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火是蕭颯胡南柳中聞柳中笛等人放的,他們在縣衙放火是為了圍魏救趙,把武當山的官兵調回來。


    眾人任不羈眾人轉身和遇真宮這幫逆賊打鬥起來,遇真宮寡不敵眾,任不羈眾人很快把遇真宮這群叛逆的武當門人包圍住,任不羈指著這幫門人說道:“放下兵器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若是頑固抵抗就休怪我不顧同門之情了。”遇真宮眾人隻得放下兵器。任不羈手中寶劍向前一指說道:“兄弟們,我們上山抓了孤烈那老賊。”眾人一齊上山。


    眾人勢如破竹,各宮的人見孤烈等人大勢已去,紛紛倒戈投誠。孤烈還想頑固抵抗,帶著手下的人退入太和宮大殿。


    眾人把孤烈這幫人逼近太和宮大殿裏,玄之真人說道:“孤烈,你已經到了窮途末路,還不束手就擒,或許還能從輕發落。”孤烈說道:“你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有本事上來與我單打獨鬥。”任不羈笑道:“好啊,我正想活動活動呢。”孤雲道長說道:“不羈,你小心,這孤烈的武功可不好對付。”任不羈點點頭,轉身衝孤烈過去。


    任不羈上前劍鋒從上到下衝孤烈劈去,孤烈抬劍一擋,順勢劍鋒一轉衝任不羈脖頸抹去。任不羈身子一翻,落地右腿衝孤烈一掃,孤烈倒退兩步起身抖劍衝任不羈攻去,就聽劍鋒發出嗡嗡聲響。任不羈連連後退,玄之真人看著孤烈的招式說道:“凝虛十八劍。”而這個劍法任不羈是不會的,這才兩招任不羈就已經處於守勢。孤烈連連進招,此時任不羈尚有招架之力,倘若反擊著實困難。


    孤烈的劍法如長江大河,十八個劍招連綿不絕。這十八個回合全是孤烈攻不羈守,這些招式任不羈全然已經看在眼裏,記在心上。任不羈心中尋思道:“這是什麽劍法,我在玄之師父那裏從來沒見過,精妙得很啊。”任不羈這邊隻是用簡單的武當基劍抵擋。孤烈心中暗笑道:“這小子雖說是玄之的弟子,可這劍法也是稀鬆平常。”


    當任不羈已經對孤烈的劍法熟悉之後,並沒有急著反擊,而是繼續防守,招式竟然顯得笨拙遲鈍,孤烈每個快招攻來,任不羈都被嚇得一跳,猝不及防。孤烈心中尋思道:“看來是這小子沒有見過我這凝虛十八劍,我這招式一快,他已經亂了陣腳。哼,畢竟還是個小年輕人。”而任不羈這是故意顯出這個樣子麻痹孤烈,實際上則是“假癡不癲”。


    這時,任不羈突然劍鋒一轉,連進三招。這三招則是剛才孤烈“凝虛十八劍”最後三招,接著又進三招,任不羈這是將孤烈的劍法全部熟記於心之後,倒行逆施,以正化反,以反製正。任不羈的劍法一變,反而讓孤烈亂了手腳。任不羈見孤烈劍法已亂,突然又改換其他四派的劍法。孤烈說道:“這不是武當劍法。”任不羈說道:“點蒼劍法‘射破蒼穹’。”就見這一劍點去,孤烈寶劍落地,任不羈橫劍架在孤烈的脖子上。


    孤烈看著脖子下的劍,又抬眼看了看任不羈,麵色慌亂。任不羈收劍笑道:“你這老道,終於栽我們手裏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們畢竟同為武當一脈,我不願為難你,你聽從掌門師兄的發落吧。”孤雲道長說道:“再怎麽說也是同門,留你性命,自廢武功,從此不許以武當派人自居,自己下山去吧。”任不羈轉身笑道:“還是掌門師兄寬厚大度。”


    這時,孤烈眼珠一轉,突然抓起地上的劍衝任不羈刺去。眾人大叫道:“小心。”任不羈一轉身,就見孤烈的劍刺中任不羈的肩頭。這一劍對於孤烈來說算是刺偏了,但也傷了任不羈,任不羈抬腿將孤烈踹開,眾人連忙上前按住孤烈。


    玄之真人見孤烈暗算任不羈,怒不可遏,起身喝道:“你這惡賊,我們好意留你個性命,你卻不知好歹,我便留你不得。”說罷,玄之真人猛地向前靠輕功落到孤烈麵前,就見一道寒光一閃,玄之真人的寶劍出鞘。就是這一出鞘的功夫劍鋒從孤烈脖頸上劃過。就聽一聲慘叫,頓時血濺大殿,再看孤烈倒地而亡。


    在場各宮眾人都嚇壞了,紛紛倒地求饒。玄之真人說道:“你們是不是欺負武當沒人了,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武當的顏麵都讓你們丟盡了。”各宮首座連忙求饒道:“師叔饒命。”孤雲道長說道:“玄之師叔,這些人也是受孤烈孤坤的蠱惑,情有可原。”玄之真人說道:“你是掌門人,你看著辦吧。”孤雲道長說道:“罰各宮首座思過,日後一定要引以為戒。”眾人應聲。


    孤雲道長說道:“這次平叛少不了各位武林同道的幫助,貧道在此謝過各位英雄。”眾人說道:“道長客氣了。”孤雲道長說道:“這孤烈孤坤已經伏誅,這紫霄宮和南岩宮的首座之位還是要有人擔任。武當內部,泉雲和不羈居首功。我決定由甘泉雲擔任南岩宮首座,任不羈擔任紫霄宮首座。”任不羈聽罷擺擺手笑道:“我不行,我何德何能擔此重任,再說我也不是經常留在武當,掌門師兄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孤雲道長說道:“不羈啊,這次平叛你居首功,再說,你師父本來就是上任紫霄宮首座,你是他徒弟,隻有你當紫霄宮首座才能讓大家信服。雖然你不會經常在武當,但是可以權且先掛個名啊。”任不羈看了看玄之真人,玄之真人點點頭。任不羈笑道:“那任不羈謹遵掌門人旨諭。”孤雲道長說道:“行了,你看看你的傷,先下去包一下。”任不羈點點頭。


    眾人陪著任不羈下去之後,隻要陳芷湘和王乾元留了下來。二人上前對玄之真人說道:“老真人,可否借一步說話。”玄之真人點點頭,三人走到一旁。


    玄之真人問道:“不知芷湘姑娘和王公子有何事?”陳芷湘反問道:“老真人難道沒發現我們這些人裏少了一人?”玄之真人說道:“這我倒是沒發現。”陳芷湘說道:“我妹妹。”玄之真人聽罷問道:“怎麽了,是不是芷清姑娘出什麽事情了?”


    王乾元和陳芷湘便把在梅山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玄之真人,玄之真人聽罷大驚,說道:“想不到你們遇到了博西勒,他竟然和梅山鬼姬聯手對付你們。”王乾元說道:“眾所周知,那梅山鬼姬擅使蠱毒,我們想不羈定是中了蠱毒才會這樣,隻是這蠱毒有千萬種,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蠱毒。”玄之真人皺著眉頭說道:“根據你們所說的,這可能是蠱毒裏最厲害的一種,名叫情蠱。”


    陳芷湘問道:“那這情蠱可有辦法解嗎?”玄之真人搖搖頭說道:“這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不羈有半點情欲,一但心動情欲,情蠱就會發作,我們現在沒有解蠱之法,隻能想辦法克製住他的情欲。”二人點點頭。


    且說這場叛亂結束,在眾人的幫助下,武當的一切很快都步入正軌。


    同樣的夜晚,月亮、酒和任不羈。在夜晚望著月色一人飲酒醉仿佛成了任不羈的一種習慣。每晚一頓酒似乎就像一日三餐一樣,心情好則眾飲,心情不好則獨飲,有心事凝重的時候也是獨飲。任不羈想起陳芷清,心裏就像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噬他一樣。任不羈拚命地喝酒,具體說他已經不是喝酒了,身邊全是酒葫蘆,他這樣喝簡直成了灌酒,隻是為了麻痹自己。


    陳芷湘跑過來,奪過任不羈的酒葫蘆說道:“你剛剛受了傷,就喝這麽多酒。”她看著任不羈,此時的任不羈並沒有醉,任不羈說道:“我隻有不停喝酒,不停喝酒,才能讓自己心裏想不了那些事情,我怕我想起來,心裏又會難受了。”陳芷湘不知道該怎麽辦,任不羈這樣不停地喝酒會傷了身體,可是如果不靠酒來麻痹自己,蠱毒又會發作。


    任不羈看了看陳芷湘的胸口問道:“我曾經刺你的那一劍還疼嗎?”陳芷湘搖搖頭說道:“我隻要你好,你刺得越深,我便愛你越深,隻要你不在像之前那樣痛苦,我寧願讓你一劍刺死。”任不羈摸了摸陳芷湘的頭笑道:“傻瓜,我哪忍心刺死你。”陳芷湘說道:“這道劍傷永遠地留在我身上,就像你這人永遠地留在我心上。”


    陳芷湘靠在任不羈懷裏說道:“我好害怕,害怕你再像之前那樣被蠱術折磨。”任不羈聽罷默不作聲。陳芷湘說道:“求求你不要再像之前那樣折磨自己了,你不知道我的心裏就像千刀萬剮一般難受,你忘了我們在峨嵋看佛燈時許下的諾言,不管你怎樣,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任不羈轉身歎道:“對於你我有說不盡的感激與愧疚,可是我對芷清是無法割舍的牽掛和隱忍的情愫。大哥他們說得對,我和你們姐妹畢竟有著叔侄和結拜這些複雜的關係。”陳芷湘說道:“我現在什麽都不在乎。”任不羈說道:“我也什麽都不在乎,我隻在乎芷清的感受,我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但是我不忍心芷清也這樣,她隻是個弱女子,所以我必須承受隱忍的煎熬。”


    陳芷湘說道:“我不會左右你的感情,但是我隻希望我在你心裏還能有一席之地,至少能讓我一直陪著你。”任不羈看著陳芷湘歎道:“你怎麽這麽傻,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愛的不是你,你還這麽執拗,這是為什麽。”陳芷湘搖搖頭說道:“沒有為什麽,沒有理由,因為愛不需要理由,不愛才要理由。”


    任不羈聽罷手不禁抖了一下,說道:“我對不住你,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真的已經找不到任何愛你的感覺了。”陳芷湘把手搭在任不羈的肩膀上問道:“讓我一直這樣陪著你,不管去哪裏,讓我永遠都能看見你,不要讓我們的距離那麽遙遠好不好?”


    任不羈撥開陳芷湘,他沒有回答陳芷湘,他撿起酒葫蘆轉身離開,陳芷湘久久地望著任不羈的背影,她也沒有追上去,隻有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裏打旋。


    數日後,廣淵接到一封信,廣淵打開信看罷說道:“南少林洪門的人要到我嵩山了。”任不羈問道:“南少林?”廣淵點點頭說道:“你還記得當初在海寧我和你說的南少林要來嵩山嗎。”任不羈點點頭,廣淵說道:“這信是家師法渡大師給我捎來的信,要我和覺清回少林寺,因為南少林要來訪北少林了。”任不羈聽罷說道:“南北少林會嵩山,看來又是場武林盛會啊,又有熱鬧了。”


    任不羈回頭看著眾人說道:“我說弟兄們,咱也去湊個熱鬧唄。”眾人笑道:“好啊。”孤雲道長對甘泉雲和關玉殊說道:“現在武當也沒什麽要緊的事了,你們就跟著你們任師叔一起去嵩山少林寺,也算是讓你們多在武林中走動走動。”二人點點頭。


    且說眾人別了孤雲道長等人,北上趕往嵩山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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