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名宗主也是有些驚奇的看著唐心,隨後便又各自點了點頭表示釋懷了。畢竟他們也知道各自斤兩。唐心作為他們這些分派宗主之中實力最強,為人也沉穩的武者,也是處在了鍛骨巔峰多年,甚至隱隱有邁入洗髓境界的前兆。想要去柳州武道賽拿一個好名次也說得過去。而那個推薦人選什麽的八成是他怕一個人去有些丟麵子而拉上的墊背人選而已,


    而心月宗宗主張心月則是麵容不變的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起來:“不妨說來聽聽。”


    “喏。”


    四人下意識的往邊上站了站,留下唐心一人獨自站在最中央。


    “我廖中城月餘之前招了一位賬房先生。本是一位遠上帝都趕考的學子,未曾想半路遭遇匪徒,雖然安然無恙卻丟了趕考的引薦,心也涼了仕途之心。故而修習武道。未過三天便從一文弱書生變成一位煉體武者。”說道此處停頓片刻。


    而其他四位分派的宗主也是暗暗點頭,仕途冷淡卻又棄文從武,倒也不是一條出路,但他們更對一個文弱書生三天成就武者而感興趣。


    隨後唐心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因為我廖中城缺少武者,而此子又年少有前景,便派放他看守賭地。”賭地,一般都是油水最足的,也由此看出唐心待此人不薄。


    “雖為武者,卻不見其驕縱自大,持才視傲。但是不出月餘,便單人獨劍挑戰我廖中城的另外兩位武者,‘快風劍’柳思和郭寬。並且同時戰鬥而取勝。”說到此處,也低下頭安靜了下來。


    唐心是安靜了下來,但是其他四位分派宗主可是臉上表情十分精彩。


    一位黑衣長衫的中年人皺皺眉頭說道:“恩?唐兄莫要玩笑,一個武道新人再出色也就是郭寬哪一類型,不要說同時戰勝。哪怕是‘快風劍’一人也夠他受的。”


    “沒錯啊,唐兄。”這是一個手持折扇的文雅男子也開口說了起來:“唐兄乃是鍛骨巔峰多年,如今也應該是強行壓下境界來去柳州大賽拔得頭籌吧?若是唐兄真的得了好名次那不光我們心月宗麵上有光,整個柳上縣都或許以此為榮。畢竟各個大派的弟子不會有初武境界來參加此會的,這也是我等出名的好時機!”


    折扇男子也是分派之主,不過和唐心多有不合,而且唐心又是鍛骨巔峰,比他這個鍛骨後期的武者強了不少,所以也很少來往。不過能挖苦的話也不會少了他。


    最後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畢竟宗主張心月還在此處靜坐而聽。


    “哦?煉體新人同時對戰兩位煉體武者而不敗?有趣。”放下茶盞,輕輕地敲打著桌子,眼神之中閃爍著不明的微亮。


    “這件事情你就去處理吧,再如果真的能拿到好名次那我也會單獨發放獎勵。州賽的人選你自己去定吧。”


    隨後緩緩站起,眼神淩厲:“既然你去州賽的話,就先行下去吧。”一揮手,唐心也是躬身告退。


    看著唐心退去,大殿之中還有四位分派宗主,都是鍛骨武者。


    “在柳上縣北邊層巒疊嶂的崇山峻嶺之中,我得到了消息。一處先天武者的墓穴隱匿其中,所以我請諸位來此也是為了此事。”


    折扇男子輕輕一皺眉,悄聲問道:“宗主,不知這條消息是從那裏所得?”雖然有些逾越,不過此等大事自然要小心謹慎,其他三位分派宗主也是此意。


    張心月並無怒色,隻是輕輕走了下去,邊走邊說道:“北山的盜匪頭目,柳上縣十位後天武者之一,‘凶刀’李吳驅。”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他發了請帖,分別是篇名道宗的宗主和我。準備聯手闖一闖這先天武者的墓穴。”


    先天武者的墓穴到底有多少好東西,不用去說。武者的墓穴,一般都是常伴自己的兵器,自己畢生的武學感悟和武功路數。特別是先天武者的墓穴,先天武者修煉不易,任何功法都值得任何一個勢力垂涎。隻要是先天武者,哪怕是一個散修,都值得任何一個勢力尊重。哪怕是儒道兩家的後天新秀,人榜俊傑,也不能對任何一位先天武者無禮,這就是實力!哪怕是最強大的幾個勢力,先天武者都是作為供奉存在的。


    “所以我準備傾全宗之力,與北山盜匪和篇名道總一同探索這先天武者的墓穴。畢竟一位先天武者的墓穴之中應該存在稀有的兵刃或者寶物,無上的功法。值得一搏,哪怕其中機關密布。”


    走到門前,抬頭深邃的看著頭頂蒼穹。


    “隻要這次我心月宗能拿到足夠好處,那就會有質的飛躍。”


    一個先天武者的墓穴到底有多大的好處,隻要是武林中人就會非常清楚。先天武者,也是這個天下近乎最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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