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羈等人從峨嵋一路為來惠然求醫治傷,一路向東千裏迢迢到了京城。


    任不羈回頭問道:“你們還記得這是第幾次來京了嗎?”段風說道:“應該是第三次了。”沐來章說道:“不錯,第一次是參加全真龍門派的論道大會,第二次是為了救朱慈煥。”任不羈說道:“第三次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三人往馬車裏看了看,段風問道:“惠然怎麽樣了?”段雪說道:“一路上一直都沒醒。”陳芷湘說道:“她一直昏昏沉沉的。”任不羈看著段風說道:“兄弟你別著急,等我們找到詹道長,他或許有更好的辦法能讓惠然姑娘好的快些。”


    馬車路過一家茶館的時候,就聽一個老婆婆喊道:“抓賊啊,有賊偷了我的錢袋。”任不羈等人看去,就見一個小賊手裏抓著錢袋跑。任不羈笑了笑說道:“倒也是膽子大,在京城的天子腳下也敢這樣。”說罷,縱身一躍兩步追上那小賊,擋在那小賊麵前,那小賊見狀掉頭跑。


    任不羈身子“唰”地閃到那小賊麵前按住那小賊笑道:“哪裏跑。”那小賊見跑不過,喊了一聲:“兄弟們給我上。”就見兩邊跑出三四個地痞流氓,都拿著棍棒衝任不羈打來。任不羈笑了笑,抬起左腿就踢翻麵前一個,接著一個後空翻又踢倒身後一個,身子一躍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子,兩隻腳“啪啪啪”地衝這幾個人門麵踢去,三拳兩腳便打得這些人滾的滾爬的爬,引得路人圍觀叫好。


    這幾個人爬起來一哄而上,任不羈運起內力,左右雙掌出力將這幾人打出一丈開外,看著眾人無不驚訝。這幾個人慌的丟掉錢袋,各自逃竄,任不羈奪了錢袋還給那老婆婆。


    而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被茶館樓上喝茶的雍親王四阿哥胤禛看在眼裏。胤禛看著任不羈說道:“這人功夫了得啊,看來是個練家子,而且是個內功高手,不然怎麽能一掌打翻這麽多人,不知道他和那廣淵比起來如何。”


    胤禛旁邊的師爺鄔思道仔細瞧著任不羈說道:“王爺,您再看看這人,難道不覺得眼熟。四年前您和十三爺在一家酒樓,有一個拿劍的公子路見不平,打了一群官兵,隻因那群官兵要抓一個賣唱鳴冤的一個姑娘,便教訓那群官兵。之後那公子還與您和十三爺喝酒。”胤禛聽罷猛然間想起來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回事,當時大內侍衛處的博西勒還要抓這人。”胤禛看著樓下的任不羈說道:“如今廣淵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此人也能為我所用,便是如虎添翼,再好不過了。”


    鄔思道說道:“王爺若真有此意,不如回去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人,看看用什麽辦法讓他為您效力。想想那廣淵為何能聽您使喚,還不是希望您能幫助他消滅武林盟主王乾元嘛,是因為我們知道廣淵愛什麽恨什麽想要什麽。所以說,對這個人也是一樣,誘之以利,脅之以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有辦法的。”胤禛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我們這就回去好好查查這個人。”說罷,胤禛和鄔思道離開茶館,回王府準備調查任不羈。


    任不羈等人繼續往前走,見街上人多,不方便駕車,任不羈便下了馬車,牽著馬往前走。


    這時,陳芷湘跳下馬車笑道:“這京城這麽熱鬧,我當然要下來溜達溜達,萬一一會兒若是再碰到什麽小賊之類的,我還想當一回女俠呢。”任不羈看了看陳芷湘說道:“就你還當什麽女俠,我看你還是不要給我們找麻煩了。”陳芷湘聽罷心中暗笑道:“這小子至今都不知道我已經有了一身的好武功,若什麽時候我一出手,定能讓他大吃一驚。”


    這時,就見前麵有行人趕忙往路兩側避讓,任不羈陳芷湘看去,就見幾個官兵騎著高頭大馬橫衝直撞,一邊衝一邊喊道:“快滾開,快滾開。”沿路撞倒不少攤位。


    陳芷湘說道:“這些狗官,拿京城當什麽地方,敢這樣撒野,看我上去教訓他們。”任不羈趕忙拉住陳芷湘說道:“芷湘芷湘。”陳芷湘說道:“你拉著我幹嘛,我還想當回女俠,好好懲治一下這群欺負百姓的狗賊呢。”


    那幾個官兵騎馬到了任不羈等人的馬車前,見馬車擋路,指著任不羈和陳芷湘喝道:“哪裏來的不識趣的東西,敢當官爺的路,趕緊閃開。”陳芷湘本來就看這幾個官兵不順眼,又見這幾個官兵罵到自己頭上,正愁沒氣撒,便大聲說道:“好你們這群混蛋,拿著朝廷官府的俸祿,在這欺負百姓,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們。”說罷,出手就要打。


    任不羈趕忙拉住陳芷湘說道:“芷湘芷湘。“官兵說道:“哪裏來的野丫頭,敢和老子頂嘴。”任不羈趕忙賠笑道:“官爺,我家妹子腦子有毛病,從小有瘋病,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們一般見識。”說罷,從身上拿出一些銀子遞給官兵。官兵接過銀子看了看任不羈說道:“趕緊滾吧。”任不羈賠笑,幾個官兵揚長而去。


    陳芷湘還要追,任不羈拉住陳芷湘說道:“芷湘芷湘,你趕緊給我省省心吧。”陳芷湘說道:“你拉著我幹什麽,你任不羈大俠的本事呢。”任不羈說道:“這是官兵,不比那些蟊賊,況且這是京城,真得罪了他們幾個,引出更多的人出來,我們不好脫身啊。”陳芷湘說道:“就憑咱幾個的伸手還怕他們不成,打就完事了。”


    任不羈說道:“要是平時真要急眼了咱也不怕,你別忘了惠然還在馬車裏呢,趕緊去白雲觀給她療傷要緊,這時間耽誤的起嗎。”任不羈看著陳芷湘,拍了拍陳芷湘說道:“現在我們趕緊去白雲觀給惠然療傷要緊,別多生是非。你要真想當女俠,回頭得空咱一起收拾這幫混蛋。”


    這時,就見一人突然上來抓住陳芷湘說道:“芷湘。”陳芷湘回頭一看,此人正是陳家陳詵的兒子,她的堂兄陳世倌。


    陳芷湘一驚問道:“世倌哥哥,怎麽是你?”陳世倌說道:“還真是你,你這瘋丫頭,這麽多年不回家,在外麵瘋野,簡直是太荒唐了,還不趕緊給我回去。”陳芷湘一邊掙脫陳世倌一邊說道:“你放開我,我還沒玩夠呢,我不回家。”陳世倌說道:“胡鬧,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任不羈上前問道:“敢問這位是?”陳世倌看了看任不羈說道:“我是陳芷湘的堂哥,今天接她回家的,你是何人?”任不羈說道:“原來是陳兄,在下任不羈,之前我們應該在海寧見過,我是燕修遠柳敬之的弟子。”陳世倌說道:“原來是你啊。”陳世倌這會剛剛見到陳芷湘,也沒功夫搭理任不羈,拽著陳芷湘說道:“你趕緊跟著我回家,給你爹請罪。”陳芷湘說道:“我不回去。”


    任不羈心中尋思道:“這麽巧,竟然在京城遇見陳家人,大概是陳元龍他們在京城做官呢。如此也好讓芷湘回家見見家人,他們好幾年都沒見了。”任不羈對陳芷湘說道:“你呀,既然見到了家人,見到了你哥哥,好好跟著你哥哥回去吧。”陳芷湘聽罷指著任不羈說道:“你,你......”陳世倌說道:“好了芷湘,不要囉嗦了,趕緊走吧趕緊走吧。”拽著陳芷湘走掉了。


    陳世倌把陳芷湘帶回陳家在京城的府宅,陳家眾人見到陳芷湘之後都是又驚又喜。


    陳世倌說道:“我真沒想到,今天上街聽見芷湘的名字,我仔細看還真是芷湘妹妹,雖然好幾年沒見了但是我還是認得,把她抓回來了。”


    陳元龍看著陳芷湘一拍桌子喝道:“跪下。”陳芷湘先是下了一跳,繼而不情願地跪下。陳元龍說道:“你還知道回來,你一個未出嫁姑娘家,好幾年在外麵瘋野不回家,我們陳家的臉麵簡直讓你丟盡了。”陳芷湘說道:“爹......”陳元龍說道:“別叫我爹,你還有臉叫我爹,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問你,當初柳老先生冷空師太他們帶你妹妹回海寧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回來?”


    陳芷湘聽罷說道:“原來妹妹在海寧,我說怎麽回來沒見到她。”陳元龍說道:“別打岔,我問你話呢。”陳芷湘說道:“我不想回來便不回來,回來有什麽好玩的。”陳元龍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指著陳芷湘說道:“你還敢頂嘴,想不到這幾年你在外麵變得這麽不守規矩,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還像一個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你,你,你簡直要氣死我了。”


    眾人圍著陳芷湘七嘴八舌地勸說陳芷湘,誰也沒想到陳芷湘如今這麽叛逆。


    且說任不羈段風等人直奔白雲觀去,見到了詹太林。詹太林連忙安排出一間房,找出上好的藥給段風,來給來惠然上藥。


    詹太林把任不羈請進自己的屋裏,二人坐下後,詹太林說道:“不羈啊,你們也不要太著急,惠然姑娘的傷很快就能好。”任不羈說道:“多謝道長了。”詹太林說道:“你我之間已是師徒,和我還客氣什麽,到了白雲觀就是到了自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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