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走後,這一片濃霧又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


    束逸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裏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倘若不是花顏手下留情,就應該是她的主人吩咐過不能傷了他。


    是什麽人想要抓自己,還不會傷害自己?


    束逸才心中慢慢想到一個人,但是又不能確定。


    另一邊,嶽清漓他們朝著鎮外走去,但是小丸子留下的氣息到了鎮子外就消失了。不管嶽清漓怎麽感應,都察覺不到小丸子的消息。


    對嶽清漓他們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嶽清漓看向薑隱塵:“大師兄,怎麽辦?”


    薑隱塵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問題應該還是在花顏身上,我們先回鎮上。”


    兩人再次返回鎮上,卻沒有急著去找花顏,而是去了之前他們投宿的那家客棧。


    見到是嶽清漓他們回來,客棧老板想都沒有想,直接拿出棍子。


    薑隱塵這些年還從來沒有遇見有人敢直接拿著棍子麵對自己的,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嶽清漓就好了很多,直接問老板:“店家,昨天的那個姑娘,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聽到她這樣的話,店家的警惕小了一些,隻是棍子還擋在身前:“知道你們還敢跟她走?”


    薑隱塵直接道:“可是店家你之前不是也沒有跟我們說過那個姑娘是有問題的。”


    老板頓時理虧,於是惱羞成怒道:“還不是因為你們多管閑事,倘若當時不是你們多管閑事,會丟人嗎?”


    “老板你知道什麽?”薑隱塵頓時說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吧。”


    老板明顯不信:“告訴了你們有什麽用,你們能幫我們除掉花顏那個鬼丫頭?”


    嶽清漓跟薑隱塵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的疑惑。


    “什麽鬼丫頭?老板你說清楚一些。”薑隱塵說著,隻是稍稍一抬手,老板手中的棍子頓時就斷成了兩截。


    老板目瞪口呆看著手裏的棍子。


    薑隱塵便道:“雖然我們平日裏不會殺生,但是倘若有人不聽話……”說著,他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嶽清漓看來,那絲笑容跟平日裏的樣子差別不大,但是在老板看來,那絲笑容裏保藏的東西就很是詭異了。


    於是老板也不抵抗了,直接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本花顏是個遺腹子,而且在她母親懷著她的時候,發生意外情況死去了。


    “當時她母親都已經下棺了,誰知道第二天在棺材裏發現一個會哭的嬰孩,而且死屍的肚子也癟了下去。當時鎮上不少人都知道,大家都說那孩子不祥。”


    其實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的,隻不過在很多人看來,這種孩子生來帶著不祥,所以在大多數人眼中,對那種孩子都是很排斥的。


    “不光是我們不喜歡那孩子,就連那孩子的哥哥也很是不喜歡她,平日裏住在店裏都不敢回去。”老板一邊說著,一邊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她哥哥失蹤的那天,發生了什麽不一樣的東西嗎?”薑隱塵問道。


    “那一天是一樣的?”老板嘟囔了一句,被薑隱塵一個微笑秒殺,然後急忙說道:“其實那天晚上是那孩子過來找她哥,非要她哥在大半夜回家。誰知道第二天她就哭著跑過來,說她哥不見了。其實鎮上不少人都覺得,她哥肯定是被她害了,但是因為始終沒有找到屍體,所以這事誰也說不清。”


    “那你們怎麽知道那姑娘有問題?”嶽清漓問道。


    “誰能不知道?”老板說道:“開始鎮上丟失的人,都是對那丫頭不好的人。後來開始失蹤的人就是每天晚上她跑來我這邊哭鬧,對她伸出援手的人。”


    聽到這裏嶽清漓他們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還更多了。


    “既然失蹤的那些人都是對那姑娘不好的人,為什麽老板你還敢打她?”嶽清漓直接問道。


    “你以為我願意嗎?”老板臉上都是鬱悶:“倘若我不敢她走,失蹤的人就是我店裏的人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其實嶽清漓他們心中的疑惑還是不少,但是老板卻不願意多說了,隻是說著,要想知道什麽,不如去找花顏,直接問她會省事很多。


    雖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疑惑卻更多了。


    嶽清漓問道:“大師兄,你覺得這家店的老板有沒問題?”


    “問題不小,”薑隱塵說道:“不過他不像是壞人,可能是出於某些原因,有些事情不好說明。”


    嶽清漓便開始想著,究竟是什麽原因。不過他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麽。


    兩人重新回到花顏的住處,玄蕊正在屋子外麵守著。


    看到嶽清漓他們,玄蕊便問他們有沒有什麽發現。


    嶽清漓將客棧老板說的話跟玄蕊說了一遍,就連玄蕊都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麽。


    不過現在的關鍵並不是這些,而是他們要想辦法跟束逸才取得聯係。


    雖然昨天休息之前,幾個人都做好了準備,還讓小丸子去了薑隱塵跟束逸才身邊,這樣不管是嶽清漓出事,還是薑隱塵或是束逸才出事,他們都有辦法能找到自己。


    但是現在小丸子留下的印記卻顯示著束逸才出了小鎮,而是印記在小鎮外麵還莫名其妙消失了。


    隻能說,要麽是束逸才是被人帶到了小鎮外突然消失的,要麽小丸子被人發現了。


    不過後一種可能性比較低,嶽清漓覺得按照小丸子的可靠性來說,這種事是不會發生的。


    這時嶽清漓突然想到花顏:“小黑師姐,花顏現在在哪裏?”


    玄蕊道:“我跟著她一路回來,她還在屋子裏,一直都沒有出去過。”


    薑隱塵卻突然覺得不對勁,於是急忙推開門進去。


    但是三人在屋中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花顏的身影。


    玄蕊臉上滿是焦急:“我明明親眼看著她走進來的。”


    嶽清漓並不懷疑玄蕊,反倒是覺得花顏身上秘密不少,不然也不會在屋中憑空消失。


    薑隱塵卻突然想到:“看來花顏屋中設有法陣之類的東西,能將她快速傳送到城外,我們在小鎮外丟失束逸才的蹤跡,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使用了陣法。”


    想到這裏,三人便開始在花顏屋中尋找著陣法的痕跡。


    最後在花顏的房間中,薑隱塵察覺到了一絲陣法的痕跡。


    三人對陣法不是很熟悉,但是薑隱塵卻在殘餘陣法中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在霧氣中的束逸才也不是束手待斃的,小丸子一直都待在他身邊,但是他不確定敵人有沒有發現小丸子的存在,因此不敢隨意使用。


    而小丸子藏在他身上,也在一直努力建立起跟嶽清漓之間的感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霧氣造成了隔絕狀態,不管它怎麽努力,始終都無法跟嶽清漓成功聯係上。


    束逸才也知道他們現在跟嶽清漓毫無聯係,心中也有些焦急。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然後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束公子,好久不見啊。”


    束逸才朝著那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正是玉如意。


    看到玉如意,就想到之前在山莊的慘狀,以及他的法寶丟失之後的事情,束逸才心中的怒氣頓時升起。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臉上帶著笑意的:“的確好久不見,不知道玉姥姥近況如何,之前受的傷痊愈了嗎?”


    玉如意頓時被束逸才的話氣得俏臉通紅,她就算年紀確實比束逸才大不少,但是她畢竟不是人類,現在的樣貌還是很年輕的。


    於是狠狠瞪了束逸才一眼:“現在還跟我耍滑頭,你以為你那個師傅能救得了你嗎?”


    束逸才臉上的笑容不變:“您畢竟是我長輩,怎麽舍得傷害我呢?”


    這樣不要臉的話他也能這樣麵不改色說出來,玉如意簡直不知道是不是要先揍他一頓讓他知道輕重好,還是直接把他打到魂飛魄散,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敢不敢傷害他!


    但是礙於逸潭仙翁,玉如意到底還是不敢直接下死手。


    她之前雖然想要搶走束逸才的法寶,但是還是不敢真的對束逸才怎麽樣。也因此,束逸才才敢這麽氣定神閑的樣子。


    發現自己現身之後,不但沒有威懾到束逸才,反而被他氣了兩次,玉如意簡直恨不得直接將他丟出陣外去。


    不過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未達成,不能直接這麽饒過他。


    就算不能把束逸才直接弄死,她也要讓他吃吃苦頭,好報了之前的仇!


    想到這裏,玉如意算是冷靜了下來,臉上帶著笑意對束逸才說道:“你現在落到了我手上,還這麽不乖,你是想找點苦頭吃嗎?”


    束逸才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玉姥姥你這話怎麽說的,我這做晚輩的這樣尊敬您不好嗎?”


    聽到束逸才再次強調自己的輩分,玉如意在心中忍不住想要吐血,但是麵上神色不變,而是往束逸才身邊靠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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