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微風中漸濃漸深。


    李岩與老酒二人離開酒樓的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半。


    這一次與老酒的交流,讓李岩獲取到了很多更有分量、更有價值的信息。


    甚至,從老酒這裏,他還找到了潛在的突破口。


    神域訓練營被人間蒸發的事情,似乎已經有了些許的蛛絲馬跡在不著痕跡的展露著頭角。


    毫無疑問,這一趟唐人街之行,李岩收獲頗豐!


    夜晚的唐人街越發的熱鬧。


    很多來曼穀旅遊的人,都選擇了在晚上到唐人街逛一逛。


    走在唐人街內,李岩的目光也在隨意的打量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老酒跟在李岩的身邊,不過向後錯了半個身位。


    “老酒,你在這唐人街已經生活了半輩子了,沒想過要離開這裏,落葉歸根?”


    李岩收回視線,隨口問道。


    “想過。”


    老酒笑著點點頭,接著便又話鋒一轉:“我孑然一人,是埋骨他鄉還是落葉歸根其實沒什麽分別。”


    老酒看的倒是很開,這一番言辭更是說的平淡之極。


    李岩點點頭,其實仔細品品也的確如此。


    對於老酒而言,他孑然一身,盡管是華夏人,但是卻在這裏生活了大半輩子,真要是說起歸屬感,恐怕這裏更有家的感覺吧。


    二人閑聊中回到了金店。


    就在李岩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遠處急匆匆的跑過來,麵色焦急的衝到了老酒的近前。


    “酒爺不好了,我師父出事了!”


    這人正是趙長生武館的一名弟子,老酒認得。


    “酒爺我好著呢!”


    老酒被這弟子的語無倫次給氣了夠嗆,當即一瞪眼,而後這才問道:“趙長生怎麽了?”


    “我師父他好像中毒了,其鷹偷了師父的溪水殘卷跑了!”


    這名弟子這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而後將事情解釋了一下。


    “那你跑來找我有用嗎?報警叫救護車啊!”


    老酒聞言頓時有些無語。


    “我師父叫我來的,還有他。”


    那名弟子說話間指了指李岩,而後補充道:“我師父想見見他。”


    “見我?”


    李岩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便看了看老酒,接著低聲道:“走吧,過去看看。”


    “好吧。”


    聽到李岩的話,老酒馬上點點頭,二人這才轉身來到了趙長生的武館門口。


    武館的大門隻開著一個縫隙,老酒和李岩到這裏之後,裏麵的弟子馬上打開了門,將他們請了進去。


    “趙長生在哪?”


    老酒一進門便馬上問道。


    “酒爺,人在裏麵,請跟我來。”


    一名弟子將老酒和李岩領進了無關的內堂,見到了癱坐在一張羅漢塌上的趙長生。


    老酒在看到趙長生雙眸渙散的樣子,當即便虎目一寒,走上去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探三指,搭脈門給趙長生切起了脈來。


    片刻之後,老酒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吩咐弟子去拿來紙筆,他隨手開了一個方子,安排人去抓藥。


    “放心吧,他沒事,麻魂草而已,弄點藥中和一下藥性就行了。”


    老酒說話間轉身看了看周圍的弟子,接著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酒爺,我們也不清楚……”


    所有弟子都搖搖頭,他們都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具體過程。


    所以現在,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能等趙長生的麻魂散解了才行了。


    好在,唐人街就有道地的中藥店,很快藥材買回來,熬好之後給趙長生喂了下去。


    幾分鍾後,趙長生的眼神這才漸漸的重新聚焦。


    “趙長生,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喝麻魂草的洗澡水?”


    老酒詢問一出,趙長生這才一臉懊惱的搖了搖頭,而後目光落到了羅漢塌前麵的一杯茶上。


    老酒這才注意到了茶杯裏還有茶水和茶葉。


    他端起茶杯看了看茶葉內混雜著的麻魂草的草葉,一時間搖了搖頭。


    “老酒,麻魂草是什麽?”


    李岩在一邊化身好奇寶寶,隨口詢問了一句。


    “就是一種草藥,在這裏也隻有叢林深處才有。”


    “葉子上含有很強的麻醉成分,正常是碾碎之後在太陽下暴曬十分鍾,之後外敷在傷口上,有好的止血止疼作用。”


    老酒隨口道出了麻魂草的藥性,同時也簡單的將麻魂草的外貌特征介紹了一下。


    他這邊話音落地,趙長生也總算是回過神來,將事情的過程說了一個清清楚楚。


    原來事情很簡單。


    他想要懲罰那個名為其鷹的弟子,而且,想要利用其鷹做文章,把武館今天被人踢館的事情,盡可能的挽回一下武館的聲譽。


    趙長生準備將其鷹逐出師門,並且準備給他扣一個背叛師門的大帽子,借此來轉移掉外人對武館被踢館這件事情的注意力。


    其鷹給趙長生磕了三個頭,然後敬了一杯謝恩茶。


    這杯茶裏,卻給趙長生下了點料。


    放倒了趙長生之後,其鷹偷了溪水心法的殘卷逃出武館,不知去向。


    後來一名弟子因為有事情找趙長生,這才發現了他一動不能動的癱坐在那。


    再後來的事情李岩和老酒就都清楚了。


    老酒看著趙長生,滿臉寒意的搖了搖頭。


    “趙長生,你就不是一塊練武的料子,腦子裏整天琢磨的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的武館,關門吧。”


    老酒的話雖然聲音不高,但是落在趙長生的耳朵裏,卻讓他的臉色大變。


    趙長生掙紮著從羅漢塌上起身,還沒說話就要給老酒跪下。


    “坐在那,有事說事。”


    老酒冷冷掃了一眼趙長生,隨後擺擺手,示意武館的其他弟子退下。


    “酒爺,這家武館是我畢生的心血,不能關!”


    趙長生的語氣也算是斬釘截鐵,不過在李岩看來,作為一個武館館主,他的表現也實在是缺少了幾分大家風範。


    “趙長生,就算武館不關,你覺得,就憑你現在的修為,還能撐得住幾次踢館?”


    “一個小小的泰拳手,就打的你抱頭鼠竄,華夏武者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老酒的話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甚至就連聲音都在這一刻提高了一個八度!


    趙長生被老酒的話說的麵紅耳赤,幾番張嘴,想要駁斥幾句,可是最終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不過趙長生看著老酒無話可說,卻突然間將視線轉向了李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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