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給自己療傷的任馨兒,冷瀟寒閉上眼打開了煉器麵版。給自己煉製了個敞篷、很大,可以半躺的轎子。


    等轎子煉製好,冷瀟寒才再次睜開眼。沒看到月嬋的身影,冷瀟寒對任馨兒輕輕搖了搖頭詢問道:“月嬋呢?”


    “別動!你傷勢很重。若不及時療傷的話,怕是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雖然不知道佛紋就是冷瀟寒的眼睛,但看到冷瀟寒眉心處的佛紋亮起,任馨兒還是忍不住鬆了口氣。


    不僅僅是任馨兒,就是一直守在兩人身邊的長恨等人都忍不住鬆了口氣。之前冷瀟寒可是麵若死灰,原本一直亮著的佛紋都黯淡了下去。


    除了任馨兒外,長恨等人都感覺冷瀟寒可能已經不行了。若不是任馨兒時不時會說上幾句冷瀟寒的情況,眾人還真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沒理會任馨兒,冷瀟寒繼續問著:“月嬋呢?”


    “回月嬋山脈了,回去之前說了。若你醒不了,那約定便作廢。看樣子,是不想遵守約定了。”這次不等任馨兒開口,長恨就先說了起來。


    任馨兒點頭補充道:“還有,月嬋不是渡劫期修士,而是六劫散仙。她若真不想遵守約定的話,我們可能還真沒什麽辦法。”


    “扶我上轎,去找月嬋!”將剛煉製的史詩極品靈器轎子從背包內丟出來,冷瀟寒看向了任馨兒等人。


    “不行,你現在的傷勢。我們應該先回宗,或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給你療傷才對。”任馨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冷瀟寒。


    對於這身傷,冷瀟寒自然是無比清楚了:“沒時間了,我這傷什麽時候恢複都可以。鬼州戰事可不會等人,我有無數時間,可他們不會給我時間啊!


    倘若我就這樣回去,我是死不了。但我們屍骨宗各位,可活不成。而我現在去了,我能活、屍骨宗各位也能活。扶我上轎吧!”


    咬了咬嘴唇,任馨兒將頭扭到了一邊。顯然是無法反駁冷瀟寒的話,又不想那樣做。所以扭頭無聲抗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看著任馨兒孩子氣的表現,冷瀟寒輕輕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在了長恨身上:“扶我上轎!”


    很是糾結地看著冷瀟寒,長恨不知道該聽冷瀟寒的,還是看自己或是聽任馨兒的。沒讓長恨難做,不等長恨開口,紫狐便上前將冷瀟寒抱到了轎子上。


    見事情成為定局,長恨歎了口氣,扭頭對身後幾人道:“還愣著幹什麽?去抬轎啊!”


    這下不僅是五位渡劫期鬼物愣住了,就是冷瀟寒都愣住了。誰都沒想到長恨居然會讓渡劫期鬼物給冷瀟寒抬轎,或許是為了彌補剛剛行動的遲疑。


    “隨便找兩人來抬就好,渡劫修士給我抬轎,我目前還受不起。”冷瀟寒搖頭拒絕著。


    沒理會冷瀟寒的拒絕,長恨推攆著四位渡劫修士將冷瀟寒抬了起來:“受得起受不起還是其次,主要是有他們在你身邊,我才能放心。


    月嬋可是六劫散仙,若不是沒散仙,我都想讓散仙給你抬轎了,那樣才安全。現在既然沒散仙,那也隻能退而其次,讓它們抬著你了。”


    “算了,走吧!”冷瀟寒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揮手與眾人向月嬋山脈飛去。


    在月嬋山脈上空飛了一圈,倒不是眾人在耀武揚威,而是沒人知道月嬋在何處。逛了一圈後,眾人落在了月嬋小院內。


    小院坐北朝南,院中一條灣灣小溪,小溪後方是一個涼亭月嬋六人正在涼亭中。看到冷瀟寒的瞬間,六人雙眼都是一縮。


    在六人的預想中,冷瀟寒醒來應該立馬回鬼王山脈的。畢竟那一身傷勢,別說修士了就是普通人都能輕易將冷瀟寒殺死。


    抬頭望著月嬋,冷瀟寒剛想說話就咳嗽了起來。用力咳嗽了好一會,冷瀟寒方才輕聲道:“之前的約定,還做數吧?”


    “既然冷宗主無事,那自然是做數了。”看著冷瀟寒,月嬋心中很是氣悶:‘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事情怎麽就不按我預想的發展呢?’


    輕輕點了點頭,即便隻是輕輕點頭,冷瀟寒臉上都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潮紅:“那就走吧!我們一起找無涯鬼王。”


    嘴角微微一撇,月嬋雖然很是不願,但也沒什麽辦法。冷瀟寒的這各種行為,就差直說你不同意,我們就屠掉月嬋山脈了。


    “那宗主要等上一會了,畢竟這次離開就不會回來了。我們要收拾收拾才行!”月嬋頗為無奈。


    眉頭一皺,冷瀟寒抬頭望向了遠方:“也無需全部,留五百修士駐紮在這裏。月嬋山脈的資源,可不能讓出去。”說完,冷瀟寒扭頭麵向了長恨。


    長恨也是一機敏的人,扭頭對身後最後一位鬼族渡劫修士道:“去挑五百人出來,以後他們就住在月嬋山脈了,負責收集月嬋山脈的資源。”


    等那位渡劫修士離開後,冷瀟寒滿意地點了點頭。趁這段時間,任馨兒讓紫狐將冷瀟寒抱下來,給冷瀟寒療起了傷。


    “廢這勁幹嘛?一個時辰也治不好多少,我隨便動一下身子,你這一個時辰的努力就白費了。沒必要!


    還是等我們回去後,你再給我療傷也不遲,至少不會白費工夫。”很是無奈地看著任馨兒,冷瀟寒也無力反抗,隻能任由任馨兒擺布。


    瞪了冷瀟寒一眼,任馨兒沒好氣道:“我是怕你堅持不到回去,就死在半路上。”


    感受著任馨兒的仙元,冷瀟寒將注意力放在了心眼上。全身經脈斷了大半,好在冷瀟寒還有上丹田。倒是也能修煉心眼之術,就是要忍受極大的痛苦。


    痛苦對於冷瀟寒來說,好像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這麽多年,冷瀟寒受過重傷的次數不算少,更別說死亡次數了。與那些痛比起來,這點痛根本算不了什麽。


    一個時辰在療傷與修煉中,很快就過去了。等聽到月嬋好了的聲音時,月嬋山脈十萬鬼修已經飛在空中等候了。


    飛到冷瀟寒身邊,月嬋雖然很不想,但還是匯報著:“月嬋山脈除了留下的五百鬼修外,十萬零兩百鬼修全到齊,隨時可以出發。”


    “那就出發吧!還勞煩月嬋山脈的各位在前方為我等帶路。”病懨懨的語氣,無論是冷瀟寒的語氣,還是冷瀟寒話語的內容,都讓月嬋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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