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些個搜查的兵丁都回去交令,唯獨不見了這一隊人,一層層的追查下來,眾官兵來到客棧,看見裏邊死了這麽多人,隨即回去報告了黃潛善,黃潛善聽了大怒,即披掛整齊騎著馬,手提兩條竹節鋼鞭,帶著五百馬軍,來到客棧外,黃潛善在門外大喊道:“賊人快快出來受死。”


    此時天已大亮,估摸著正是辰牌時分,王石起來沒看見店家,連一個夥計也沒看見,獨自個來到廚房,見了現成的酒菜,還有牛肉,把來切了幾斤,馬龍隨即也走下了樓。左右沒看見師傅,正在東張西望。


    “徒弟,快過來,這裏有酒有肉,先吃飽了,一會兒好廝殺。”王石正拿了一坨牛肉在啃。


    “來了!”馬龍答應著,邁步往廚房裏來,也抓起牛肉就啃,一手去把酒壺拿起來,就往嘴裏倒。師徒二人風卷殘雲,把廚房裏的十幾斤牛肉吃了個精光,又喝光了五六斤白酒,正酒足飯飽之時,這黃潛善帶著官兵來了。王石聽見外邊叫喊之聲,帶著馬龍快步就走出客棧來到門口,見這周圍全是官兵,黑壓壓的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為首一員將,身長七尺,頭戴燕翅镔鐵盔,身穿連環鎖子甲,麵如重棗,四方大口,劍眉虎目,鼻如懸膽。坐下黑馬,高八尺長一仗,手提兩根竹節鋼鞭。王石對馬龍道:“你去會會這大個子。”


    “好呢,”馬龍說著話,起手中大板刀,奔著馬上的黃潛善就砍了過去,一點沒含糊,黃潛善大喊道:“好賊人,還敢抗拒官兵。”說話的功夫就見馬龍這大板刀對著自己腰胯砍了過來。黃潛善,趕緊起手中竹節鋼鞭往外一磕。二般兵器相交隻聽鐺的一聲響亮,馬龍見他用鞭擋住了這一刀,隨即在地上一點,身子飛起一仗餘高,手中刀金蛇盤柳奔著黃潛善麵門就剁,黃潛善左手鋼鞭往外一立,這叫做朝天一柱香。就勢擋住馬龍這一刀,右手鋼鞭白虹摜日,對著馬龍當胸就打,馬龍將身形在半空一個大翻轉,瑤子翻身,手中刀奔著黃潛善頂門就砍,黃潛善將右手鋼鞭往上一迎,擋住來刀,接著,左手刀秋風掃荷葉,往上來打馬龍,馬龍揮手一刀架開,雙足在馬頭一點,向上一借力,又是一個瑤子翻身,就到了黃潛善的身後,起手中刀,猛的砍向黃潛善脖子,黃潛善大驚,就勢往前一竄,飛身下馬,馬龍這一刀切空,就馬上往前一探身,早到黃潛善麵前,二人就在地上廝殺起來,交手四十多個回合,看的王石直搖頭。實在忍不住了:“徒弟,野馬跳澗,獅子搖頭!”


    馬龍聽得師傅王石的說話,隨即使出獅子搖頭,一把大板刀奔著黃潛善腦袋就過去了,緊接著又聽王石喊道,烏龍擺尾!這時候黃潛善將左手鋼鞭來擋,馬龍突然招法一變,手中刀如遊龍出洞,忽上忽下,這時候就聽王石喊道,青龍出海,馬龍手中刀往下一撥,蕩開黃潛善左手的鋼鞭,然後刀尖往前一刺,噗呲一聲就紮進了黃潛善的心窩子裏。頓時鮮血就噴了出來,後邊這些個官兵,看見主將死了,一道煙跑得無影無蹤。王石哈哈大笑道:“徒弟啊,你實戰經驗太少了,還得多曆練。咋們現在就回家去吧。”


    馬龍麵露難色:“師傅,我既然出來了,就要去天上派,不報了父母之仇,絕不回去。”


    王石點了點頭:“那我就賠你走一遭,你騎這匹黑馬吧,我去後邊馬廄牽馬。咱們這就出城去。”王石來到客棧後邊,在馬廄裏牽出自己的馬來,和馬龍一前一後奔著東城門來,城牆上守衛的這些兵丁知道他們殺了城防使黃潛善,不敢開城門,就在城牆上放箭來射王石和馬龍。王石起手中劍撥落射來的箭,左手去腰間摸出三枚竹葉鏢對著城牆上射箭的兵丁,一抖手,這幾個兵丁應聲而倒,直栽下城牆來。跌在地上,把腦袋都跌破了。王石大喊道:“在有放箭者,就是如此下場,惹得我性起,將你等殺個毛幹草淨!”城牆上眾兵丁不敢在亂動,乖乖放下吊橋,開了城門,王石和馬龍騎著馬直向東麵而走。


    在路上饑餐渴飲渴飲,夜住曉行,因為正是六月間的天氣,十分炎熱,每日隻是早上起行,日行四五十裏地,中午時分就客棧中歇息了。在路上走了七八天,這一日行到唐山地麵,日中時分就進了城,緊靠西門不遠就是校軍場,此時人山人海的圍著老百姓看熱鬧。馬龍和王石也喜歡看個熱鬧,騎著馬,分開人群,走得切近,隻見台子上中間一根碗口粗細的木樁上,綁著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雖然這女子被綁在烈日之下,痛苦萬分,仍然難掩柔情萬種,柳眉桃腮,唇紅齒白,身姿嫋娜,被麻繩勒著,更顯得性感妖嬈。王石心中納悶,就問邊上的一個老伯:“老仗!這女子身犯何罪便要處斬!”


    老伯長歎一聲道:“說來也是慘,這女子姓秋名叫秋香,三歲死了娘,七歲死了父親,後來被姑姑養大,前些時候姑姑也死了,因無錢埋葬,這秋香隻能買身葬姑母。前街做珠寶生意的王豐,垂涎秋香的美色已久,故而出了三百兩銀子,將秋香買來做了二房,秋香將這三百兩銀子把姑母安葬了。喪事畢,王豐便雇了轎子把秋香抬進了門,當天便拜堂成親,就在中午,這王豐喝完喜酒,本打算晚上就入洞房,突然卻倒地身死,七竅流血,驚動了整個唐山府,王豐的大老婆高氏一把將秋香扭送到了衙門,告說秋香在酒中暗下毒藥害死了丈夫。知府便派仵作去驗屍,檢驗出是砒霜之毒,那毒就下在酒杯之中。你說這事情冤不冤。起初知府問道:“新娘在房裏並沒有出來。如何在酒杯中下毒。”


    王石附和道:“是啊,這秋香當時並沒在外麵,如何冤枉她下毒呢。”


    “哎,這高氏後來暗中將些銀子送予知府,隨即就判了秋香的死罪。”老柏歎息道。


    後邊一個年輕人道:“王豐的大老婆,和董成有奸情,那個不曉得,隻有那活王八,王豐一個人不知道而已,隻是如今卻害了秋香。”


    王石聽得此話,心中暗思:“我們這些江湖中人,本就因當遇見不平,出手相助,眼見的這女子是冤枉的了,我怎麽能視而不見。”就在這時,坐在校軍場高台上的監斬官,知府朱勉力拿起一塊令箭丟到台下:“時辰已到,斬!”


    站在秋香身後的劊子手,高舉鬼頭大刀,接著,狠狠的往下朝著秋香的脖子就揮。說時遲那時快,就聽的一聲嘶鳴,一枚竹葉鏢射在鬼頭刀上,鐺的一聲,將鬼頭大刀打做兩截,這劊子手揮刀下來,隻有刀把處,將秋香一縷頭發割斷了,刀的前半段已經被擊落在一旁。劊子手握著半截刀,大吃一驚,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王石從馬上一躍而起,如一道白虹,瞬間道了秋香的麵前,秋香此時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閉著眼睛,王石輕輕的說道:“姑娘,我來救你,”說著話,右手從左邊袖子裏抽出匕首,唰唰兩聲,將捆綁的繩子割斷了。這時候秋香吃驚的看著王石,說不出話來。王石一把抱住秋香的腰,腳下一點,縱身飛上馬背,秋香坐在前麵,王石坐在後邊,掉轉馬頭就走,劊子手這才回過神來,大喊:“有人劫法場了。”後邊監斬的知府朱勉力,急的雙腳直跳:“快把賊人拿下!”後邊這些個護衛的兵丁,已及衙役,呼呼啦啦就追了上來,秋香嚇壞了,馬龍跟在後邊,提著刀,準備和後邊追上來的官兵廝殺。這時候,隻見王石輕輕說了一句:“姑娘,你坐穩了,我去殺了狗官便來。”


    王石說完,將身形一躍,飛起在半空,倉啷啷寶劍出鞘,在正午的日光之下,青鋼劍寒光映耀,霎時間,數點寒星閃閃,這後邊追上來的官兵已經倒下一大片,接著,這道寒光直落在校軍場上監斬官,知府朱勉力的麵前。這時候,那些個官兵手足才從身上一塊一塊掉在了地上,碎成一堆。不知被砍成了多少塊,這劍法太快了,快得根本就看不見。朱勉力站在監斬台上,看著下邊這些個官兵,一個個全都變成碎塊掉在了地上,接著一道白光來到麵前,嚇得直哆嗦,大小便失禁,尿屎齊流,臭穢不堪,王石罵道:“你這狗官,真是膽小,既然這麽怕死,為何要冤枉秋香。今日也讓你嚐嚐死亡的滋味。”


    朱勉力嚇得撲通就跪下了,也顧不得屎尿了:“英雄饒命啊!英雄饒命啊!英雄饒命!啊,這都是那董成的詭計,他給了我一千兩銀子,叫我這麽幹的啊。真的不關我的事,你別殺我啊。”


    “你這狗官好意思說不關你的事,你為了幾兩銀子,就冤枉好人,今日卻是留你不得。”王石說完,揮手就是一劍,將朱勉力攔腰砍成兩截,上半截身子好半天還在掙紮。王石將寶劍在他身上揩抹的幹淨了,插回背上的劍鞘中。然後邁步從容的走到馬旁,扳鞍上馬。策馬徐徐往東門而走,滿城百姓遠遠的立著看。這會兒正是中午,驕陽似火,馬龍跟在後邊,三人出了城,直頂著烈日走了二個多時辰,看見前邊有一村酒店。王石馬龍策馬來至店門口,然後扶著秋香下了馬。店小二上前將馬牽去喂養不提,三人進了店。就門口的一張柏木桌子邊坐下。秋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恩公在上,請受小女子一拜。你就是我的在生爹娘。”


    王石趕緊一把扶起:“姑娘,以後你有什麽打算啊。”這時候小二來問道:“幾位客官吃點什麽。”


    王石道:“但有好酒好菜隻管上來,不必問要。”店小二聽了,心說:這可真是位大爺,好吧。隨後就轉身進去了。不一時將了酒菜擺上一大桌子。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秋香突然跪倒在地:“恩人。剛才看你殺死狗官,又殺了那麽多官兵,必定不是普通的人,小女子無親無故,無父無母,願意拜恩公為師,終身不嫁,伺候你老人家。”


    王石長歎一聲:“哎!你這個苦命的孩子,既是你願意拜我為師,那就收你做個徒弟,若是你以後遇到心裏喜歡的男子,想要嫁人,為師我也不會阻攔。”


    秋香高興的磕了四個響頭,就這麽著,秋香被王石也收做了徒弟。王石笑道:“這是你大師哥,在家裏還有一個二師姐。”


    秋香對馬龍施禮:“大師哥!”


    三人吃過了飯,王石望著門外,隻見金光燦燦,烈日當空。不一多會兒功夫,突然起了一陣狂風,緊接著烏雲四合,雲霧齊生,王石站起身來,走至店門口眺望景色,遠處一樹林被風吹的搖擺不定,幾隻鷂子正土山之上盤旋兜風。雲長西北,霧起東南。頓時狂風生冷氣,天上黑壓壓的烏雲遮天蔽日,猶如世界末日來臨。天色猶如半夜一般,漸漸的細雨飄飛而下,次後密密層層,滋禾潤稼。樹枝上斜掛玉珠,草稍尖一似珍珠滾,高山翻下千層浪,低窪平添白練水。遍地草澆鴨頂綠,滿山石洗佛頭清。堆踏景江汪洋海,猶如搬倒天河往下傾。大雨滂沱一似瓢潑。王石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雨,轉身進來,叫店小二道:“與我們安排三間幹淨的客房,今天就在你店中歇了,明日早行。”


    店小二答應著,帶著三人進後邊客房你歇息下了。這雨從當日中午直下至第二天旁晚,因為下雨,王石決定在住一日。第三日早上卻好天晴了,早上起來,吃過了早飯,王石叫店小二過來問道:“我要買個牲口,但凡是驢是馬都可以。”王石心想,得給秋香買匹牲口騎乘。


    店小二道:“我們老板養著一匹驢,若是客官要買時,便和店老板說。”


    “你去把店老板叫來。”


    “好吧,我這就給你叫去。”店小二隻得轉身進去把店老板叫了過來,王石和店老板講好了價錢,十五兩銀子,將這匹驢子買了下來,就與秋香騎坐。王石騎著馬走在前麵,秋香騎著驢走在中間,後邊馬龍騎著馬跟著。三人迤邐往前走,一路上饑餐渴飲,夜住曉行,行了半個多月。到了通化,進城來,就在客棧中歇下了,從通化至長白縣,隻有兩天的路程了。王石決定在通化歇息兩日。第二天王石起床吃過了早飯,這時候卻見一個乞丐模樣的人從門前過,麵相十分熟,思量了一會兒,想起來了,是陳摶,隨即追出來卻沒看見人了,四處瞭望,一點蹤跡全無。心中好生悵然,無情無緒。第二天一早吃過了早飯,帶著馬龍和秋香直往東走,行了二日,到了長白縣,晚上吃過了晚飯,王石把馬龍和秋香叫到房間商量道,明日我準備和你上長白山天池,直闖天山派總壇,可是你小師妹秋香卻怎麽辦,倘若把他放在客棧裏,我又不放心,倘若帶在一路,若是和天山派動起手來,又怕她被人暗算。卻是兩難。馬龍和秋香具無言語。


    好一會兒,王石道:“馬龍!你去這城裏四處打聽,此地緊靠天山派總壇,必定有他們的分會,打聽的實信了回來告訴我,且不可和人動手。”


    馬龍答應著,告辭師傅王石,就出了客棧,此時正晌午時分,天氣很是炎熱,馬龍順著大街一路向東而走,行不多遠,額頭就見了汗,口中發渴,見不遠處有個茶館,快步進茶館裏坐了,要了一壺茶自斟自飲,看著街上炎炎日光,馬龍有些呆呆的出神,茶館裏還有幾個漢子正袒胸露臂,斜著坐在板凳上,把身子靠在牆壁上,懶洋洋的聊天,打瞌睡。馬龍吃了一會兒茶,思量還要去打探呢,便將茶錢放在桌子上,起身就往外走,也是中午,人有些犯困,懶洋洋的,馬龍走路的時候沒看腳下,左腳正踩在門口一個黑臉大漢的腳背上。這黑臉漢子腳趾頭差點沒被馬龍給踩斷了,痛的哇的大叫起來:“幹哈呀!幹哈呀!欠削啊!幹哈踩我腳啊。”


    “對不起,我沒看見。不小心踩著你了。”


    馬龍趕忙賠禮道歉,這時候一邊的三個光膀的漢子就圍了過來:“大哥,這小子我看是欠削啊,揍他。”這黃臉漢子說完,劈頭就是一拳,正對著馬龍右邊耳門就打了過來,就在這時,突然閃出一個女子,三十多歲模樣,年齡和馬龍正相仿,雖然是三十多歲,長得特別水靈,一把就把這黃臉漢子手臂給叼住了,使勁一擰,疼得這黃臉漢子呲牙咧嘴:“哎喲!哎喲!姑奶奶,你饒命啊。”馬龍回過頭一看,就被這女子給迷住了,太美了。這女子大喝:“還不快滾,下次在讓我看見你們欺負人,抽了你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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