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之前已經跟段墨說過了,嶽清漓那邊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自己剛剛說完就跑去冥骨門,怎麽都有點不對勁的感覺。


    至於以後的情況就以後再去說吧。


    他這樣想著,於是原本有些昏暗的心情也頓時開朗了不少。


    第二日段墨果然沒有下山,一直都是待在山上,處理師門的任務。


    束逸才原本在山上就沒有其他事情,之前是因為沒有找到燕雲山河扇,才有些意誌消沉,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法寶,那麽也就恢複了從前的樣子,拿著扇子開始跟在段墨身後。


    段墨去找師弟詢問事情的時候,束逸才就站在一邊,言語上調戲著旁邊的小師妹。


    淇山都是自己人,小師妹從前也沒少被束逸才調戲過,所以被調戲著也當自己什麽都沒有聽見。


    束逸才扇子一合,哀歎了一句:“小師妹都不如從前好玩了。”


    小師妹的嘴角直抽:“師兄,我好像並不是你的玩具吧?”


    束逸才半真半假笑著說道:“小師妹舍得傷我的心?”


    一旁的師弟都覺得自己要沒眼睛看了。


    段墨處理好了事務,剛好就聽見了這麽一句,於是拿著手上的賬本拍了一下束逸才的頭:“別把淇山好不容易來的師妹嚇跑了。”


    束逸才跟在段墨的身後,一手摸著自己的被敲的頭,一手還不忘拿著折扇扇了扇。


    小師妹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逸才師兄跟大師兄還是跟從前一樣要好啊!”


    閑暇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束逸才便開始準備趕往冥骨門。


    他之前也收到了消息,在鍛造幻虛鼎的時候,在血祭那一關是最為重要的,當然也是最為危險的,搞不好,他們不僅得不到幻虛鼎,連嶽清漓都會有生命危險。


    束逸才想了想,自己還是得去趟冥骨門,至少在嶽清漓的身邊護著,這樣也能安心一些。


    打定主意之後,他便向師門辭行。


    臨走前,依舊是段墨送他。


    出了山門,段墨依舊跟著他往山下走。


    這段路跟束逸才最初下淇山不同,從前是充滿了對未來的向往,段墨雖然擔心,但是也是期待著束逸才能闖出來些什麽來的。


    但是這一次就不太一樣了。


    束逸才不知道自己這次出去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而段墨也多了幾分對束逸才的擔心。


    這次的下山,反而比之前要沉重不少。


    不過就算是這樣,最終到了山下,段墨還是開口了:“一路保重。”


    束逸才手中的扇子轉了轉,笑著說道:“師兄怎麽這樣一副悲壯的感覺?師弟明明是去行走天下,師兄的樣子像是送師弟去逃亡的。”


    段墨也被他這樣一種形容逗笑了:“少貧嘴了。這次出門在外萬事都要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束逸才應聲道,隻不過話語中並沒有什麽沉重的感覺,也沒有不耐煩。


    段墨聽出來了,所以隻是笑了笑:“去吧。”


    束逸才衝他揮了揮手,便一個人上路了。


    之前他也是一個人上路,回來的時候變發現師兄的眼睛已經開始看著另外一位姑娘了。


    不知道這次再回來,師兄是不是已經同那位姑娘在一起了?


    其實隻要這樣一想,瞬間就會覺得心底微微泛著難受。


    但是師兄弟之間的感情畢竟不一樣,就算是師兄同那位白行雲姑娘在一起了,他也是自己的師兄。


    另一邊鍛造幻虛鼎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之前一直都是石崇原一個人在負責鍛造的事情,但是現在已經到了緊急關頭,需要開始血祭寶物了。


    經過血祭之後的幻虛鼎,才能發出原本十分之作的作用。


    雖然說這點作用算不上什麽,但是對嶽清漓他們來說,這點作用包含的就偏偏是能找到剩下那一片碎片,所以還是很重要的。


    這樣想著,對幻虛鼎的鍛造就絕對不能敷衍了事。


    得到石崇原的消息,嶽清漓便打算進入鍛造室,而白景淵也會跟著她一起進去,在適當的時候為她護法。


    薑隱塵跟玄蕊他們都是不能進去的,隻能在外等候著。


    嶽清漓進去的時間也不短,薑隱塵他們一直在外麵等著。


    幻虛鼎血祭雖然很是危險,其實過程也並不難,隻需要嶽清漓將全身的精血都注入快要成型的幻虛鼎中就行。


    看著眼前馬上就要成型的幻虛鼎,嶽清漓終於還是咬牙,將手劃出一道傷,然後將滴著血的手放入了幻虛鼎中,


    一時間,幻虛鼎光芒大盛,嶽清漓瞬間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朝著一個方向流去。


    血液流動的速度太快了,嶽清漓隻能覺得渾身的血液好像就快要被吸光了似的。


    她不由得痛呼一聲。


    一邊的白景淵見狀,急忙開始掐訣。


    鍛造室內情況萬分凶險,就連在室外等候的薑隱塵跟玄蕊都察覺到了這份危機。


    室內的光芒已經散發到室外,而且跟嶽清漓眼見的白光不同,這份光芒漸漸被血色籠罩住,處處都透露著一種險惡。


    他們雖然看不見室內的情景,但是此刻也都開始為了在內的嶽清漓擔憂起來。


    就在這時,趕往冥骨門的束逸才終於到了。


    見到鍛造室中如此危機的情景,他也不由得著急起來。


    可是雖然此時情況危機,但是卻也是最關鍵的時機,倘若在這時候失敗了,那麽幻虛鼎就不可能會鍛造成功。


    所以盡管大家都很是焦急,但是也做不出直接闖進鍛造室中的舉動。


    不過漸漸的,光芒中的血色逐漸褪去,光芒重新變得耀眼而又安詳。


    薑隱塵雖然著急,但是也知道,這時候是不能去打擾裏麵的人。


    雖然說光芒中的血色已經褪去,但是沒有親眼看到嶽清漓安全,他始終放不下心來。


    不過束逸才跟玄蕊倒是稍稍放心了些。這時玄蕊才發現,束逸才居然已經來到了冥骨門。


    看著玄蕊略帶驚訝的木管,束逸才忍不住笑了一下:“怎麽,玄蕊師伯很驚訝嗎?”


    雖然他也是笑著的,但是玄蕊能在這樣一份笑容中感受到他的勞累。


    想必他也是匆匆趕來的吧。


    想到這裏,玄蕊並沒有理會束逸才的調侃,而是說道:“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束逸才卻搖頭拒絕了:“還是先等師父出來吧。”


    在鍛造室中,嶽清漓才剛剛經曆了最危險的一關,幻虛鼎好不容易才鍛造成功,但是她也差點遇到危險,還好在最後關頭有白景淵護法,這才沒有出問題。


    石崇原將已經鍛造好的幻虛鼎交給她:“將你的血滴在鼎中,之後幻虛鼎就會告訴你,缺少的那一角的下落。”


    嶽清漓便按照石崇原的話去做了,當血滴進幻虛鼎中,頓時光芒大作,指向了西南方。


    嶽清漓朝著那個方向看去:“碎片就在那裏嗎?”


    白景淵也朝著幻虛鼎指引的方向看去:“那個方向,是謫仙堡。”


    既然已經確定了最後一塊碎片的下落,幾人也不想耽誤時間了,嶽清漓僅僅在冥骨門休息了一天時間,四人便再次出發了。


    跟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目的很是明確,再加上又是最後一塊碎片,所以大家的幹勁十足,馬不停蹄前往謫仙堡。


    謫仙堡位於西南方向,風土人情跟冥骨門所在的地方有些詫異。


    進入謫仙堡的勢力範圍之後,四人的腳程就慢了下來。


    他們之前雖然沒有來過謫仙堡,但是對謫仙堡大當家辛羽莊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的。


    聽聞他是西南這邊實力最強的人,而且從前謫仙堡並不如現在這樣出名,但是在辛羽莊做了謫仙堡的大當家後,謫仙堡的名望都上升了不少。


    嶽清漓跟薑隱塵他們雖然之前就知道辛羽莊的大名,但是畢竟不算認識,這樣直接找上門去恐怕還是有些失禮的,於是四人也不急著前往謫仙堡,而是邊走邊想些辦法。


    因為這裏跟他們之前去的地方多少也有些差異,所以四人一路上也是見識了不少東西,倘若不是還需要尋找最後一塊碎片,恐怕大家會直接想在這裏住上幾天。


    一路走來,四人已經到了謫仙堡所在之地附近的一個城鎮,而謫仙堡就在鎮外的山上。


    雖然刻意放慢了步調,但是對於如何正常接觸謫仙堡,四人還是沒有什麽合適的主意。


    束逸才提議道:“倘若實在沒有什麽辦法,不如我們直接上門遞交名冊,這樣去拜訪謫仙堡大當家不就好了嗎?”


    “但是拜訪總得有個由頭,總不能直接說我們是為了尋找幻虛鼎的?”薑隱塵說道:“這樣不行。”


    其實從前他們尋找幻虛鼎倒是沒有這麽顧慮,但是這是最後一塊,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塊,所以就越發不能疏忽大意。


    這也是幾人遲遲不能決定用什麽方法去拜訪謫仙堡的原因。


    之前在尋找幻虛鼎碎片的時候雖然很少出現意外,但是兩次意外都讓他們再也不敢出現任何一點小小的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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