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取下酒葫蘆,一口灌下,濃鬱的黑氣瞬間溢滿全身。


    玄武盯著臨淵手中的酒葫蘆,忽地心間一陣膽寒。


    “閣下,請問您手中的可是紫寶?”玄武駭然,連背部的雷光都已經消了威勢。


    臨淵抬起頭,直接將酒葫蘆扔向玄武。


    酒葫蘆在浩瀚之中飛行速度不快,但是在虎翼公爵看來,卻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靂。


    以玄武聖獸的身份,竟然尊稱這白發一聲“您”,虎翼公爵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的身上,恐怕藏著即使是宮主都沒有察覺的秘密。


    酒葫蘆懸停在玄武前方,那樣小的一個東西,若不是細細觀察,恐怕玄武都無法注意到。


    隻見玄武瞪眼細瞧,片刻後竟仰天嗷鳴一聲,哞叫聲扯開虛空。


    虛空裂縫再次打開,伴隨而來的是裏頭回應著數道聲音,有龍鳴,有虎嘯,甚至還有嘈雜不清的人語。


    “怠惰,本座不能與他戰鬥。”話畢,玄武也沒有多說什麽,巨大的龜嘴輕輕吐出一口靈氣,酒葫蘆便朝著臨淵緩緩飛來。


    “不可能!”虎翼公爵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僅僅是憑借一隻酒葫蘆,這玄武便會如此。


    虎翼公爵大怒,躍身而起,欲奪取酒葫蘆。


    玄武眼神微凝,卻不作為,它也想看看這白發青年的真實實力,竟然能擁有此等物品。


    臨淵一席黑袍,蔚然成風,隻見他身形暴閃,直接出現在虎翼公爵頭頂,一把朝著虎翼公爵背部砸去。


    修為極高者,可以在浩瀚短暫的停留,無需借助蒼獸。


    虎翼公爵經驗老道,直接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雙腿悍然接上臨淵一拳,而虎翼公爵的手卻依舊朝著紫寶抓去。


    然而,虎翼公爵料錯了。


    臨淵一拳轟出,虎翼公爵隻覺的一陣劇痛傳來,雙腿已經折斷。


    而他的界力似乎使用不出,已經被封鎖,身體直接朝著下方落去。


    “虎翼!”虎翼公爵大驚,突然喊到。


    先前的虎翼邪刀如一道流光,從符文之地直接射向虎翼公爵。


    虎翼公爵一把抓住,虎翼邪刀竟然帶著他朝著遠方遁逃。


    臨淵見之,也不追擊。


    玄武悠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再看時,玄武已經帶著那隻巨龜從虛空隱沒,黃泉等數萬人也在巨龜之上跟著玄武消了身影。


    “不辱沒黑衣之名!”僅僅七留下個字,玄武的聲音在浩瀚之中空蕩回響。


    臨淵望著玄武已經離開,便轉身,朝著符文之地落去。


    “臨淵!”


    “臨淵!你怎樣。”


    伯玄眾人皆上前,烏修也一把拍了拍臨淵肩膀,臨淵卻抱拳道:“多謝眾位前輩。在下雖不知前輩們為何要如此竭力護住我,但是萬般感激難以言語。”


    “好了,好了,你無事便好。”伯玄道,但是麵色卻不是特別喜悅。


    “得得得,祖石破碎也罷了,考慮接下來事情最要緊。”烏修拍了拍伯玄。


    這屹立在符文之地千年的祖石,今晚卻被臨淵打碎,伯玄怎得不心痛。


    臨淵又把在浩瀚之中發生的事,隻是用虎翼公爵逃走來一筆帶過。


    伯玄不禁再歎口氣道:“伯言本就好勝,此次回了赫利俄斯,恐怕不日便會舉兵再來。”


    臨淵也是有這樣的擔憂,且虎翼公爵本就實力強橫,自己自然不會常年呆在符文之地。


    那麽符文之地的安危,恐怕難以預料。


    烏修見眾人有些為難,他卻笑道:“也無礙,祖石已經不複存在,符文之地也可以換一個地方了。”


    “不可不可。”


    “怎麽不可以,我們守護在此,難道不就是為了祖石嗎。”


    一時間,族人議論紛紛。


    “族長,你怎麽看?”烏修見眾人意見不統一,便詢問伯玄。


    伯玄歎口氣道:“祖石本就是懸界之源,今日祖石破碎,我族也沒有必要非得留在此。”


    伯玄頓了頓,望著臨淵繼續道:“如若有懸界能夠容納我等,我族定當遷居。”


    臨淵似是早有安排,從袖口掏出一張紅色令牌,遞給伯玄道:“族長爺爺,您拿著這支令牌,去往囚龍界,大叔會接納你們。”


    伯玄大驚,顫顫巍巍的雙手拿著這支令牌,問道:“孩子,紅發與你是何關係?”


    烏修也麵露驚色道:“那可是浩瀚之中,七位‘臨’之一,代表著懸界最強的地位以及實力。”


    “你說紅發大叔呀,曾經跟著他修煉過一段時間。”


    臨淵也沒有隱瞞,逸烊族如何待他,他心裏自然清楚。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這樣吧,今夜,你們去收拾收拾,就明日一早出發吧,到時候將這支令牌給紅發大叔,說明來意便可。”臨淵朝著眾位道。


    伯玄等人答允之後,臨淵再給了烏修一張地圖,並且指出囚龍界的方向。


    “那就這樣,大家一定要小心。鯨須給了族長爺爺一根,如若遇到危險需要我來,隻需將其燃燒便可。”


    臨淵說完,直接拂袖而起,騎著墨麒麟,朝著軒城所在的懸界飛去。


    “希望我們的選擇沒有錯。”


    伯玄烏修等人望著臨淵離去的方向,直到他消失在視野。


    眾人才去符文之地內幾個殿堂裏頭,開始收拾東西。


    ……


    “司徒歸!”


    黑店的客房裏頭,涯婧吵鬧著,一邊咳嗽,一邊四處在尋找著什麽。


    “唉……我的姑奶奶!”此時的司徒歸,儼然一副無奈的樣子。


    涯婧找他問臨淵的去處,司徒歸隻是說他外出一趟,可是涯婧就是不信,便吵鬧起來。


    涯婧也不怕司徒歸,就是如此大吵大鬧。


    一個嬰童樣貌的人,屁顛屁顛的跟在涯婧後麵,不斷的勸說她。


    “我回來了!”突然臨淵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司徒歸聽到,瞬間大笑道:“姑奶奶!臨淵回來了,你別找了,他在門口。”


    涯婧一聽,忙跑向門外:“臨淵!”


    此時的臨淵,雙目邪魅,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連身材也似乎高了半分。


    臨淵笑道:“去外頭打探了一番,沒有發現有帝都的人追來。”


    涯婧聽到此,才放心。


    她也是時刻掛念著族長爺爺他們,才對臨淵此番打探特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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