綠兒是越吃越大的話,那接下來豈不是會越長越大?女大學生?禦姐?老處女?然後大媽?最後變成兩百多歲的老太太?他簡直不敢想象。


    看著那美麗的臉龐,他有種想要探尋這種成長的衝動,禦姐已經是他的忍受極限了!他可不想自己還沒老去便開始服侍一個老大媽似的綠兒!這麽想著,他見綠兒晶瑩剔透的玉臉,情不自禁的啄了一口。


    他的嘴唇才剛碰到臉,還未來得及感受觸感,心中便升起一股罪惡感,像是燙到了嘴般急忙抽身。


    但是這樣並沒有用,他仿佛已經深刻的感受到了那個觸感,竟然開始回味起來。眼見自己心亂了,他急忙閉上眼開始念起氣動篇口訣。


    這回第一鳴並沒有入定,反而是很用心的去感受氣的存在。


    不一會兒,他閉著眼,進入到了一種極為玄妙的狀態,他雖然眼前是黑的,卻隱約能看到有一些微小的粒子在空氣中浮動,它們一個個散發著不同的亮光,由於極小,讓他難以分辨顏色。這便是靈氣?他心中想起了氣動篇中所敘述的靈氣,暗道自己總算感受到了靈氣。


    他看著,發現這些細小粒子之間有一些很奇怪的物體,這些物體在這個狀態下顯著純黑色,一動不動,像是死物。


    有個距離他很近,他試探性的伸過了手。


    一陣堅硬且冰涼的觸感讓他的手一頓,他一摸才知道這是柱子。


    如果這些黑色的物體都是死物的話,那自己是否可以通過這些黑色物體而閉眼識物呢?他想著,往之前自己從未走過的房間角落行去。


    果然!第一鳴嘴角露出了一陣微笑,如他所想,他通過這個視野可以完全不用睜眼避開所有家具。


    他大概估計了一下,發現自己能感知的距離並不遠,所感知的半徑不過兩米,由他的丹田出發,兩米之內的所有事物都能看清,而兩米之外的事物,便像是一個一千度的高度近視摘了眼鏡一般一片模糊。


    經過了他的初步小心翼翼摸索,他開始大膽的借著這個視野來觀察這個世界。


    他發現那些粒子並不是那裏都有的,有的地方會多一些,有的地方則會少一些。舉起手來,觀看他自身,亦能看見氣在微微流動,但除了氣之外,他還能清楚的看見自己身體中的每一根脈絡,氣便在裏麵流動,不過他身體裏的氣濃度比外界可高多了。


    他坐了下來,仔細的觀察氣的流動方向,發現這些粒子都是無規則運動,有的粒子會經由他身體,不過並不會被身體留在體內,反而會穿過身體,像是無關的兩個事物。


    在觀察粒子的同時,他還發現,有些粒子會慢慢的被吸附到他身體之中,那些粒子有的是紅色,有的是綠色,還有藍色,也有黑色。這些顏色並無特殊之處,隻有那個黑色讓他感覺有些不好,暗想那大概就是空氣中的邪氣,積累多了便會導致人生病,於是開始躲避黑色粒子侵入自身。


    一邊避著,他感覺單個看這些粒子確實是不規則的,但是整體來看由這些粒子組成的靈氣,便會發現靈氣的流動是有著規律的,很明顯,這一縷一縷的靈氣,是由屋內的某個地方散發出來的。


    他摸著,向著那靈氣來的方向摸去,隻見靈氣越行越濃,又行了幾步,發現了那靈氣的源頭。


    隻見一個黑色物體之上有著一堆綠色物體,由上麵發出匯成一團而分成幾縷的淡綠色靈氣。


    第一鳴一上手,便知道了那靈氣的來源。


    那堆植物!


    不過在這堆植物之外,他發現身後還有一些靈氣淡淡飄過來。


    下意識的他轉了身,便發現身後確實有著一縷縷靈氣正在往外發散。


    他見狀,想不明白,便順著那個靈氣摸了過去。


    沒走兩步,他的靈氣便帶上眼鏡,隻見一個類似床的黑色物體上麵正有又一物散發著巨大的綠色靈氣,那靈氣的顏色讓他看了隻感覺心情一好,隻覺得其中蘊含了無限生機。


    但那物卻讓第一鳴蒙了,他可以肯定床上的隻是綠兒,但是床上的那物雖然經脈盡顯人形,卻不像他這般均勻。


    綠兒體內的那些脈絡隻是淡淡流著靈氣,而真真散發強大靈氣是正中的一條靈氣帶,而那靈氣帶的形狀,便像一根放大了幾十倍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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