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濮鈺顯得很忙碌,雖然很少請假,但閑暇時已很少見他留在客廳陪著看電視,也很少到後院去打理他的菜苗,經常飯後總是神秘兮兮的躲入房間裏打電話,要不就讓何伯栽著他外出,總之就很少見他閑下來。


    為此梅叔不止一次的開他玩笑,說:“濮鈺果真在談戀愛了?如果是,不要害羞,說出來,梅叔幫你出謀劃策。”


    這時梅姨就會取笑他:“就你那些破點子,盡出餿主意,你還是別耽誤人家小鈺的大事才好。”


    梅叔不服氣,說:“我哪裏盡出餿主意,當年我追到你的時候,和我一起追你的老劉可是哭得搶天呼地的,怪他自己沒有早點出手,你看,我的情商還是略高的嘛。”


    梅姨說:“我那是年輕不懂事,才會上你的當,人家老劉可比你帥氣多了,又懂浪漫,聽說去年他妻子生日,還給買玫瑰花,你會嗎?”


    梅叔被噎得夠嗆,紅著臉說:“他那是老來俏……我年年給你買玫瑰花,你不是嫌俗氣,還浪費,配不上你嗎?現在又嫉妒人家……好好,我下次買康乃馨,要不買桃紅百合,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才不要,要我提示才去做,沒有誠意,我是不會接受的……”


    “……”


    玩笑的結果,就是這樣演變成梅叔和梅姨之間的“內戰”,濮鈺哭笑不得。


    因為宮溯留下的產業,雖然有威廉在幫忙打理,但宮溯已經是不聞不問,他不得不經常來向濮鈺和鶴鳴求教,濮鈺對這些不甚了了,就隻能請教鶴鳴,鶴鳴對這樣的口頭傳達感到頭疼,想了又想,覺得還是暴露在大眾麵前更好一些。


    但鶴鳴不想每次進出都用礙眼法隱身,於是,在一次和濮鈺外出回來,光明正大的進入梅宅,濮鈺介紹說:“這是我表哥鶴鳴,以後可能有幾天時間要在這裏打擾梅叔,不過他隻是晚上回來住的,不會麻煩到大家的。”


    梅叔看鶴鳴氣宇軒昂,豐神俊逸,而且滿腹才學的樣子,就很喜歡,說:“小鈺你客氣了,多個人我們才不會感到氣悶呢,留下來住不妨,鶴鳴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要見外。”


    鶴鳴說:“我聽濮鈺說你們都是好說話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先謝過梅叔了。”


    梅叔忙說:“哪裏,這些都好說,吃飯也要一起哦,最好當自己是一家人。”


    當晚梅姨卻拉著梅叔悄聲說:“我看這個鶴鳴和小鈺很古怪。”


    梅叔說:“有什麽古怪,就你想法最多。”


    梅姨白他一眼,說:“你相信我,女人的直覺最準了,他和小鈺之間,一定有什麽,不止是表兄弟那麽簡單。”


    梅叔漫不經心的說:“就你多想了,濮鈺的為人你還不相信嗎?”


    梅姨說:“這不是濮鈺為人的問題……和你老頭子也說不清,總之,我就覺得鶴鳴對濮鈺不是一般的表兄弟。”


    梅叔為了息事寧人,隻好不和梅姨爭吵。


    濮鈺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吃了飯後便和鶴鳴回房,來到空間,開始他們的修煉。


    宮溯的產業中,在展覽會展示的文物比較棘手,鶴鳴選擇了保守的做法。


    一般來說,文物古董是穩賺不賠的,能留下的鶴鳴都留了下來,打算以後留給蛇寶寶,隻有一些龐大的,瑣碎的,又可以提高知名度的,鶴鳴都將之出售。


    於是這樣一來,知名度大大提高,旗下的一些都被鶴鳴大手筆變賣出售,竟也異常順利。


    如此一來,鶴鳴也感到放心了。


    濮鈺感到最頭疼的,是蛇寶寶的變化。


    蛇寶寶自從來到空間,這裏氣候宜人,不消說蛇寶寶非常喜歡,又開始恢複它嗜睡的天性,經常卷起身子一睡就是幾天,不吃不喝,為此,閑的發慌的小溪就在竹林裏給它築了個非常舒適的蛇窩,讓蛇寶寶更是睡得昏天暗地。


    但當它睡飽了,睡足了,就會變得異常活躍,上躥下跳,有時還跟著小溪惡作劇。


    蛇寶寶來到空間以後,濮鈺很少給它開葷的,它就跟著小溪去摘果子吃,如果這時候鶴鳴和濮鈺不在,以小溪無比挑剔的性子,早就摘了一大堆果子堆在眼前,然後這個咬一口,那個咬一口吃得不亦樂乎。


    蛇寶寶有樣學樣,一堆果子很快就被它們消滅幹淨。


    吃飽喝足的小溪躺在樹根下,開始唆使蛇寶寶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如果蛇寶寶不去,隻要威脅一句:“如果不收拾幹淨,就不給你壘窩。”


    蛇寶寶保管乖乖的去收拾,小溪為找到一個聽話的小弟暗暗高興。


    當然,多數時候它們還是比較乖巧的,濮鈺隻頭疼蛇寶寶一時嗜睡如命,一時活潑有餘,他問過鶴鳴,鶴鳴說:“蛇寶寶身上有靈珠,但它還太小,就像身上懷揣寶貝而不懂得使用,靈珠在它身上還發揮不到作用。嗜睡是它的天性,這很難改變,當它睡足了,靈珠在它體內有了動靜,它就變得很活躍。”


    原來是這樣,好在蛇寶寶現在還小,睡覺時間比醒著的時間要長,不會經常跟著小溪搗蛋。


    鶴鳴是不喜歡它們吵鬧的,也不會由著它們,不過不算笨的小溪已經算準了他的底線,隻要不觸犯他的底線,一般鶴鳴也隻是給他一個白眼。


    加上鶴鳴一心在宮溯的產業事情上,也沒有管它們太多。


    期間韋一桓給濮鈺打了好幾個電話,想要見他,都被濮鈺義正言辭的拒絕,反複幾次以後,韋一桓也漸漸沒了聲息。


    鶴鳴把宮溯的產業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才漸漸鬆一口氣。


    但是,他並沒有真正的鬆懈。


    一日,濮鈺來到空間,就看見鶴鳴手上正揚著一隻木頭飛鳥,知道他又與他們的師尊在聯係,這是他們一向的聯係方式。


    見鶴鳴手上的木頭飛鳥飛了出去,鶴鳴兀自在深思,走過來問:“師父,是不是師尊又有什麽任務交給你?”


    鶴鳴點頭,說:“你來得正好,我有幾件事交代給你,然後,我會回神界去。”


    濮鈺詫異道:“你要回神界?很急的事嗎?需要回去多久?”


    一直以來,鶴鳴可都很少回神界,一直都是留在這裏教他修煉的,像這樣正式說要回神界,還是第一次。


    鶴鳴說:“師尊那裏有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不能耽擱,我想,最快的話,不會超過三個月。”


    三個月……那是在神界,可在人間,已經是幾年的時間了。


    濮鈺不由鬱卒,悶悶的說:“要回去那麽久嗎?我可很舍不得師父啊。”


    鶴鳴說:“我也是,不過沒事的,三個月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濮鈺說:“師父是覺得很快,可我就覺得很慢呢。”


    鶴鳴摸摸他的頭,微笑道:“過來吧。”


    帶著濮鈺在白玉桌坐下,將宮溯留下的文件都拿了出來,說:“這些都是已經處理過的,這些是不需要處理的,這些是威廉已經在處理的,我都分門別類,你看了也不會覺得複雜。最後,就剩下這個,是宮溯旗下的一個寶玉石公司,我準備出售,也很容易處理,買家已經鎖定,是剛剛回國發展,在s城已經建立龐大信譽度的新元集團,你隻要和他們的少東主交涉價格就可以了。”


    濮鈺問:“就隻剩下這一單了麽?”


    鶴鳴說:“不出意外的話,就隻有這一單了。”


    濮鈺將文件都收了起來,說:“那就好,這事就交給我吧,我會盡量不讓師父失望的。”


    鶴鳴笑道:“我對你有信心的,努力吧。與新元的少東主約了是後天,我已經叫了威廉到時提前通知你,條款威廉那裏也有,你就按著條款上麵的談就可以,沒事的。”


    濮鈺說:“好,我知道了。不過師父,你不在的話,我總覺得欠了什麽似的,我不想你走。”


    鶴鳴笑道:“你該獨立,不要過分依賴別人。”


    是依賴嗎?濮鈺也說不上來。


    其實鶴鳴也很舍不得的,但他沒有說出口,又對濮鈺囑咐了修煉法訣的事情上,他隻要求回來時希望看到他突破修神法訣的第四層,可以升階到第五層,他就滿意。


    也不需要濮鈺再修煉風劍和火術,二者隻要有一層的功力已經足夠。


    風劍是為了自保,火術是為了要挾小溪,術業有專攻,學的東西不能太雜,隻要把修神法訣升階就可以。


    這對於濮鈺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就怕遇到瓶頸,隻要不遇到瓶頸,兩三年的時間,濮鈺要升階到第五層還是很大可能的。


    最後都交代完了,鶴鳴也該離開了。


    濮鈺一直拉著他的衣袖,十分害怕一轉眼的功夫,鶴鳴已經不見。


    鶴鳴輕笑著攬他在懷裏,說:“我不在,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就用木頭飛鳥傳消息給我,木頭飛鳥已經會用了嗎?”


    濮鈺點頭,說:“會用,師父你放心,我會很快變強,可以快點和你一起去神界。”


    鶴鳴說:“好,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濮鈺摟著鶴鳴的腰,隻是單純的想,和師父一起相處的時間,還是很開心的,想到他要離開,就會染上離愁別緒。


    鶴鳴隻敢輕輕的啄一下他的發梢,濮鈺的頭發已經長到齊肩長,漆黑順滑,是鶴鳴要求他留的,他說以濮鈺下巴比較尖的臉型,留長發會顯得更好看。


    鶴鳴說的也沒有錯,梅姨就曾笑他說:“濮鈺,越來越迷人了。”


    讓梅叔也感到喉嚨酸酸。


    然後鶴鳴鬆開了濮鈺,拍拍他的臉,說:“小毛孩,好好修煉,等我回來,給我看你的進步。”


    濮鈺說:“知道了,師父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意外的。”


    他不知道,鶴鳴回來時,這個意外,還真的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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