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別鬧了!你們莫不是以為,現在就很安全了?難道不找張師弟了嗎?”李超超阻止道。


    二人本就是乘興鬥嘴而已,見李超超說得嚴肅,便也不再調笑。


    “劉官玉師兄,這麽大的東西,想拿也拿不走啊,該怎麽辦呢?”楊曉麗問道。


    “你們誰有乾坤戒一類的東西嗎?”劉官玉問道。


    “乾坤戒,那是何等高級的東西,便是真傳弟子也不一定能擁有,何況是我們這種雜役!當然,小師弟你是例外。”李超超說道。


    “能有一個儲物袋就不錯了,可惜的是,我們連半個儲物袋也沒有!”趙滿堂哀歎道,


    “我倒是有一個儲物袋,但內在空間比較小。”楊曉麗輕聲說道。


    “這遠古莽牛屍體太過龐大,隻有先把它分了,各位師兄要什麽自己選,東西可以先放在我的乾坤戒裏,回去後再分給各位師兄。”劉官玉說道。


    “小師弟,你先選吧,這遠古莽牛可以說是你打死的,我們幾乎沒出什麽力。”李超超說道。


    “對,小師弟你先選吧。”蔡加權也說道。


    楊曉麗也用肯定的眼神看著他。


    “好,那我就要它還未成形的內丹吧。”劉官玉說道。


    “我要那隻斷角吧,將來煉製武器時用得上。”李超超說道。


    “我要兩隻前腿!”蔡加權說道。


    “我要兩隻後腿。”趙滿堂說道。


    “我就要皮膚和鱗甲吧,將來煉製武器是好用。”楊曉麗說道。


    眾人選好後,將遠古莽牛屍體割開成小塊,最後取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半透明物體。


    一股浩瀚磅礴的氣息迎麵撲來。


    “這就是遠古莽牛的內丹,裏麵蘊含著它修煉一生的元氣,也算是一樣珍品。”劉官玉說道。


    全部放進了劉官玉的乾坤戒中,一點也沒浪費。


    沒用的皮肉部分,還可以拿到宗門去換一些東西。


    收拾妥當,眾人原地打坐修煉。


    劉官玉運轉北冥神功,慢慢將內丹中的元氣吸噬一空,丹田中的精氣再度充盈飽滿,但那九日神功的亮點卻是毫無變化。


    “怎麽會這樣?看來要想增長九日神力,還必須專門修煉,或者吸噬特別的東西才行。”劉官玉喃喃自語道。


    功力大致恢複後,一行人便又沿著峽穀向前疾行。


    沒有了暗殺者的威脅,解決了遠古莽牛,眾人立時覺得輕鬆很多。


    此時心境不同,看向山崖兩側,也覺得風景優美,別有一番情致。


    受傷最重的蔡加權,在服用了培元丹和萬複丹兩種聖藥之後,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著。


    眾人一路有說有笑,渾然忘卻了剛才命懸一線的驚險。


    “假如那些蒙麵人沒有走這條峽穀怎麽辦?”趙滿堂突然問道。


    “傳送陣出來就隻有這一條路,他們不走這峽穀,難道還能飛不成?”李超超說道。


    “李師兄說的有道理,不過假如他們真能飛呢?”趙滿堂點點頭說道。


    “至少我們見過的蒙麵人中,沒有誰達到了能飛行的境界!”蔡加權說道。


    “說不定有飛行器呢。”楊曉麗接話道。


    “不管那些蒙麵人是否走這峽穀,我們目前卻是隻能走這條路!所以,沿著這峽穀使勁朝前追就好了!”劉官玉說道。


    “還是小師弟概括得精辟!”趙滿堂說道。


    “我一直有個疑問,那些蒙麵人通過峽穀之時,沒有遇到諸如遠古莽牛之類的東西嗎?”蔡加權說道。


    “蒙麵人通過的時候,遠古莽牛還沒有出來嘛。”趙滿堂想當然的說道。


    “應該不是如此簡單,但我也想不出來是何原因。”李超超說道。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來想去,覺得很可能與我們身上的令牌有關。這個令牌,可能就相當於一個觸發物體,有令牌,才會引起這些攻擊。”劉官玉說道。


    “劉官玉師兄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楊曉麗說道。


    “那剛才遇到遠古莽牛時,我們直接把令牌扔了,豈不是就不會受到攻擊了?”趙滿堂說道。


    “修仙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步步艱辛,處處驚心,此乃情理之中!倘若一遇危險便立即逃避,必定一事無成!”劉官玉朗聲說道。


    “小師弟,受教了!”趙滿堂正色道。


    眾人俱都點頭,心中若有所思。


    又走了一程,空氣中竟多出一種腥味,越往前走,腥味越重。


    “我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好似又有危險來臨。”趙滿堂大聲說道。


    “哎喲,你這個烏鴉嘴,能說一點好的嗎?”蔡加權說道。


    “我也不想嘛,可確實有這種感覺啊!”趙滿堂振振有詞。


    “我希望你的烏鴉嘴不靈!”李超超說道。


    “附議!”蔡加權說道。


    “附議!”楊曉麗也笑道。


    趙滿堂剛要說話,卻聽得劉官玉也說道:“我也附議!”


    趙滿堂臉色一紅,窘立當場。


    又走一程,峽穀突兀的變得非常窄小,僅容兩人通過。


    趙滿堂望著這一線天似的峽穀,頗有大神風範的說道:“倘若在此處設一埋伏,在我等走進去之後發動,前後夾擊之下,便將我們包了餃子!”


    “啊呸呸呸!”蔡加權怒目相向。


    “趙師兄既然如此說,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妙!”劉官玉說道。


    “你看,小師弟都讚成我說的話!”趙滿堂洋洋得意道。


    “小師弟是怕被你烏鴉嘴說中!”蔡加權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我走前麵開路,楊曉麗你斷後。”劉官玉說道。


    眾人自是應允。


    這一段一線天,將近一百米的長度,眾人小心翼翼,膽戰心驚地走完,卻也沒有發生不測之事。


    出得一線天,眾人長籲一口氣。


    外麵的峽穀,卻陡然變得寬敞,大約有七八丈寬,令得人心中豁然開朗。


    “還好,還好,沒有發生有埋伏的事情,否則我就是罪孽深重啊!”趙滿堂放聲說道。


    “你已經罪孽深重啦,你們看,那是什麽。”蔡加權用手指著遠處說道。


    眾人順著他的手勢方向放眼望去,隻見三十幾丈遠的地方,竟然非常突兀地出現了一排房屋。


    房屋有三間,連在一起,將整個峽穀通道完全封死。


    房屋構造極其簡單,青石,條木,做工粗糙,但看起來卻很結實。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怎麽看,都有點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小猴子,你還不是烏鴉嘴?在這種鬼地方,居然還建有這種鬼房屋,難道這不是遇見鬼的節奏嗎?”蔡加權大聲說道。


    趙滿堂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眾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絲沉重之色。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吧,去看看能有什麽幺蛾子!”劉官玉坦然說道。


    眾人俱都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走近。


    一路上什麽意外也沒有。


    “還好,沒有什麽幺蛾子!”趙滿堂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說道。


    但他話音未落,房屋前五六遠處,三道黑光閃過,地麵多了三個特別怪異的組合。


    三條蛇和三隻蚊子。


    蛇身呈青花色,碗口粗,一丈多長,滿身青花的鱗甲,猶如一個個鋒利至極的刀片。


    頭部往後,大約三尺的長度,鱗甲比別處大得多,而且片片立起,猶如插著一把又一把菜刀,刀口向天,整個看起來,卻又像是一把三尺長劍。


    七寸往後一些,凸起兩片狀如翅膀的肉瘤


    每條蛇的後背上,都停著一隻蚊子。


    蚊子形狀奇特,一尺長的嘴,半透明,猶如中空的鋼管,閃爍著懾人的幽光。


    兩尺長的身子,黑白相間的條紋,顯得陰森可怖。


    腹部兩側的翅膀,線條極其流暢,恰似薄如蟬翼的利刃。


    眾人一見這蛇和蚊子的奇特組合,不禁都有點懵。


    “好奇怪的東西,好奇怪的組合!”楊曉麗驚聲說道。


    “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李超超說道。


    “大事不妙啊!”蔡加權歎道。


    “我也想要說……”


    趙滿堂剛要說話,卻被蔡加權一把拉住:“小猴子,你暫時還是不要說話了吧。”


    趙滿堂想了想,點點頭。


    “奇怪的外形,必定有獨特的技能,大家小心!”劉官玉沉聲說道。


    “我上去試探一下這怪東西的底細,小師弟你在這裏照看兩個傷員吧。”李超超說道。


    “李師兄,還是我去,你身上有傷。”楊曉麗說道。


    “還是你們一齊上吧,保險一點,我在這裏防備意外,我總感覺此處分外的詭異。”劉官玉說道。


    “好!”


    二人一個手提樸刀,一個手持長劍,邁步向前走去。


    相距還有一丈多遠,那怪蛇與蚊子,竟率先發動了攻擊。


    兩側的怪蛇俱都頭一昂,嗖的一下躥起,閃電般衝向兩人。


    蛇信吐出有兩尺多長,分開的舌尖,猶如一把滴著涎水的鋼叉,挾著一股腥風猛刺而來。


    而蛇背上的蚊子,卻不動如山。


    李超超右手持刀,一個回旋,猛然揮出,迅雷般斬向刺來的蛇信。


    深寒的刀光劃破虛空,去勢淩厲萬分。


    那怪蛇竟然毫不畏懼,仍然猛衝而來。


    “呯!”


    樸刀和蛇信碰撞在一起,竟發出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


    那蛇信居然毫無損傷!


    李超超怒了,我一把鋒利無比的樸刀,竟然斬不斷一條蛇信!


    渾厚的內力如浪潮般洶湧而出,立時將蛇頭擊得一偏。


    但那怪蛇卻身軀一拱,順勢低頭向前下一鑽,那些凸起的鱗甲,便猶如彎刀一般,迅捷無比的朝著李超超小腹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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