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聞言反而驚喜:“師兄這樣說,是說我的運氣極好,見到了那些傳說中的神秘前輩?”


    “沒錯,師妹運氣極好。”


    “那師兄改天可要和洛兒一起去?”


    見洛藍歡喜隻是因為探尋到了神秘的事情,司白筠欣然應下,道:“師兄還有一點事,師妹你先好好休息。”


    說著朝窗口走來。


    ‘糟糕,被發現了!’


    ‘怎麽辦,怎麽辦?’


    陶陶著急不已,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司白筠端著魚缸出了門。


    行至空曠處,司白筠冷然道:“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我砸了這魚缸?”


    陶陶當下再不敢藏,和程昭昭一同現身出來。


    “嘿嘿,司師兄,你真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陶陶扯著嘴角,笑的很是諂媚。


    司白筠卻不吃她這一套,道:“你們偷偷摸摸進來做什麽?”


    陶陶道:“隻是好奇。”


    “好奇什麽?”


    “好奇……呃,好奇洛師姐到底怎麽回事。”陶陶靈機一動,忙道:“我擔心她,覺得她方才有些不對勁,就過來看看。”


    看司白筠的眼神,他是壓根就沒有相信陶陶的話。


    司白筠又瞥程昭昭一眼,而後甩袖道:“下次不要再這般胡鬧!”


    看著司白筠揚長而去,陶陶鬆了一口氣,委屈道:“我的功法難道練得還不夠好?為何司師兄這麽快就發現了?”


    “好不好,你心裏沒點數?”


    程昭昭伸了下懶腰道:“縮成那樣好像還怪累的,我先回去了。有事再來尋我。”


    “噯,你不陪我玩啦?”


    “忙著呢!”程昭昭擺擺手,快速離去。


    ……


    又到了一日修室課業,程昭昭早早的就拉著常樂趕到了修室,占了兩個最靠前排的位置。


    對此,常樂很是憂愁。


    “你知道的,我除了道室,這修室我也是極不想來的。一聽那些前輩念念叨叨我就想睡覺,你讓我坐到這麽前麵來,豈不是想讓我出糗?”


    程昭昭笑道:“就是因為坐在前輩的眼皮子底下,你才會打起精神來。可別忘了,你還有四室課業未完成,難不成你想在築基之後還來這裏嗎?”


    常樂鎖眉:“那倒是不想。好吧,且坐著聽聽,萬一真像你說的能打起精神來,那便再好不過了。”


    她們來的早,就等著其餘弟子們陸陸續續的進入修室。


    “嚴師妹、周師妹,你們也來了,過來這裏坐啊?”常樂笑著與進來的幾個女弟子打招呼。


    幾個女弟子也笑著與她打招呼,隻是瞥到她身邊坐著的是程昭昭時,那幾個女弟子不約而同的拒絕了常樂,坐到了距離她們較遠的位置去。


    一個如此,倒是巧合。


    接二連三如此,饒是程昭昭沒有留心卻也察覺到了。


    “看來,她們很不待見我。”程昭昭道。


    常樂想了想道:“應該不是,許是怕你。”


    “怕我?我又不吃人。”程昭昭不解道。


    常樂歪過腦袋來看她,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平時看起來很冷酷嗎?”


    “有嗎?我不是經常對你們笑嗎?”


    冷酷和她還真是不沾邊吧,程昭昭自覺是個溫暖的人。


    “那是對熟悉的人你才笑,你平時來去如風,時常就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要不是你和我成了鄰居,以我的膽子我也未必和你相識。”常樂說著戳了戳她的臉。


    程昭昭當下擺出了一副笑臉。


    “對嘛,你這樣看著就一點都不滲人,呃,就好多了。”


    程昭昭收回笑臉:“別人怎麽看就怎麽看吧,我就是這個樣子。”


    “行吧,門中看起來冷冰冰的弟子也多的是。也許她們還聽說了你在演武台的比試。不然,等下了課,我介紹你們認識……”


    “噓,有前輩來了。”程昭昭打斷了常樂的話。


    看到進來的前輩,弟子們的眼神很古怪,有震驚有不解甚至還有些弟子在歎氣。


    來人看起來年約半百,是個不苟言笑的老者。


    同樣的程昭昭也認識,便是經常在藏書閣入口處打坐的那位前輩。


    “今日怎麽是這位前輩來?”常樂湊到程昭昭耳邊輕聲道。


    那前輩往高台上一坐,就道:“從今往後,修室課業皆由本座代勞。”


    關鐵山,修為不明,一直是看守藏書閣的一位前輩,門中弟子大多都認得他,隻是這種認識也僅僅隻是在藏書閣見過他而已。


    這位關前輩惜字如金,可是極少會和弟子說話。


    許是因為還沒摸清楚這位前輩的性子,是以弟子們紛紛正襟危坐,認真聽講起來。


    關鐵山微抬眼,道:“凝神,修煉。”


    啊?


    弟子們麵麵相覷,這就煉上了,不先講點什麽嘛?


    再則,往日他們都是聽完課業回去自行梳理,現如今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修煉?


    當即就有弟子提出了異議:“關前輩,眾所周知,修煉乃隱秘之事,如何能在此地修煉?”


    “這裏怎麽了?”


    “這裏……萬一,我是說,修煉該要在一處安全的地方。”


    關鐵山冷哼一聲:“你若在外曆練,尋不到安全的地方,你便不修煉了?”


    “弟子……”


    “若是事態緊急,誰人等你尋安全之所?”


    “不是……”


    “是就在那等死?”


    幾句話堵得那弟子麵紅耳赤,頹然道:“弟子不是那個意思,弟子知錯。”


    關鐵山不再看他,隻是道:“凝神靜氣,心中無我,何處皆可修煉。”


    說著自顧自的閉目凝神,打坐起來。


    弟子們不敢再多言。


    修煉就修煉吧。


    程昭昭也閉目凝神起來,這前輩既然如此舉措,便有其道理,且聽他一回。


    近日她在藏書閣內通讀了一篇《修源自然》的玉簡,其中是有關於修士修煉從初始到凝練成金丹,乃至後期形成元嬰的過程。


    這其中就有關於練氣後期將靈氣凝化為液,集聚與丹田,從而築基,她便很是感興趣。


    因陶陶將她化作水泡的時候,她有所感觸,是以回到住處就開始嚐試這凝靈氣為液的這一想法。


    不過這想法也隻是想法,尚未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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