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啟洛聞言一怔,他倒當真將這法子忘記了。爐鼎體質,亦需交合時刻意引元動念,方有雙修之效,那夜他二人隻顧情動糾纏,卻是將此節拋在一旁。


    不由耳根微紅,轉過頭去,對上風雷視線。風雷亦是正視於他,眉目如霜,分毫不顯動搖。


    那刺蝟仍是喋喋不休,在他掌上激動扒蹭,恨不得飛身躍入酒壇之中,“雙修之道,先以體合。體合後引神合,神合後方有靈精交融,共長同消之功效。你二人莫再耽誤時間,速去練習,將那壇酒交給老夫!”


    風雷收回酒壇,放在桌上,又將那刺蝟自風啟洛手中拎起,朝酒壇中一扔。


    那黑金刺球一閃便沒入醇香清澈的白酒之中,喋喋不休的尖細叫嚷,亦是消失了。


    風雷更不給它開口機會,又將封泥填上,卻是將那刺蝟關在酒壇之內,又塞到牆角隱蔽之處。


    將這些瑣事處理完畢,方才轉過身來,將風啟洛打橫抱起,往床鋪走去。


    風啟洛微怔之下,耳根有若火燒,低聲道:“你可曾問過主子意思?”


    這質問貌似嚴厲,風啟洛口氣卻委實軟了一點。他此時裙釵皆未卸下,一雙遠山黛眉,一對翦水秋瞳,叫人看得心猿意馬。唯有霧隱丹功效漸漸退散時,方才顯出幾分男子剛硬下頜與喉間分明骨節來。


    風雷隻將他放在床鋪之上,又為他脫去鞋襪,將那白玉般裸足握在手中,緩慢抬高,低聲道:“主子意下如何?”


    風啟洛被他如此一掀,失了重心往後仰去,隻得以手肘撐住細棉的被褥,隻覺那劍修以拇指壓在腳心湧泉穴上,一陣酸癢難忍的熱流便自腿骨中向上貫穿,自是難以忍耐,就要抽回腿來,怒道:“如今才問,又有何用?”


    風雷卻握得極有技巧,既不會叫他足弓疼痛,卻也不會被他掙脫,隻以拇指緩慢摁壓揉搓,將細微靈力注入,自湧泉穿承山,過合陽,至陰廉。卻是平靜道:“遵夫人命。”


    那溫熱金靈力,便自他腿內側一路向上貫穿,直衝會陰穴。


    更叫他在這陣火熱之中,下肢酸軟,難耐顫抖不已。手肘亦是支撐不住,往後跌倒在床,那陰廉穴距離腿根甚近,竟是刺激得風啟洛陽根覺醒,將那層層裙裾撐出個弧度來。又咬牙道:“為何……這般熟練?”


    風雷看他麵色泛紅,眸色晶紫,顯是受不住靈力撩撥,氣息也急促了幾分。便將他兩腿分開,內外裙擺亦是向上卷起,勾住褻褲腰間,往下一扯,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來。又低頭在他骨節分明,猶如玉雕的膝頭上一吻,“啟洛,先要體合,而後神合。”


    說罷便沿他膝頭一路細密吮吻輕咬,竟在腿內側留下淺淡牙印,而後便吻至腿根。風雷唇舌灼熱柔軟,仿若在他肌膚上點燃簇簇火苗,自外而內,熊熊燃燒,將他心底邪火亦是點燃,燒得全身無力、神智盡失。


    風啟彰何曾如此細心對待對他?枉他兩世為人,竟被風雷輕易撩撥得如此失控,隻得抬腿勾在風雷腰間,輕輕磨蹭,啞聲道:“進來。”


    風雷卻握住他勁瘦腳踝,往一旁壓下,又在他下腹綿密親吻,低聲道:“尚早。”便並起兩指,往他身後入口擠入,徐徐翻攪抽動起來。


    風啟洛身體一僵,複又緩慢放鬆,任他指腹撫慰,在柔軟黏膜激起細熱情潮,漸漸自異物侵入的不適中升起些快慰之感。風啟洛抬起手臂遮擋在眼前,喘息得漸漸急切起來。又被風雷拉開雙手,俯身壓下,唇舌貼合時,手指動得更是急切,生澀入口漸漸火熱鬆軟,轉守為攻一般,將他手指纏住。


    風啟洛反手勾住風雷肩背,用力揉搓,卻覺這劍修肉身強橫,隔著衣衫的筋骨結實,幾欲將他抓握的指尖反彈開去,隻得勉力扣住,惡狠狠往他舌尖一咬。


    聽得風雷低低抽氣聲響起,口中卻漫開血腥甘甜,方才得意時,就被風雷手指重重一頂,半是疼痛,半是興奮的酸麻自通道深處炸開,風啟洛臉色一白,終是難以克製,驚喘出聲。


    風雷卻用帶傷的舌尖舔舔他臉頰,留下一道淡紅水痕,之後便退出手指,換了胯間塵根,竟是不肯隱忍,強硬往他體內壓入。


    碩大凶器光是卡進入口就已叫風啟洛臉色青白,如今更是仿若要擦破內壁一般狠命往裏擠壓,雪上加霜,叫這才試**的青年終是忍不住,收腿蹬在風雷胯間,阻止他侵略勢頭,又顫聲道:“停……停,不可……”


    風雷低頭看他喘息不止,嘴唇幹裂,低頭一舔唇皮,啞聲道:“口是心非。”又是縱身一頂,那凶器又壓入幾分。


    風啟洛咬牙,卻是疼得連雙腿都顫抖難抑,又被風雷壓成那般大張的姿勢,幾欲抽搐疼痛。


    那仿若在脆弱要害處來回割據的火熱凶器,卻在無窮疼痛之中,催生更多興奮熱意,更叫他情^欲節節攀升,內襞綿軟,又是疼痛,又是纏綿包裹,欲要容納更多,難以割舍。


    他與風雷血契相連,心意相通,故而竟是,隱瞞不住。


    更是氣得臉色緋紅,低頭在他肩膀狠狠一咬。誰知那劍修肩頭宛如鐵鑄一般,反讓風啟洛牙根一陣酸痛,失了警惕,反倒被他又狠狠一頂,又帶來七分疼痛,三分欲念。


    風雷便不再忍耐,放縱腰身律動,狠狠磨礪紅腫內襞。圓頭亦是次次頂撞在要害之處,引得風啟洛次次鼻音低吟,斷續悶哼,幾如幼獸哀鳴一般,勾得人氣浮血熱起來。


    風啟洛隻顧緊緊咬住風雷肩肉,喘息緩解。誰料風雷卻驟然加重頂磨,記記狠撞仿若要將血腫內膜頂穿一般,滅頂快感宛若火山噴發,熔岩洶湧,將他自腳底到頭頂盡數淹沒。風啟洛終是鬆開牙關,叫出聲來,腰背如弓緊繃,塵根腫脹鈍痛,磨頂在二人衣衫中間,泄出熱精。


    風雷亦是撫慰一般握住他泄得有若哭泣的陽根,將那些熱液盡數擠出,仍是粗暴頂磨,晃得床腳被褥皆跟隨窸窣響動。


    狂暴磨礪得內膜再受不住折磨,自迎合轉為瑟縮,方才狠撞幾下,將一腔熱精,盡數灌入這爐鼎之中。


    風啟洛被他一通玩弄,不由得跟隨輾轉低吟,難以成句,隻淩亂喘息,胸膛亦是起起伏伏,全無章法。


    待熱液熨燙在內側之時,又是一陣緊繃,風雷卻伸手將他後背摟住,順脊背上下撫摩,低聲道:“神合。”


    仍是深埋他體內,俯身以眉心相對。二人紫府貼合時,風啟洛又是如遭雷擊一般顫抖,身下那根器物,亦是顫巍巍立起。


    概因雙修實分兩層,初層不過體合,靈氣循環周天,即可增長。高層卻是體合之後神合,這卻是雙修道侶間亦不敢輕易嚐試的方式。隻因此法將二人元神交融,丹田共享,便是二人合一,藏不住絲毫秘密,若是另一人心懷殺意,更可輕易將對方殺滅。


    故而風啟洛也不過隻練過體合之術罷了。


    此時與風雷紫府一貼,隻覺有無數金色利劍編織成天羅地網,直刺而來,竟叫他識海之內隱隱刺痛發寒,便欲躲開。風雷自然不放他閃躲,二人身體親密無間,呼吸交融,氣息心跳,漸漸融合為一。那層尖銳刺痛亦是一閃便逝,化為金色洪流,與他水屬靈力的瑩藍靈氣交融一起,漸漸在二人紫府丹田中此起彼伏,潮起又落,盤旋成太極之勢。


    元神交融,更是帶來刻骨快感,若非風啟洛神識穩固,道心尚算堅定,隻怕早已撐不住這至深至烈的情潮撩撥,而陷入狂亂交尾中了。


    如今自是強忍住,兩腿勾纏風雷腰身,那劍修亦是情動,鼻息噴灑猶若火烤。亦是強忍得肌肉鐵硬,時而在風啟洛體內頂磨幾次,隻催動那每轉一圈便渾厚一分的金藍雙色太極魚徐徐盤旋。


    待得天色破曉,風啟洛便憶起與雲錦閣之約,才一動念,風雷亦是知曉,二人雖是初次雙修,卻配合默契,漸漸將兩股靈力各自抽離,收回丹田。


    便明顯察覺那靈力更添厚重,就連丹田本身亦是更深更廣,凝實穩固幾分。


    風啟洛尚在內視檢查,就覺一股酸熱再度襲上腰身,低低喘息出聲,便纏住風雷腰身,任他需索無度般頂磨抽動,狠插狠搗,不過片刻,風啟洛便弓起身來,二人雙雙登了極樂。


    風啟洛仍是如法炮製,將體內那些元陽化去,方才坐起身來。


    正是一副雲鬢蓬亂釵環墜,香肩微露宮衣皺的香豔姿態。


    他自風雷眼中看出幾分笑意,反手摸到頭上一枚銀釵正自發間滑下,不禁又羞又怒,將那銀釵折成兩段,道:“我今日煉丹,你便設法將那刺蝟符印多解開幾層。”


    風雷道:“我送你去。”


    風啟洛思及昨日那幾個跟蹤的修士,略點頭應了,二人各去洗漱更衣。


    待更衣完畢,風啟洛臉色卻更沉幾分。舊裙昨夜被風雷一同蹂躪,早已不堪入目。他二人並未想到需在此地耽誤太久,故而隻備了一套女裝。如今固然換回他自己衣衫,卻仍要假扮女子,卻是更為難幾分。


    好在霧隱丹尚可助他偽裝,風啟洛便信手捏開兩粒,隻為確保效果。


    待折回廂房時,卻見風雷自空酒壇中倒出一個圓滾滾黑刺球來。


    那刺球落在桌上,紋絲不動,又散發陣陣酒香,竟是醉得不省人事。


    風啟洛皺眉道:“這刺蝟口出狂言,卻原來酒量如此不濟。”


    他卻忘記了那酒壇足有刺蝟二十倍大小。風雷隻得將這刺蝟一身酒味抹去,再將它塞進袖子裏,望向風啟洛,“走吧。”


    風啟洛亦是看向風雷,溫潤一笑:“好。”


    二人便相攜出門,又刻意繞遠,擺脫跟蹤,將霧隱丹全力催動,方才去了雲錦閣。


    趙景早已恭候風啟洛,見他男裝而至,略略一怔。風啟洛笑道:“昨日路上,見有人尾隨,故而……”


    趙景道:“開天集直屬風神山莊,縱有宵小,卻萬不敢在此鬧事,二位放心。”


    風啟洛笑道:“也不過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罷了,煉丹房在何處?”


    趙景自是引風啟洛前往煉丹房,風雷與風啟洛約定接應時間後,便離開雲錦閣,卻是去查那幾個跟蹤之人了。


    那煉丹房亦在院中,辟火磚壘砌而成,堅固安靜,一旁架上放有各色藥材,正是三鼎養元丹所需材料。


    風啟洛接過清單一掃,又道:“加一味青龍牙,便可練成中品養元丹,卻比下品丹藥強上數倍。”


    趙景道:“隻是這中品養元丹價格虛高,普通修士承受不起,故而銷量反倒不如下品。”


    風啟洛笑道:“價格虛高,隻因那些生手煉丹,盡在糟蹋材料之故,趙閣主莫非不信我?”言辭間亦是自信滿溢,卻生出幾分君臨天下的氣勢來。


    那趙景一怔,心中便對這身份神秘的雷夫人又多信幾分,吩咐掌櫃取來青龍牙——那藥材名為青龍牙,實則乃一種三品樹果,隻因果實青綠狹長,故而美其名曰青龍牙而已。


    風啟洛收下藥材,便關閉煉丹室,取出藥王鼎來。既然趙景依舊心中存疑,那他便需施展手段叫他見識才是。


    這邊廂風啟洛煉丹,那邊廂風雷卻已尋到昨日跟蹤者中二人。


    那二人一凝脈六層,一凝脈八層,正立在一處廊下,愁眉不展。風雷如今已是五層修為,卻強橫遠勝同階,又有霧隱丹相助,故而掩飾行跡,往那二人靠近。


    那八層的中年修士一臉橫肉,斥責道:“不過兩個築基的雜碎,你竟跟丟了,傳出去笑掉大牙。”


    那六層的青年修士臉色青白,卻似有點耗損過度的內虛之相,聞言辯解道:“那夫婦二人奸猾似鬼,隻怕修為做了偽裝,決不在我之下。”


    中年修士道:“人既丟了,自然由你胡謅。卻如何向主子回話。罷了,仔細去找,這境外有千重結界,他二人定不敢亂闖,若要過崗哨,必有消息。此刻定然仍在開天集中。”


    青年修士應聲去了,那中年修士左右看看無人,神識一掃,方才隱了身形,往開天集外圍行去。


    風雷自然暗中緊跟,離了繁華市集,轉過幾個彎,就見那中年修士進入一座宅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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