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遭布都禦魂襲擊,安王身受重傷生死不知!


    這個消息乘風般瞬間傳遍了這個燕京城,頓時弄得人人自危。


    街頭巷尾、酒館茶肆到處都是談論此事的人群,而且短時間內就傳出了數種不同的版本,一時間人心惶惶。


    原本燕京的百姓對此還是半信半疑,但隨著皇宮內發出的對布都禦魂的通緝詔令,再加上隨處可見、滿城搜查東溟忍者的眼睛守備軍,大家這才恍然大悟,這消息居然是真的!


    他們驚異於布都禦魂的大膽,但更關心的卻是這件事有可能引發的巨大動蕩!能在燕京站穩的人哪怕是街頭巷尾的乞丐都有著遠超其他地域的敏感,他們很多人已經從中嗅出了異樣的氣息,但誰都緘口不言,因為宮中已經對此事下了封口令。


    所有膽敢談論此事者,皆斬!


    不過雖然公開談論此事的人沒有了,但一股看不見的暗湧已經席卷了整個燕京。


    安王府。


    “安王叔,你好生在府中歇息,寡人必會將這些東溟惡徒盡數抓捕歸案,絕不能放走一個!”


    今日衛親自前來探望,他站在安王的床榻前,言辭之激烈前所未有,不過安王和壽安卻對他沒有半點理睬,安王始終隻是一臉淡漠,偶爾嗯上一聲,壽安更是一句話不說,隻是在旁親身伺候著,甚至都不願意讓下人們動手。


    因為這些下人也有許多都是衛派來的眼線!


    如今猶豫商徵羽的營救,最有可能的衛瑾已經洗脫了嫌疑,而剩下的就隻有衛和衛了。雖然衛嫌疑肯定更大,但這些刺客能突破重重嚴防死守突入到安王的近前才被人發現,若說安王府中沒有人從中策應是絕不可能的。


    最起碼這些東溟忍者明顯對安王府內所有的巡查守衛的換班、行進路線乃至人員調配都了如指掌,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見安王沒有太多反應,衛眼中冷色一閃而過,但他隨即掩飾過去,輕聲道:“那安王叔好生歇息。”說完便自顧自的推出了安王臥房,再不願於此停留半分。


    “切,假惺惺的,誰稀罕!”壽安看著衛的背影,忍不住暗啐了一口。


    安王悄然拍拍壽安的手臂讓她不要亂說話,揮手屏退其他人,這才小聲道:“如今安王府內所有人都不能相信,包括以前的下人都是如此。雖然我覺得衛的可能性更大些,但衛塞進王府的人肯定也有問題,他逃不開關係。我們就在此養傷,靜待他到來。”


    壽安自然


    知道父王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壽安附身下來在安王耳邊道:“父王,你說衛是不是懷疑什麽了,要不然今日怎麽會一直旁敲側擊詢問當晚的詳細情形。”


    “他懷疑也是正常,畢竟當時我傷口已經敷藥,而且那個東溟忍者就死在不遠處,肯定會有人覺察出異常。不過我也告訴他了,你手上的是我珍藏的老藥,人是我拚死殺掉的,他也說不出什麽來。”


    安王對此拿捏得敲到好處。就算衛你懷疑又如何,如今雖然你將我父女二人軟禁在府中,但卻也必須保證父女二人的安全。這就是一把雙刃劍,雖然限製了安王和壽安,卻也掣肘了衛,讓他不敢過多逼迫二人。


    隻要不出現太過明顯的異常,雙方都會默契的視而不見。


    離開臥房的衛滿臉怒容,陰沉的猶如梅雨季節的天穹,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衛走到王府後院,這裏橫放著十幾具屍體,全都是死在王府內的東溟忍者。大部分都是被衛兵圍殺致死,但有一具卻是例外。


    衛徑直走到這具屍體前,身邊的親衛軍統領,如今已經是禁軍統領的徐長河趕忙上前,躬身指著這屍體低語道:“末將已仔細查看過這傷口,是利劍所傷,而且是幹淨利落的一擊致命,出手之快應該連著東溟忍者都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才會有如此驚駭莫名的表情。這份功力遠不是如今的安王所能擁有,所以末將認為”


    徐長河沒有說完,但話語中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有一個未知的高手隱藏在安王叔身邊,這的確是一個變數。”衛眼中冷色越來越沉,他揮手屏退左右,示意徐長河靠近:“傳令下去,徹查安王府,所有嫌疑人全部以通敵罪處決,寧殺錯,不放過!”


    衛冷眼看向徐長河,拍著他肩頭說道:“此事重大,你親自督促,不要假手於人!”


    “是。”徐長河應聲而去。


    ……


    安王府的一番腥風血雨暫且不表,一臉陰沉的常言今已然來到了燕京另一處堂院。


    過去的常言今是大皇子王府的第一高手,如今也是憑著自己的從龍之功平步青雲,被衛破格提拔坐上了燕京城的巡城衛防令,負責整個燕京城內的防務和安定。


    出了這樣的事常言今自然是難辭其咎,他早朝就被衛當著所有人的麵大罵一通,此刻自然不會有好臉色。衛嚴令常言今必須在三日之內將所有東溟忍者抓捕歸案,否則就將他革職查辦!


    這庭院算不上富麗堂皇


    卻也別有一番韻味,儀容整潔一拍肅穆的龐恨正恭迎在大門口,見常言今一言不發步入院內,自然垂首緊跟在側。


    過去的龐恨身位翊門門主,自有自己的驕傲,就算是麵見當時的衛和衛也不會如此低三下四。不過如今局勢已然不同,他對外依舊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翊門門主,但對內已經變成了一個奴顏屈膝的手下。


    龐恨很明白,如今自己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一些朝廷不方便去做的事自然會落到他的頭上,能做的要去做,不能做的自然還得去做!


    “把你的人都派出去,這次絕對不能再容這布都禦魂在燕京放肆了!”


    要抓人,朝廷的官兵自然是首當其衝,但輪到找人卻還得靠燕京的這些地頭蛇。


    如今常言今也算是他的頂頭上司,龐恨自然不會忤逆常言今的話,他恭敬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並且知會了鴛衾鳳枕樓和火龍堂,所有的販夫走卒,乞丐小姐全都已經交代妥當,隻要他們還在燕京就一定能把他們都找出來!”


    “你明白就好。我對你辦事還是很放心的。”


    常言今並未在這裏就留,隻是交代一聲便離去,龐恨恭敬的送走常言今,回頭臉上就轉變為一副冷笑:“我早已說過,這布都禦魂就是個禍害,你卻任其在燕京發展,還說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如今出了事才知道著急,早幹什麽去了!”


    不過龐恨也不過就是牢騷兩句,卻不敢對常言今的命令置之不理。龐恨走到另一處院落,這裏花紅柳綠,鳥語花香,假山池塘,雕梁畫棟,一派清新雅致。


    院中一名老者和一名年輕人正坐在樹下。老人麵露沉吟之色,隨後捏起一枚黑子輕巧的落在盤中,嘴角微微一笑道:“這局看來是我贏了。”


    “不然,尚未到最後。”年輕人笑著遙遙頭,同樣捏起一枚白子想也不想的落在盤中,笑道:“以晚輩所見,最後收官當是晚輩略勝一目半。”


    龐恨悄聲走到二人身邊,居然不敢叨擾二人。一老一少對龐恨的到來也沒有半點表示,依舊我行我素。時至收官,果不其然,年輕人勝了一目半。


    “哈哈哈哈,果然是後生可畏。”老者輕捋胡須哈哈大笑,笑聲猶如晨鍾暮鼓,讓龐恨都忍不住虎軀為之一震,急忙運功壓下體內翻湧的氣血!


    要知道如今的龐恨也早已突破到勢境,而且離勢境巔峰就差一步之遙,能一聲長笑就讓他如此,高深修為可見一斑。


    也隻有意境高手方能如此!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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