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逸才:……這爛攤子能不能不接?他真的是不想接啊!


    束逸才望著嶽清漓,發現對方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不由得握向了玄蕊的手,想感受一下她的脈息。


    嶽清漓在那邊轉了一下頭,看著這幅場景,心裏也不禁猜想,可能是玄蕊受不住束逸才的攻擊,這也是在常理之中。


    其實現在玄蕊昏迷了也算是不錯的,畢竟現在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玄蕊肯定是要盛遠明死,這一點,嶽清漓也是不敢苟同。


    就在這個時候,嶽清漓感受到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


    那氣息有如隆冬裏,那臘梅枝上的冰雪,寒冷,還帶著一絲淩厲的味道,但是她卻驀地一陣心安。


    薑隱塵!


    嶽清漓不能不承認,在這個時候見到薑隱塵,實在是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嶽清漓忍住了自己心中的雀躍情緒,朗聲道:“大師兄!”


    而門外的正是薑隱塵。


    他被玄蕊鬧出來的大動靜所吸引,便是趕到了這邊來,可這一看,倒是有了新發現,而且這個新發現,可真讓他是瞠目結舌。


    怎麽倒了一屋子的人,還包括盛遠明……甚至還有玄蕊?他們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且這個白發男子是誰?薑隱塵完全就是沒有見過對方,更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麽來頭。


    但是既然對方已經出現在了這裏,就說明他已經破解了山下的機關術,要麽就是……小師妹他們帶著他過來的。


    現在看來,這地上一片狼藉,卻不知道玄蕊到底是在何人動手。


    “你是?”薑隱塵以為這個人是藥丹秋帶回來的,一時也沒有流露出什麽別樣的情緒來。


    倒是嶽清漓輕咳了一聲,說道:“大師兄,你先讓他走吧,小黑師姐受了傷,還是在墨冰潭養傷會比較好的。”


    嶽清漓這話說的倒是實話,因為玄蕊確實是被真火所傷,若是要養傷的話,一定是要到墨冰潭去。


    那裏適合玄蕊進行修煉,那樣傷會好的很快。


    而憑束逸才的內力,嶽清漓倒是並不如何擔心,畢竟若是束逸才願意的話,肯定是可以讓玄蕊少受一點兒苦。


    束逸才勾起唇角,對著薑隱塵一笑。


    薑隱塵看著這個笑容,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是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於是,束逸才抱著玄蕊,朝著嶽清漓方才所說的地方飛奔而去了。


    房間裏,薑隱塵望著屋內的一片狼藉,不由得皺起眉頭:“你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他一個不在,這就是傷成這幅模樣了?玄蕊又是如何受傷的?


    他這前腳才走,後腳就出了那麽多事情,可真的是熱鬧非凡。


    “大師兄,別問這麽多了,先按照我開的方子去煎藥,給盛遠明服下。”嶽清漓手中的內力正源源不斷地送到藥丹秋的體內,這是不能停下來的,若是停了,反而是會前功盡棄。


    薑隱塵雖然是滿心的疑問,但是聽到小師妹的這番話,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質問的時候,畢竟形勢已經是刻不容緩了。


    於是薑隱塵便也是點了點頭,對著嶽清漓溫和地應了一聲,便拿了藥方去煎藥了。


    看著薑隱塵離開的背影,嶽清漓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特別心安。


    若是薑隱塵不相信她的話,她也確實是沒有什麽辦法的,可現在薑隱塵就是相信她,按照她的話來做。


    這樣的一種信任,讓嶽清漓心中的一塊大石也落了下來。


    若是上一世……薑隱塵也像現在這般相信她的話,恐怕她也不會落得一個被剝去仙籍的下場吧?


    肯定是不會的。


    更不會被他親手刺上一劍。


    那一劍,就是讓她的心……跌入了穀底。


    心髒上傷口的那種刺痛,那種滋味,嶽清漓是刻骨銘心,而且也不想再回味。


    可是這一世不一樣,嶽清漓從來沒有這麽期待過未來的樣子,若是她能夠一直得到薑隱塵的信任,這該多好。


    若是時間……也停留在這裏,該有多好。


    嶽清漓手中的內力漸漸地收了起來。


    她看著臉色有些好轉的藥丹秋,心裏也是一鬆。


    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因為這一世,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樣,她有信心能夠把這一世,給活出上一世的風采,更會把上一世的遺憾,給彌補過去。


    嶽清漓在房間裏安安靜靜地等待著薑隱塵回來,而墨冰潭那邊,束逸才卻有些犯愁。


    說到底這件事情也是和他有關,畢竟現在這個女人,本身的體質是非常陰冷的,而且如果是蛇的話,一定是會在一個非常冰寒的地方修煉。


    當然,嶽清漓所說的墨冰潭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簡直是好極了。


    這裏雖然是至陰至寒,確實是沒有半點差錯,但是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味,也彌漫到了束逸才的鼻間。


    束逸才皺了皺鼻子,按理來說這樣靈力充沛的地方,是不應該有這般濃重的血味,怎麽現在看來,倒有些陰森奇詭?


    不過也沒有辦法了,現在玄蕊正好遭受了自己的那一掌,如果當初他不這麽做的話,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現在仔仔細細地想想看,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不僅有挑撥離間之嫌,更有欺負玄蕊的意味在裏麵。


    但是……束逸才本來就是想著要逗逗玄蕊,看她還再囂張。


    結果就把人給弄成了這個樣子。


    過分了、過分了啊!束逸才不由得暗自後悔,欺負小輩這種事情,可實在是不應該做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陷入昏睡的女子,不由得也是觸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很燙!


    束逸才覺得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摸了摸她的手臂,但是玄蕊的意識昏沉著,揮開了束逸才的手。


    束逸才冷不防被玄蕊甩開,心裏也不禁有氣,但他注意到,玄蕊幾乎是下意識地觸摸了一下她的腹部。


    束逸才望著她手觸摸的方向,若有所思。


    似乎是之前他用真火打到的地方,難道……


    就是他剛剛凝成一團真火,去攻擊她的那個位置?方才嶽清漓也是幫助了玄蕊躲避,難道還沒有成功嗎?


    他不再多想,把玄蕊的手臂桎梏住,再用自己的大掌覆在了她腹部的傷口之上。


    果然不出所料。


    這燙的地方不僅是在額頭,她的腹部更是有如火燒一般的灼熱。


    這樣下去不行,玄蕊的身體本就陰寒,受不住那真火的炙烤,可她偏偏對自己的傷勢不管不顧,還一直想著要把盛遠明給殺了。


    束逸才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醒醒。”束逸才輕輕地晃了晃她的肩膀,但是玄蕊皺緊了眉頭,一副醒不過來的樣子。


    不過他也知道,是自己剛剛的那個真火,居然傷到了這個女子的肺腑之中,這確實也是他的責任。


    但是……誰知道這個女子修為本身應該還是很深厚的,可是現在看來相生相克的事物,果然是沒有什麽辦法好解決。


    她是修習的至陰功法,但是他卻正好克製了玄蕊。


    這可真的是好極了,正好相克,把她製得是死死的。


    愁人。


    束逸才想著之前那個巨大的蛇頭,不由得也是覺得有些感慨。


    誰知道事情竟然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地步了,那他隻能好好的看看有沒有什麽解決方法。


    眼看著玄蕊的身體一直在發燙,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而且嘴唇也變得青紫起來。


    不得不說,看著她這幅虛弱的模樣,束逸才的心裏也是有一絲愧疚。


    他剛剛已經是摸透了玄蕊的內力和氣息,既然如此,就更不應該會傷到人才對,怎麽會把她傷成這個樣子?


    簡直是匪夷所思,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就收不住自己的靈力?他知道自己過來是已經是傷了和氣,而且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但是沒有辦法,他要做的事情也很重要。


    “你可別裝睡啊。”束逸才嘀咕了一聲,可是玄蕊根本就沒有搭理他,或者說是完全沒有辦法回應他。


    束逸才歎了一口氣,終於是把玄蕊抱到了墨冰潭,但是玄蕊的身體還是非常的虛弱,幾乎是站立不穩,隻能緊緊的貼在束逸才的身邊。


    感受著玄蕊冰涼的體溫,束逸才心下也是一陣歎息。


    這怎麽辦,他本來修習的就是至陽的功法,若是真的要給她傳功,恐怕是會更加加重她的傷勢吧。


    隻能靠著陰陽轉換之法,試著能不能救她了。


    但是這陰陽轉換之法,也是需要講究一些的,就是一旦功法開始施展,那麽就不能夠停止,而且需要雙方把衣物褪去……


    束逸才“嘖”了一聲,覺得這個方法似乎是頗為棘手。


    “要是受傷的是小美人,我就直接救人了,可你嘛……”束逸才把人輕輕放到了地上,似乎是一副嫌棄的樣子,才繼續說道,“唉,也罷,畢竟也是小美人讓我救你,那便救好了。”


    這一番話,似乎是在說給玄蕊聽,但更多的還是他自言自語,似乎是在強調一些什麽事情,好讓自己的動作更有說服力一點。


    束逸才伸出手,把玄蕊的衣帶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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