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和之懸界附近的巨人族,他們過不久應該就要到了。凝安,你記得安排下。”


    旭展又想起一事。


    “好了!多的就不說了,要不然我可能就舍不得離開了。”


    臨淵哈哈笑著站起來:“諸位,就到這裏吧!等到我認為我能重新接管黑衣,到時候我一定回來。”


    說完,臨淵便招手喚出了一隻獨角馬。


    跳將而起乘上馬背,那一席花衣在夜空中是無比耀眼。


    沒有回頭,也沒有惜別。


    臨淵知道,將來定然會與他們再見。


    轉眼。


    獨角馬便破了雲霄,離開了這萬花穀。


    小鸞趴在袁北轍胸前抽泣;


    小嘉眼底噙著淚不語;


    涯婧看上去似乎很堅強,隻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卻那樣苦澀。


    好不容易再見,卻還未相處幾日便又要離去。


    看著臨淵的背影,涯婧的心中百感交集。


    ……


    凝安等人也沒有再說什麽,帶著眾人以及幾位姑娘都回錦城內。


    汐與峰河揮手依依惜別。


    臨別時還深情一吻,讓一旁的旭展羨煞不已。


    最後,隻剩下旭展與峰河兩人。


    兩人相視一望,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堅定的神色。


    “走!去囚龍界!”


    ……


    臨淵褪去身上黑袍。


    此時的他,除了那一席白發也並無其他特點,與平常人無異。


    “注意安全!”


    胸前符石發熱。


    臨淵掏出來一看,符石上正是四個字。


    臨淵欣慰的抬起手寫到:“謹記於心”


    乘在獨角獸之上,臨淵獨自一人也能夠靜心思考。


    人生的意義如何?


    這大道之行又是如何?


    師父讓自己拯救世人,這世人又如何拯救?


    唯獨有親自在塵世間曆練一番,親身體會過世間疾苦,方能找到方法吧。


    臨淵如是想。


    ……


    以界力催使,使下顎骨再向前突出一寸。


    又掏出黑刃將白發隔斷,僅留寸許長。


    再以臨力覆蓋其上,白發染成了黑發。


    如今的臨淵,已經幾乎化作另一番模樣。


    甚至將身上的氣味兒又消了去。


    寸頭黑發,麵容剛毅。


    身材也以縮骨之法,矮了幾寸。


    恐怕即使是峰河旭展僅憑借麵貌而看,也定然無法認出他的身份。


    哦,這名字也需要改一改了。


    臨淵想起才與眾人分離,自嘲笑道:“臨淵呐臨淵,今後你就化名為離!踏入這塵世裏吧!”


    離仰頭大笑,將腰間紫寶收入儲物腰帶中。


    此時的他看上去已泯然眾人。


    ……


    臨淵化名為“離”。


    換作成普通人的身份,決心在浩瀚遊曆一番。


    離摸了摸腰間,那柄碎刃依舊躺在自己儲物腰帶內。


    心道:正好去找和修,將他的武器還給他,也可以看看自己這身份掩飾得如何。


    離有了第一站的目標,便乘著獨角馬隨意往一座懸界飛去。


    畢竟離不識得路,總得找人問問。


    此時已至深夜,街上人卻依舊不少。


    離很快從一位路人得知了和修一族所在的懸界方向。


    匆匆拜謝後,扔出一顆赤石給予了這路人,隨後又乘著獨角獸飛去。


    “現在的修士,都這麽有錢嗎?”路人喃喃自語道:“這可足夠我一家子一年的糧食了!”


    剛說完,這路人便拿著赤石朝著一處紅樓行去。


    “人若是有了財,果然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自己。”在雲中的離望著此景,歎口氣便往遠處飛去。


    ……


    和修一族所處的乃是西麵一處大型懸界。


    距離此地不遠,以獨角獸的速度大概三日可以到。


    獨角獸,許多修士不得已才會選擇的血契種族。


    它們幾乎沒有什麽戰鬥力,除了速度以及耐力不錯,差不多算是一無是處。


    以獨角獸當坐騎,也足以達到掩飾離身份的目的。


    ……


    走走停停行了三個晝夜,日出之時便選一座懸界落腳歇息,日落再出發。


    終於在半夜時分,來到了這座大型懸界的上空。


    這座大型懸界名叫四方懸界,看上去也是四四方方,呈四邊方形。


    離沒有停留,便往裏頭而去。


    ……


    由於隻是深夜,街上往來人影稀疏。


    離隨意落到一家店門口,便入了門。


    裏頭是臉上鋪厚厚幾層粉的一群女子。


    她們站在一塊白屏前,隨著琵琶聲跳著類似和之懸界那邊的舞蹈。


    屏風後頭有一翩翩玉影,琵琶聲正是從屏風後傳出。


    離見牆邊坐著十人,他們身材不高且皆身穿寬鬆的衣服,以跪坐姿勢在桌邊。


    身前長桌上,擺著一兩壺清茶。


    離知道。


    這樣打扮的,乃是和之懸界的武士。


    這場麵似曾相識,想極了在和之懸界初遇加藤之時。


    “這四方懸界與和之懸界有什麽關係?”


    離想了想便走到不遠處的一張短桌前,雙腿盤膝坐下。


    “三月暮春多寧靜。”


    “萬裏無雲天空裏。”


    “換上櫻花春天。”


    “轉眼又一個十年。”


    ……


    這些臉上鋪粉的女子嘴裏含糊不清的唱著曲兒,一邊扭動著身姿。


    這十位武士亦是一邊鼓掌。


    離見情形不對,也跟著節奏拍起手來。


    琵琶彈奏結束,眾位女子一同躬身行禮。


    十位武士掌聲更加熱烈了,離覺得自己總需要合眾一些,於是也跟著拍手。


    武士往離的方向看去,見離如此熱情拍手,他們皆同時朝著離豎起大拇指。


    離心裏一陣無語:“這樣也行?”


    眾位女子退下,諸位也停下掌聲。


    十位武士最前方一人站起身,走到離的身旁坐下。


    “兄台不是四方之人?”


    這位武士衣著得體,給離砌了一杯茶。


    離拱手抱拳:“多謝兄台,我是來四方懸界辦一些小事。”


    “哦!先前這幾位姑娘,兄台看上了哪個呀?”


    武士直入正題。


    離心道,原來這人是看上了這裏的某位姑娘。


    “唉,在下看不清麵貌啊。臉上都塗了這一層層的粉末,感覺長得一樣。倒是那琵琶曲兒彈奏得不錯。”離如是含糊說道。


    聽了離的回答,這武士麵色驚喜忙握住離的手:“兄台有眼光!不介意交個朋友嗎?”


    “啊!什麽鬼?”


    離愕然。


    萬萬沒想到,自己隨意一說竟然正中他的下懷。


    “我叫作任曉龍,來自和之懸界。”武士說道,又指著另外九位武士:“這些都是我的弟兄,敢問兄台貴姓?”


    “哦,叫我離就好了。”離見此人甚是熱情,亦問道:“不知曉龍大哥,這彈奏琵琶者,可是大哥的什麽人?”


    聽到這裏,任曉龍麵色突然的一紅,望了望前邊小聲道:“離兄,這彈奏琵琶的,叫做艾宣,乃是我.....”


    “是你的什麽?”


    一名女子的聲音從白屏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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