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陳芷清都喜出望外,眾人圍上去問道:“芷清你還好吧,你怎麽來的?”陳芷湘拉著陳芷清問道:“妹妹,你沒事吧?”陳芷清說道:“我沒事,梅山鬼姬把我放了。”


    任不羈緊緊地抱住陳芷清說道:“芷清,你怎麽來了,你還好吧。”陳芷清有點不知所措,說道:“呃,任大哥,你鬆開一下,勒得疼。”任不羈鬆開看著陳芷清問道:“你怎麽樣,那梅山鬼姬有沒有傷害到你。”陳芷清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陳芷清抬起頭說道:“對了,我記得她說會讓你身敗名裂,痛不欲生,我不明白什麽意思。”任不羈笑道:“她這婦人量她有多大能耐,也敢說下這等大話。算了,不管了,你回來就最好了。”


    王乾元想說什麽,又覺得不方便,就拉開陳芷清說道:“好了好了,芷清姑娘剛剛到這裏,我們先安排芷清姑娘休息吧。”任不羈看著陳芷清點點頭說道:“你去好好休息。”陳芷清點點頭轉身走去,任不羈站在那裏看著。


    王乾元沐來章段雪等人陪著陳芷清走開任不羈後,王乾元轉身對陳芷清問道:“你可知道這梅山鬼姬為什麽抓你?”陳芷清搖搖頭說道:“我隻知道她對任大哥下了蠱。”王乾元說道:“她要利用你在任不羈身上下了情蠱。”陳芷清迷惑道:“情蠱?”王乾元點點頭說道:“不錯,這個情蠱是用你來提煉的,所以任不羈中蠱之後就會認為自己已經愛上了你。這段日子他每次想起你都會痛不欲生,遭到噬心之痛,每次情蠱發作他就會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陳芷清聽罷說道:“怎麽會這樣,這梅山鬼姬也太歹毒了,竟然如此折磨他。”王乾元說道:“中蠱之人一但萬萬不能動情,也就是說一但他對你動情,情蠱就會發作,所以為了他你斷不能讓他對你動情。”陳芷清問道:“那,我該怎麽做?”王乾元說道:“你必須裝作對他冷漠,對他無情,這樣才能不會讓他對你動情。”


    陳芷清聽罷說道:“讓我對他冷漠無情這樣不好吧。”王乾元說道:“你聽我說,你隻有這樣才能幫助他,不然你越是對他好,就越會讓他對你動情,這樣情蠱就越厲害,反而是在害他。”陳芷清猶豫地說道:“好,我,我知道了。”王乾元點點頭說道:“好,芷清姑娘,你這麽遠而來想必也累了,先休息吧。”說罷,幾個人便出去了。


    王乾元等人剛出來,任不羈便走來,王乾元攔住任不羈問道:“兄弟,你要幹什麽?”任不羈說道:“我要看看芷清。”王乾元說道:“芷清走了這麽遠才過來,已經休息了。”任不羈往裏看了看,王乾元問道:“你是不是又對她動情了?”任不羈說道:“不知為什麽,每次想起她,每次對她動情,心裏就像有很多蟲子啃噬一樣難受。大哥,你知道嗎,我已經壓抑很久了,沒想到這次還能在見到芷清,我感覺自己有好多話想對她說。”


    王乾元說道:“兄弟,你難道忘了我在梅山怎麽和你說的了嗎。你對芷清所有的情愫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你要考慮到她的感受啊,你自己如果不能控製自己內心衝動,害的是你們兩個人。”任不羈說道:“那你告訴我要隱忍多久,難道要我隱忍一輩子嗎。”


    王乾元拍了拍任不羈的肩膀說道:“兄弟,你要相信大哥,總有一天你和芷清姑娘會在一起。記住欲速則不達,聽大哥的去做,你們一定會有一天能在一起。”任不羈點點頭。王乾元說道:“那你先回去吧。”任不羈點頭走了。


    沐來章看著任不羈的背影對王乾元問道:“王大哥,你真能讓他們在一起嗎,要知道任大哥中的是情蠱,是萬萬不能動情的,況且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受約束的?”王乾元說道:“我哪有這本事,我這麽說不過是為了暫時穩住任不羈罷了。”


    段雪問道:“王大哥,芷清姑娘明明已經知道任大哥的情蠱,你為何還要在用當初的話欺騙任大哥,叫他隱忍?”王乾元歎道:“我隻是想讓不羈對芷清姑娘死心罷了,就算不能死心,也要克製這種情愫,這樣才能盡量不讓情蠱發作。”


    晚上,任不羈來到陳芷清休息的房間外麵,輕輕地敲了敲門。此時陳芷清已經休息好了醒來,陳芷清問道:“誰呀?”任不羈說道:“是我,我看你回來也沒吃東西,便準備了一點吃的給你送來。”陳芷清打開門看著任不羈又低頭看了看任不羈端著的點心,陳芷清說道:“謝謝你。”


    陳芷清接過點心,任不羈問道:“芷清,你不知道你被梅山鬼姬抓走的日子裏我有多擔心你,我們這麽久沒有見麵我真的很想你,現在能夠見到你好好地在這真是太高興了。”陳芷清笑了笑說道:“謝謝你這麽惦記我。”任不羈說道:“芷清,不管以後到了哪裏,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我不會讓任何人在帶走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一絲一毫,我隻想每天都能看見你我就很開心了。”


    陳芷清看著任不羈問道:“你,你為什麽要待我這麽好?”任不羈說道:“因為我......”任不羈想說什麽,但是想起王乾元的話,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任不羈看著陳芷清,心裏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卻不能說,他想讓陳芷清知道自己的感情卻又害怕陳芷清知道,這種內心的糾纏帶動了情蠱的發作,任不羈突然覺得心口好痛。陳芷清猛然想起王乾元的話,知道任不羈可能情蠱發作了。


    陳芷清突然臉色一沉說道:“你要沒什麽事就趕緊走吧,我還要休息,這會兒已經不早了,要是讓人看見我們兩個獨處一起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任不羈還想說什麽,陳芷清說道:“還有,我不餓,這些東西我不想吃。”說罷,將任不羈送來的點心丟在地上。


    任不羈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陳芷清會突然這樣,任不羈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梅山鬼姬對你施了什麽邪術?”陳芷清說道:“我看你才中了邪術,我不想見到你,你,趕緊走,希望你不要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任不羈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點心說道:“芷清你看這都掉地上了,你要想吃我再給你備份新的。”陳芷清說道:“我不想吃,隻要你給我的我都不想吃,我真的很不想見到你,求求你趕緊走開好不好。”


    任不羈看了一眼陳芷清,陳芷清的每字每句都像千萬支箭戳著任不羈的心。任不羈說道:“好,我走,我走。”看著任不羈的背影,陳芷清也很不是滋味,心裏念道:“任大哥,對不起,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我隻是希望你能早日解除情蠱的痛苦,你千萬不能對我動情啊。你恨我吧,隻要你能解除情蠱,回到姐姐身邊,我寧願你恨死我。”


    次日,陳芷清走出房間,發現地上出現帶血的腳印。陳芷清先是一驚,繼而仔細看了看,她順著腳印的方向往前走。


    約莫走了幾十步,發現地上躺著一個僧人,胸口插這一把匕首,身上全是血,陳芷清上前發現這個僧人已經死了。陳芷清拔出匕首,匕首上並無任何印字記號。


    就在這時,一群南少林洪門的僧俗弟子正衝這邊走來,嘴裏喊著“師兄”“師弟”,陳芷清心想這死了的僧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師兄弟。


    陳芷清剛要叫他們,這些人已經發現了陳芷清和地上的僧人,眾人連忙跑上來,見地上的僧人已死,都大叫道:“師兄,師弟。”眾人抬頭看著陳芷清,見她手裏拿著帶血的匕首,一個僧人質問道:“你為什麽要加害我師弟?”眾僧見陳芷清便都以為是陳芷清所殺。陳芷清說道:“不,不,你們誤會了,我也是剛剛過來才看到他,隻是這人不是我殺的。”


    一人說道:“這刀都在你手裏,你還敢狡辯。”陳芷清說道:“這刀本來就是在他身上,我隻是拔出來了。”那僧人說道:“一派胡言,先抓回去再說。”眾人上來要抓住陳芷清,陳芷清說道:“你們,你們怎麽不講理啊。”那僧人說道:“等進了少林寺找方丈講理吧。”眾人便帶著那人的屍體,押著陳芷清往寺裏走。


    法渡大師和慧禪大師見南少林眾人帶著屍體,押著陳芷清都是一驚,連忙問緣故,眾人把剛才看到的和兩位大師如此這般說來,兩位大師也很吃驚。陳芷清說道:“二位大師,我是被冤枉的,我和各位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南少林的人。”南少林有人說道:“哼,那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陳芷清看著法渡大師和慧禪大師說道:“二位大師,這都是誤會,還望二位大師明察。”


    兩位大師互相看了看,皆是眉頭緊鎖,慧禪大師說道:“阿彌陀佛,芷清姑娘一個文弱的女孩子家,老衲也不相信這是芷清姑娘所為,但是現在來看,芷清姑娘的嫌疑......”慧禪大師不敢妄言。


    南少林的弟子說道:“我們親眼看見她拿著刀,師兄定是被她殺的。”法渡大師說道:“芷清姑娘,現在事情沒有搞清楚,誰也不能妄下言論,我們也希望這件事情不是你所為。”法渡大師轉身看了慧禪大師一下,二人相視點頭,慧禪大師說道:“先把芷清姑娘安排到一個屋子裏,專門派人照顧。記住,好生對待芷清姑娘,萬不可讓芷清姑娘受半點委屈。”


    這時,就聽一人說道:“且慢。”眾人看去,任不羈等人走進來,任不羈說道:“二位大師,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少林派這麽做是不是欠妥當。”南少林有人說道:“當時我們找到人的時候就死在陳芷清旁邊,她手裏就拿著刀,這你做何解釋。”陳芷湘問道:“好,那請問你親眼見到我妹妹把人殺了嗎?”那人說不出話來。


    慧禪大師說道:“現在誰也不能證明芷清姑娘殺了人,也不能證明沒殺人,先派人看起來,等事情查清楚之後,自然會給芷清姑娘和各位一個說法。”任不羈說道:“大師......”任不羈還想說什麽,但是少林眾人也不會聽,任不羈知道,眼前光這兩位大師就是深不可測的高人,況且少林高手雲集,想救芷清隻能另想辦法。


    任不羈說道:“二位大師都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少林也是名門正派,相信在事情察清楚之前,定不會傷害芷清姑娘半根毫毛。不然的話,我們就算把少林寺攪和的天翻地覆,也要讓少林派給個說法。”法渡大師說道:“任公子放心,我們定不會傷害芷清姑娘,定會把事情查清楚。”任不羈眾人給兩個大師行了禮,便走出去了。


    這時,廣淵過來問道:“怎麽樣,什麽情況?”任不羈說道:“南少林有人死了,誤會這個事情是芷清所為。”廣淵說道:“我去問問。”王乾元按住廣淵說道:“算了,這個事情畢竟牽扯進了南少林,事情很複雜,也不是你找他們就能說清楚的,這個事情我們回去想辦法。”眾人點點頭。


    眾人回去之後,任不羈對廣淵說道:“廣淵兄弟,你是少林派的人,又是法渡大師的關門弟子,你倒是想想辦法。”廣淵說道:“王大哥說得對,這事畢竟主要是和南少林關係大,我們北少林也不方便直接插手,雖然我們都知道芷清姑娘肯定是被誤會的,但是我們隻有想辦法把事情查清楚才能救出芷清姑娘。”


    任不羈說道:“如果慧禪大師不肯放人,我們就隻有去芷清被關的那間屋子強行救出芷清。”廣淵說道:“萬萬不可,任兄弟,一來這看守芷清姑娘的武僧都是南少林一等一的好手,二來如果我們不把事情察清楚就強行救人那豈不是我們承認人是芷清姑娘殺的。”任不羈點點頭問道:“那你說這該怎麽辦?”廣淵說道:“我們要想辦法見到芷清姑娘一麵,問清楚她當時的情況,才能進一步根據她所見的事情進行分析。”任不羈點點頭說道:“好,就先這麽辦。”


    且說到了晚上,任不羈和廣淵二人到了看守陳芷清的那間房外,就見外麵站著五個人,除了之前的五枚至善和至仁,還有兩個俗家門人。廣淵對任不羈低聲說道:“那兩個和至善至仁他們是師兄弟,分別叫做苗顯和馮道德,都是南少林的高手,我們要小心謹慎為好。”任不羈點點頭。


    二人上前,和那邊五人相見先是彼此行了一禮。五枚問道:“不知廣淵公子和任公子前來有何貴幹?”廣淵說道:“我們想來見一見芷清姑娘。”


    至仁笑了笑說道:“二位公子,現在我們懷疑芷清姑娘殺了我們南少林的人,現在你們這樣說進去就進去,是不是多有不妥,萬一放跑了芷清姑娘又該如何。”任不羈笑道:“至仁長老這麽說就不對了,縱使我真想救出芷清姑娘,也沒本事敵得了南少林的五大高手,隻是想見芷清姑娘一麵罷了。”


    至仁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慧禪大師早就料到任公子回來,特地為任公子出了一道題,倘若任公子能解決這道題,我們便讓你進去見芷清姑娘一麵。”任不羈聽罷笑道:“不知各位出的什麽題,任不羈願意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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