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這麽熱鬧了,幹脆我給你們拜個年吧!”


    有雲團從天上緩緩降下,落到離地兩三米的高度停了,而楊希正盤腿坐在上麵,手裏還拿著一個挺精致的手搖鼓耍著玩。


    “法主!”


    一見靠山來了,陳朗心中頓時大定,感動的走了兩步,對著楊希深情呼喚,“沒想到為了我,您老人家竟然親自過來了!”


    “不不不,你別誤會!”楊希連忙攔著這小子,讓他別激動的以身相許了,“我這次是真路過,不是為了你過來的。”


    說罷,他又對潭州市特安局的那幾位講道:“還好飛天上的時候無聊的翻了下手機,不然還真錯過了你們的消息。”


    楊希甩著路上跟小孩兒用糖換過來的手搖鼓,心情瞧著挺不錯的。


    “你是誰?”吳噥見了他的第一時間,心裏就生出了濃濃的警惕,本來外出放飛的理智也回來了點,隻凶狠的盯著楊希。


    結果楊真人自帶高逼格,理都沒理她,隻是對著凹造型的苟福來指揮道:“去,把人給我摁趴下,別死了就好。”


    大過年的大家開心不好嗎,打打殺殺可不符合眼下的紅火氣氛。


    他又憑空打了個清脆的響指,陳朗隻覺得這下過來,中了蠱的手臂一陣酥麻,已經延伸到肩頭的紅線迅速淡土,最後他喉頭瘙癢,張口吐出來了一個幹癟的蟲屍。


    那個給他帶來痛苦的赤蟲已然沒了生機,躺在一同被吐出來的酸水裏麵,身子萎縮著,隻有那嚇人的口器依舊猙獰。


    其餘人也是一樣,或是嘔吐,或是隨著身體的一陣顫抖,一切都了然無味,進入了去除蠱蟲後的輕鬆時間。


    而苟福來得了命,興奮的對著草鬼婆就撲了過去,利爪獠牙,要啥有啥,一個勁兒的對著吳噥招呼。


    雖然它跟草鬼婆一樣都是先天層次,但苟福來可是讓楊希養著的,修行路子正兒八經有體係,盡管這大貓平時又費又慫,和它老婆比起來就跟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似的,不過要和吳噥這個野生的鬥起來,自然不在話下。


    更何況先天之間亦有高低,楊希這個當過地仙的看不上懶得講,可不代表其他人有資格忽視掉。


    於是沒幾下,即便吳噥把身上的蠱蟲都抖了出來,還是讓苟福來用爪子給撓趴下了。


    “她的手!”


    旁邊有人忽然驚呼,指著吳噥因為戰鬥而暴露出來的左手臂叫道。


    眾人側目望去,隻見本來應該是人肉皮膚的地方,有密密麻麻的毒蟲聚集著……這是一條由蟲子組成的手臂!


    “法主,這人可不是好東西!”陳朗見草鬼婆倒了,立馬對著楊希告狀,就要把自己在今天受的委屈跟他傾訴出來。


    我是你爹嗎?你給我擺出這副模樣?


    楊希讓他的語調說的一愣,理都沒理,隻和潭州特安局的那幾個說道:“是殺是留?”


    “留,留!”


    像吳噥這種,雖說立場不大正確,可到底是個稀缺的先天,要對她如何處置,還是要更上麵的人來決定的,他們可做不了主意。


    本以為楊希憑借人仙的實力,會用雷霆殺伐來把對方轟的連渣都不剩下,沒成想還能留個活口……果然,能當仙人,都是講道理的。


    “那就給你們留著!”


    楊希聽他們這麽說了,彈指就是一揮,一道雷光自他指尖飛出化作繩索,把吳噥給嚴實的綁住了。


    他做完這事兒,又把苟福來喊了回來,要繼續往西方飛去——


    正如楊希剛才說的那樣,他真是路過,出門的目的地可不在湘西,而是應著邀請,要前往華國的西州之地。


    “仙人,仙人!”


    吳秋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不顧之前和吳噥作對受的傷,對著楊希哀求道:“求您救救吳廣!”


    “他不是讓草鬼婆的蠱給弄死了嗎?”陳朗湊過來,驚愕的說道。


    “他沒死!”吳秋咬了下嘴唇,急切的解釋著,“師父……不,她先前用蠱蟲折磨的吳廣陷入了假死狀態,後麵便過來要抓你了。我用自己養的本命蠱為他保住了最後的一口氣……”


    “仙人,求你救救他!”


    吳秋聲淚俱下,“吳廣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孩子也不能沒有父親……”


    楊希倒是不介意幫忙救人一命,給自己討個新年彩頭,隻是他哪裏是出門帶醫療箱的人?


    所以他就告訴吳秋,“既然你已經把本命蠱給了那誰,那兩人便成一體,你不死,他沒死不了……我眼下手邊沒治病的丹藥,你先跟著官方的人去吧。”


    “我看你這麵相是個有後福的,不必多想,熬過去就行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也沒理吳秋繼續的哭求挽留,對著下麵的那堆家夥拋下一句話就架著雲團化作流光而去。


    “先去屋裏吧,商量接下來該幹的事。”


    留在原地的眾人沉默一陣,然後老款頭才出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他讓幾個青壯年幫著特安局的人看住吳噥,路過那幾位搞事的寨老之時,還不爽的瞪了他們一眼。


    寨老們猶自憤憤,可前頭楊希顯威,麵前還有著武裝齊全的特安局長官,他們再不接受事實,又能怎樣?


    陳朗得意的擱一邊站著,自覺有種“我是大俠”的感覺。


    而另一邊,華國最大最幹旱的省份西州。


    幾名戴著黃頭盔的專家正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小心的操控著眼前巨大的儀器。


    他旁邊的那位領導瞧著就一臉便秘的緊張樣子,時不時的張嘴想說點什麽,可愣是又給憋了回去,繼續便秘。


    儀器上麵帶著的表不停轉動,最後穩定的指向了某個間隔。


    專家終於鬆了口氣,脫下頭盔抹了把汗。


    “怎麽樣?”


    “找到了,地下的確有一條新形成的礦脈。”


    領導頓時喘起了大氣,仿佛要把周圍的空氣全給吸到肺裏似的,後麵的人也紛紛鼓舞歡呼起來。


    “那就報告上去,準備開采!”


    專家也高興的嗬嗬直笑,感覺這段時間的辛苦奔波總算得到了收獲。


    西州某處基地裏麵,接到前麵發過來的報告,大家也很欣慰。


    舒心之餘,大當家的還捏著新打印出來的文件,找人過來問了一句,“對了,楊真人過來了嗎?”


    “還沒,還在趕來的路上。”


    “那你們繼續盯著點……還有,為了以示慶祝,大家晚上都加雞腿!”


    “加倆兒!”


    大當家的豎起兩根手指,特意強調。


    華國早在去年即將結束的時候,就在西州發現了某個新鮮玩意兒,經過幾個月的研究,才明白了它的用途。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讓楊希這位懂行兒的人仙過來確定一下,不然以他們剛剛弄出來的新儀器,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到時候後遺症爆發出來,那才叫煩人。


    要是那些礦石的用處真是如目前檢測出來的一樣,那華國手上可又能多出來一個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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