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薇,你先起來,聽商大哥和你師父說完。”商徵羽上前將雨柔薇攙起,將她交給一旁的唐婉兒。暢快笑道:“柔薇你太小看你商大哥了,商某若是沒有半分信心,又怎麽會向唐香主提出此等要求,你且安心。”


    柳素素和尹紅梅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開口問道:“香主,你們所言究竟是什麽?為何我二人完全聽不明白。”


    唐心什麽也沒說,而是將目光轉向商徵羽。


    “其實也沒什麽秘密可言,無需避諱二位前輩。”商徴羽索性放開,和盤托出。


    “二位前輩不知,其實商某曾修習過一種陰險毒辣的功法,但修煉之後內勁如跗骨之蛆去之不掉,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商某性命不保。商某與唐香主所言,便是讓唐香主以天香秘典的功法抽取我體內的這種陰寒內勁,既可替商某去除隱患,又可增長唐香主的功力,兩全其美。


    “原來如此。”柳素素與尹紅梅恍然。


    唐心繼續補充道:“原本七年前我就試過,否則我又如何會在那年功力精進一大步?隻是那股陰寒內勁太過霸道歹毒。我無法消化,商徵羽的經脈強度也無法承受抽取那股內勁導致的損傷,故此才約定在數年後再行商議。”


    “師傅,商大哥,你們怎麽不早說。”雨柔薇這才發現是自己誤會了,回想起剛才自己的大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癡兒,你以為今次商徵羽就能受得起了?”唐心搖搖頭。“那股內勁可是江湖第一歹毒邪功冥羅殺道啊。”


    “竟然是冥羅殺道!”


    柳素素和尹紅梅驚叫出聲,轉念一想也對,若不是此等卓絕的功法,那修行出的內力又如何能讓師姐這樣的人物功力精進,想到這裏不禁又向師姐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這對修煉天香秘典的人來說可是送上門來的機緣啊。


    “唐香主但試無妨,若是此刻商某的經脈還承受不住,那隻能說明商某這輩子都擺脫不掉這股陰寒內勁的束縛了。”


    “哦,當真?”唐心來了興趣,走上前將藕粉色的玉~臂搭上商徴羽的手腕,細細體會一番,麵露喜色。“商徴羽,你果真是武學奇才,你是如何將經脈強化至如此堅韌的地步?”


    “這便是商某散功後的收獲。”商徴羽笑道。


    “好好好,你且等待十日,十日之後,本宮親自出手替你拔除!”


    “那便多謝唐香主了。”商徴羽拜謝。


    “師傅……你……你是要和商大哥用那……雙修之法嗎?”雨柔薇都已經紅到了耳根,但還是不由得問了一句,結果立時遭了唐心的白眼。


    “柔薇,你還怕師傅和你搶小情郎?真是夠沒出息的!”


    雨柔薇被唐心說的更是無地自容,但還是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師傅,執意要等著她解釋。


    “我自有一套方法,與雙修無關,你這死丫頭,要不我留點給你,你去和你的商大哥交~歡一番替他解毒?”唐心麵露戲謔。


    “啊!不用!我……”雨柔薇頓時語無倫次,小手再次擰成了麻花,讓一旁的唐婉兒看著竊笑不已。


    ——


    燕京,鴛衾鳳枕樓。


    “花飛雨拜見義父。”欠身作揖,語態恭敬。


    原本他還在樓中梳妝打扮,忽然一道身影躍入樓中,隻見此人背對花飛雨,蒼白長發披於身後隨風而動,一身白袍纖塵不染,舉手投足間與道相合,讓人頓覺親近。


    “雨兒,這些時日在兩位皇子之間來去,辛苦你了。”聲音低沉,但依舊蒼勁有力。


    花飛雨欠身再拜。“雨兒這是做了分內之事,不值一提。倒是義父的神來之筆讓人驚歎,不費吹灰之力便又將七皇子拉入局中。當下三人爭雄,我們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此乃後話,暫且不談。”說著,範陽阿回身坐下,從懷中取出一張封信遞給花飛雨。“你且看看這個,將它臨摹一份交給我。”


    花飛雨不虞有他,結果翻開美眸立刻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這是……曹應龍的血書!莫非……”


    “正是老夫親自出手!那皇宮大內戒備森嚴,以你們幾個的手段此刻還無法做到來去自如。雨兒可否替義父臨摹一番?這對我有大用。”


    花飛雨細細觀察一番,隨後提筆在宣紙上略略施展,便留下了幾可亂真的三個字:曹應龍。


    “臨摹字跡不難,隻是這些血手印……”雨柔薇麵露難色,倒不是模仿不出來,而是她隻是一介女流,手指嬌弱纖長,與那些常年征戰沙場的將士們有著顯著的區別。


    “無妨,你隻需臨摹字跡便可,血手印我另找人製作。索性隻是將這個贗品送到大皇子手中讓他安心罷了,真品我另有大用。”範陽阿捋著白絮好不得意。


    花飛雨是他悉心調~教的得意弟子,範陽阿對她寄予厚望,花飛雨也不辱使命,成功將大皇子和三皇子迷得神魂顛倒而不自知,這且是其一。


    誰也不知道,花飛雨還有一手令人拍案叫絕的書畫功底,這世上少有她臨摹不了的墨寶。下到販夫走卒上至皇親國戚,除了少數幾人外,花飛雨都能將相似度臨摹至九成以上。


    為了血書臨摹得更為貼切,花飛雨特意咬開了中指,不多會便已將血書臨摹了三遍,皆不滿意。玉手將這些廢物團成球丟到地上,再行臨摹。


    “成了。”花飛雨將紙上血跡吹幹,範陽阿從頭到尾細細看了一遍,眼中滿意之色溢於言表。


    “雨兒,你的筆力又進了,若是再多幾分剛氣和霸氣,恐怕就算是當今天子的筆跡也能被你模仿出八~九分,好,甚好。”


    範陽阿看罷,小心將血書疊入信封。


    待得將血書贗品收入衣袖,範陽阿又拿出另一封書信交與花飛雨。


    “你著人將這封信暗中送至大內總管方欣然手上,嗯,就讓你身邊那個人去做吧,他辦事我還是很放心的。“”


    花飛雨心中咯噔一下,麵色不改:“義父說的可是子棄?那雨兒這便交代下去。”說著便要離開。


    “雨兒啊,都這時候了你還打算瞞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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