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想浩哥哥你也猜到了啦。”


    說著間,蘇妃妃還挺不好意思:“其實,那個算命老先生說的呢,像我遇到的這個真命天子,就是指說的浩哥哥你呢。”


    “額,額……”


    蘇妃妃這麽說,我隻能苦笑連連:“怎麽,難道那算命先生,還算出了我的名字?”


    “是啊是啊。”


    蘇妃妃很認真的告訴我:“那個老先生的真的有本事,可不光算出了浩哥哥你的名字,而且也還算出你會在什麽時候,過來幺姐她的零靈堂做事呢。”


    “不是吧,那人真有這麽神的?”


    如果這是換其他人來說這種話,我肯定是不相信。但這個跟我說的是蘇妃妃,我相信她沒理由欺騙我,但還是吐槽:“如果真這麽神的一個算命先生,那他要是去算雙色球買彩票,豈不早就成了億萬富翁,還用幫人家算什麽命?”


    “嘿嘿,這我也問過了那老先生。”


    蘇妃妃挺俏皮的說:“但那個老先生說啊,雖然自己知曉這個運算之術,可卻並非什麽都可以算,什麽算了之後就可以去做。像有些東西,就是這個天地之理,是不可變的命數,就算知曉了自己也不可泄露出來,不然可是要遭報應後果。”


    蘇妃妃說,以後要是有可能有緣分,還能再見到那個算命的老先生的話,就一定推薦讓我去看看,免得我這心裏不信,等當麵找他算了過後,相信絕對會讓我心服口服的。


    “咱別說以後,眼下這難關都不好過呢,我的蘇姑娘啊。”


    我苦笑歎了一句,蘇妃妃手中的這火把,就隻剩那麽一點兒火光,馬上就要說拜拜,而這氣勢洶洶的蜈蚣大軍,一旦等火光滅了衝上來,這渾身都被它們爬滿,那麽一駭然畫麵浮現在我腦海中,一想到都覺得瑟瑟發抖,頭皮震麻得很呢。


    呼呼!


    最後剩餘的火光,撐了這麽久終於滅了。


    那一瞬間,蜈蚣海洋的浪潮,朝我們撲了上來!


    它們衝來的速度很快,當然…這停下來的速度,也是更快!


    “怎,怎麽回事……”


    我還以為準死翹翹,要被這麽多蜈蚣當成大餐吃了之際,那還吹著的悠揚笛音,卻突然停止了下來。


    這就像是一被拔掉了充電器的手機,沒了電立馬關機,這大片的蠱蟲蜈蚣一下停住爬行動作,距離我跟蘇妃妃兩個,隻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尤其是驚得我心髒都快蹦了出來。


    蘇妃妃說:“這笛音停下應該是外麵的那人,有遇到了什麽事兒,或者出了突然情況,這才會沒精力來控製蠱蜈蚣了。”


    我很解氣的詛咒道:“希望這家夥操作不當,反被自己的蜈蚣咬死了最好!”


    嘎吱~


    突然,我們背後的這張大鐵門,就嘎吱的響動起了。


    “小心,浩哥哥!”


    蘇妃妃意識很快,怕我有危險就第一時間擋我前麵,扔掉滅了的火把,兩隻粉拳抬起在胸前,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姿態。


    “啊……幺姨?!”


    “幺姐!”


    我跟蘇妃妃同時驚喊出,沒想到這站在鐵門外麵的人,居然會是幺姨!


    “好了,已經沒事了。”


    幺姨拍了拍手,好像剛做了什麽似的,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根黑色笛子來,放在嘴邊吹動起來,同樣是清脆的笛音出,防空洞裏的蠱蜈蚣們,再一次聽到音後,如同注入力量再次的動了起來,嚇住我本能的驚退後幾步,還以為又要接著撲上來呢!但好在並不是。


    這些蜈蚣們雖重新動了起來,可並非是繼續朝我們進攻,而是出現了讓我眼珠子,都不敢相信的瞪大的一幕,它們也不知道鬧了怎麽一邪門兒,居然互相的朝對方發動攻擊,你咬我我咬你的就像一場百萬大軍,還沒有抵達戰場就引發了內戰,彼此殺了個你死我活。


    像這黑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不停翻動撕咬自己的同伴,這才幾分鍾不到,看似這麽大一群的蜈蚣海洋,就逐漸消停下來了,成了四肢不全屍體殘渣,散著一股惡心撲鼻的怪味兒。


    “這你不可知道吧?浩哥哥。這是幺姐她的一個手段,也會用蠱音來控蟲,讓蠱蜈蚣們自相殘殺,這樣就能輕易消除它們的存在了。”蘇妃妃看出我驚訝疑惑,便主動對我解釋道。


    “額,幺姨這也行啊……”


    我是很難相信,要知道先前在對付周芳女鬼,以及餘宛如僵屍,都是蘇妃妃她在動手出力,幺姨不過就一老板隻會口頭指揮,敢情原來也有真本事兒,隻是深藏不露罷了。


    “這是當然,幺姐可是很厲害的呢。”


    蘇妃妃還告訴我,別看幺姨外表是一中年女人,這平時搞得花枝招展的,就愛追少女們才喜歡的潮流時尚,但這並不代表她的內在實力,可是相當相當相當相當的厲害!隻是正因太不厲害,像一般情況之下幺姨都不會親自解決問題,幾乎都是她蘇妃妃包了,幺姨就是隻當一個甩手掌櫃,負責管著接業務收錢就行了。


    “行了行了你個小丫頭,可別這麽誇我了。”


    幺姨放下笛子來,這肥碩肉嘟嘟的手擰,很輕鬆的就將笛子折成了兩截,甩扔到這一大片蜈蚣碎屍的海洋中。


    “這命如水浪,運如拂風,這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見我們這麽一狼狽傷樣兒,幺姨雖也挺擔心,但仍不急不慢的說:“抓那女僵屍,本來就是我們早就商榷定好了的,看上去是沒什麽問題,但沒想到這最後的狀況,還是不盡人意。”


    幺姨吸了口煙兒,繼續道:“我明白,像你們現在這心裏頭,肯定覺得疑惑不解,這一切的事為什麽會變得複雜?還是等你們先穩住傷,再詳談吧。”


    早在來的路上,幺姨就喊了救護車,醫生跟護士們抬著擔架下來,將昏迷了的老文,我還有蘇妃妃給一並抬走,在我剛躺擔架上快被抬出去的時候,看到幺姨拿來一大桶汽油,潑灑在了防空洞裏,淋在那一大片蜈蚣碎屍身上,再將嘴裏的煙頭扔了出去,這火光瞬間衝天而起熊熊燃燒起來,燒得劈裏啪啦的響……


    救護車一路哇嗚哇嗚鳴大叫,直達送到了醫院。


    經過一番檢查下來,我的身體並倒是沒什麽大的問題,就胸口打了厚厚的一層白色繃帶,也並不是太礙事兒,行動走路的話還是可以。醫生本來是說,讓我先住院再多觀察一下,都被我拒絕了說不用,我實在是討厭醫院,討厭裏麵很大的一股味道。


    我這沒什麽大事兒,蘇妃妃她就更不用說,重生之後完全跟一正常人無事,相比就隻有老文,他可是最先一個受傷的人,到後麵又耽誤了那麽長的時間,沒送來醫院進行救治,導致傷勢嚴重得很,但還好幸運,好在把握住了這最後救命時間,做了差不多有一天的手術搶救,終於將他從鬼門關把命拉了回來,這人雖還是沒醒,但醫生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也才放了下心來。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幺姐。”


    蘇妃妃根本等不到回零靈堂,剛坐上了幺姨的寶馬車,就迫不及待的詢問幺姨,幺姨先是沒說話,而是拿出她的手機來,翻出一條短信給我們看:“你徒弟危險,速去!”


    “我去,這,這個誰發的啊?”


    我忍不住驚道:“這人怎麽就知道,我們會有危險?!”


    蘇妃妃也跟我一樣吃驚,眼中盡是疑雲閃爍:“怎麽,會……”


    像這幺姨手機上,收到如此一條陌生的信息,且先不說這發信息的人是誰?這人又怎麽知曉我們的危險處境,為何有要告訴幺姨前來營救?根本就沒理啊。


    “我早已叫人查了這電話號碼,可卻已是個空號了。”


    幺姨點上支煙:“顯然,這人是不想讓我們知曉到身份。”


    蘇妃妃想了想:“我覺得吧幺姐,像這個人的舉止,不光是知曉我們的行動,而且也對防空洞的情況清楚,能夠將這消息告訴你,這人想法雖還不是太明白,但至少對我們來說,能通知幺姐你來救我們,這也是有恩情一份的。”


    “嗯,暫時能就這麽理解吧。”


    幺姨說,她當收到這個短息後,就立即從醫院裏出了來,擔心我們的安危就打了救護車電話,然後先趕到防空洞的地下,就看到了一個穿黑衣服,戴鴨舌帽以及黑口罩,將全身的麵容樣貌,給嚴嚴實實遮住了的男人。


    當時,這黑衣男人手持一根長的蠱笛,正吹著控製那些蠱蟲蜈蚣們,不斷的往防空洞裏的房間,也就是當是我跟蘇妃妃所在的裏麵襲去。


    “我當時就覺得挺意外,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能遇到這樣的一個用蠱之人。而且還從他所召的蠱蟲數量看上,蠱術手段雖是挺不錯,但卻使用的是為黑蠱術。”


    從幺姨口中得知,這個在我平常看來,很陌生毫不清楚的“蠱學”,也就是所謂的蠱術一說,這並非就是單一的泛指一個,而是也分為黑白兩門,關於蠱術之博大精深,也並不是這麽簡短的三言兩語,就能講述得清晰。


    幺姨雖沒講述太多的蠱術,但按她所說的來劃分,我勉強知曉一個簡單大概,這白蠱術顧名思義就是好的,基本是以蟾蜍,壁虎這種比較相對溫順的毒物,來施展救人幫傷的行蠱視為正道。而像這以駕驅蜈蚣,蠍子這種猛毒物蠱物的,就百分之八十可確定為害人的黑蠱術,視為不正當的蠱術為人不齒。


    因為幺姨提早收到了短信,知曉我們三個處境不好,來到了地下防空洞後,看到這個身份不明的黑衣男子,就喊話讓他住手先不要控蠱,但黑衣男子不但沒聽幺姨說,反而還跟幺姨動起手來,起了想殺幺姨的歹心!


    “我可真不曉得,他這哪來的勇氣,敢跟老娘動手的?”


    幺姨吸了口煙兒,很不屑的笑了笑:“這不還沒幾下子,就被我繳了這支控蠱的蠱笛不說,還挨了我一番揍,才自知不敵就匆忙逃跑了。”


    幺姨又道:“我當然也沒時間去追,主以找到你們的人為重,看到防空洞的鐵門上,被放置有一根鋼筋條給鎖了住,將拿了開把門打開,才就見到了你們三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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