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本來不屑的人卻是慢慢退後半步,與白露拉開距離,臉上有些謹慎的對著周圍的人說道:“當眾殺人,好大膽魄啊白宗主!”


    白露卻依舊無視眾人,提著劍掃了一圈。


    “他李家私下與暴靈勾結,妄圖顛覆我劍界勢力,而交易內容皆藏匿於李府之中。人贓俱獲之下,誰人膽敢偏袒與他?”


    直接扣上了大帽子,但這眾人卻是心中暗笑白露年輕,畢竟扣帽子也要有實力,雖然白露能殺一名先天,但他還能把山河道內已經瓜分了他心劍閣的先天都殺了不成?


    摸清楚了白露的心智,另外一人卻是站了出來:“白宗主,他李府是否和暴靈私交,難不成全靠你一張嘴不成?若是如此,那心劍閣的公信也太強了吧?”


    白露冷冷的盯著他:“你月牌樓如此替李家說話,莫不是同黨?”


    “白露你過分了!別以為你踏入先天我等就怕了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山河道各位同道雙眼如炬,怎會聽你這小兒之言。”


    白露卻是笑了笑:“在我心劍閣的也來劍鳴也敢如此,好威風呐!你說我是小兒?”


    “哼,按其實力,你貴為武道宗師,但是年齡,小兒而已。”


    “我師尊乃是當年天陽閣副閣主,明神劍者,如今的萬劍山之主冷無月和我相同輩分,你有什麽膽子敢稱呼我為小兒?”五位閣老代友收徒,而白露這一輩的弟子師尊都是非常顯赫的人物,但是由於逝去時間太久,都已經沒人關注過了,但這並不能否定白露的輩分。


    說到此時,那人麵色刷的一下白了下來。沒錯,冷無月是和他同一輩分,但是他卻因為年齡小,被人忽視。本來隻是他們這些家族宗門和心劍閣的問題,但是因為說了一句話,就可能牽扯到萬劍山的名聲。如今加上九大劍宗之一的宗主,若是說他和小兒同輩,想必自己的勢力第二天就會消失在這武林了吧。


    那人立馬拱手,態度誠懇:“是我失言,還請白宗主勿怪。”當然這並不是畏懼白露,而是單純的畏懼萬劍山的威視而已。


    歉意淡漠,點點頭:“身後備了宴席,請各位同道前去休息片刻。”


    而大多數人卻以宗門事務繁忙推脫掉了,隻有寥寥幾家還畏懼心劍閣的宗門留了下來吃了些飯菜。


    夜晚的風徹人心骨,幾位長老坐在也來劍鳴,和白露談論著。


    “代閣主,如今願意歸還的隻有兩成,而其他人全都說回去商討。”


    年歲最小的長老一臉憤恨的說到:“商討什麽?商討怎麽不還嗎?哼……”


    白露卻是睜開眼,搖搖頭:“如今我心劍閣舉步維艱,李府藏匿暴靈之人的事情不是真的,也要把他變成真的。”


    聽罷,大長老點點頭:“我去辦吧,他李家除了家主剛剛晉升先天兩年,其下也隻有幾個兒子略有武藝,不足為懼。”


    “如今舉步維艱,還望眾位長老能夠為我心劍閣複興做出努力,至少能達到我心劍閣餘輝,正如當時張閣主所言……”說到這時,白露好似想起了什麽,而幾位長老也等著白露的話語。


    “肆幽,你可記得當時召開天下劍宗聚集大會之上的情形嗎?”


    說到此時,眾人都略顯沉悶,因為那是心劍閣最後還有餘輝的時候了。


    “天下頂尖劍者到場,張閣主主持……”


    “不對!不是這個。”白露直接打斷了肆幽的話:“當時每個宗門都出的是頂先天,我們心劍閣則是閣主出席,但是……閣主當時說的話是……”


    二長老交際廣泛,腦筋靈活,率先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驚喜:“我記得閣主當時曾經在通天劍域的‘通天劍俠’何思量交談之中把一柄黑色長劍放到了桌子上,說自己隻是劍侍,並且說隻有這把劍的主人才能召開此會,他代表了我整個心劍閣。”


    這一刻,所有長老都頓時精神,因為他們知道,除非是身死劍隕,否則離世之後,佩劍都要交接到心劍閣的劍墳之中,但是劍墳關閉多年,根本沒有打開過的痕跡,而心劍閣也沒有什麽代表性的佩劍供奉,那就隻有一點可能……


    “心劍閣還有前輩活著!”


    ………………


    靜謐的客房之中,步千懷挑著燈讀著書,忽然暗中一道人影浮現。


    “可有收獲?”


    “回稟大人,暫時沒有。”


    放下書卷,打量了一眼窗外:“多久了?至少十天了,結果靈朝官員的分布還沒弄清楚,這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是為什麽,步千懷率領其下殺手進入河西道的事情被知曉,而靈朝為了避免麻煩,也直接轉移了一些文官和勢力不高的官員位置。所以現在步千懷十分難受,就像已經磨好了刀,準備做飯,卻告訴你米被雞都吃了,菜被兔子吃了,而兔子和雞都被老鷹抓走飛了一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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