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士得了厚禮,.


    不過修行總是一件極辛苦艱難之事,尤其劍修最有磨礪,自不能稍有懈怠。李清源十分明了,故而不多時,就告辭離去了。


    徐子青與雲冽,也隨之而出。


    兩人亦是要回去院中。


    但是,待雲冽走進東河院之後,徐子青卻將李清源叫住。


    李清源有些不解,就好奇道:“徐兄有什麽事?”


    徐子青有些遲疑,開口問道:“不知那風元丹,煉製起來,可是很難?”


    李清源一怔:“倒也不算是極難……”


    他說到此處,不由得語音一頓。


    之後他見到徐子青嚴重有為難之色,霎時心裏一個“咯噔”,隱隱有些猜測。


    徐子青猶豫片刻。


    他有心想要詢問這風元丹煉製之法,哪怕要發下心魔誓言,也是情願。但是話未出口,他卻越發不知如何開口。


    若是尋常之事,卻也無妨,以他如今與李家的關係,想必李家也情願幫他一幫。然而先前他卻得知,這風元丹唯獨李家所有,且煉出的丹藥有這奇效,正是一門珍貴之術。


    在九千大世界、無數小世界裏,凡是珍奇之法,眾人皆要放在自己手裏才能放心,尤其這等幾乎與自家命脈相關者,更加看重。他若是這時提出,未免有攜恩求報之嫌,若是李家給了他亦會心中愧疚,若是李家不願,也讓他們之間生出了嫌隙……


    他實在不能這般過分。


    因此,話到嘴邊,徐子青卻換了言辭:“我在狂風絕域之內,也得來不少風獸精肉,本來是想要給我師兄食用,以淬煉法體。但如今見到這風元丹,方知將那些精肉煉製成丹藥後,更不浪費。於是,我思忖再三,便有著一個不情之請……”他頓了頓,續道,“不知是否能請貴家煉丹能人,為我將這些精肉煉製成不同品級的風元丹?我願奉上報酬,若是還需什麽配合的靈藥,我亦願意采購而來。”


    聽完徐子青的話,李清源著實鬆了口氣。


    先前他見這人那般吞吞吐吐,還當是對方想索要這門煉丹秘術,心裏有些難辦——此人的確對他們李家有大恩,可就算是他李清源的性命,也抵不過這門秘術,若是此人當真以李家軍令牌來作要求,恐怕整個家族都會為難。雅*文*言*情*首*發


    如今一聽,隻不過是想要請他們幫著將風獸精肉煉製成風元丹……這有什麽不成的?


    雖說煉丹時除卻風獸精肉外,尚要添加其他幾味藥材,可相比風獸精肉來說,那些都並不如何珍貴,也並非那等極稀少的、需得苦尋之物。


    此秘術珍貴處隻在丹方、煉製手法,其他的,也就不過是耗費些力氣罷了。


    當下李清源就爽快答應:“我道是什麽事……徐兄請放心,此事大可交予我李家。至於報酬之類,既是朋友,也不消計較這個。”他想了想,更是包攬道,“若是徐兄日後還需煉丹,也隻要將風獸精肉送來,我李清源在這李家一日,就給你承當此事了!”


    徐子青聞得,心裏不由一喜,他定了定神,神色一肅,認真說道:“多謝,如此便有勞李兄了。”


    李清源笑著應了:“區區小事,談什麽勞煩?徐兄且將精肉予我就是。”


    他說完,就把腰間布袋解下,用以盛放。


    徐子青也取出一枚儲物戒,裏麵密密麻麻,都是風獸屍身,他直接打開,就如同泄洪一般,快速倒進了布袋裏。到後來,他僅僅留下了數十頭一級風獸屍身,用來享用其中美味,而高級的風獸雖是更加鮮美,卻隻稍稍勝過一級風獸,主要差別,還在於對法體功效之上,因而他不過分別留了一兩頭嚐鮮罷了,其餘之數,便全都給李清源為他煉丹了。


    也虧了這李清源乃是嫡支繼承之人,這儲物的布袋當真夠大。但饒是如此,仍是花費了有一刻鍾左右,才把所有風j□j割,而這數目之多,也叫李清源生出幾分訝異來。


    全都收好後,李清源把布袋重又係上,拱了拱手:“徐兄等我好消息!”


    徐子青再回禮:“多謝,多謝。”


    兩人也不多說,李清源轉身便去忙碌此事,而徐子青,則踏進院子裏,去尋師兄去了。


    之後,五位修士就暫居崇明域李家,分別修煉,與李家人雖是交好,卻並不同前兩日般,還要眾族人細心招待。尤其徐子青,他也不斷苦練萬龍拳、諸多術法神通,更連連吸收時空之力結晶,讓小乾坤更加穩固,如此就有數日之久。而雲冽,他修煉更是艱苦,日日不綴,那劍魂吞吐間,其實鋒芒更盛,幾乎哪怕不曾全然釋放出來,隻泄露出那一絲,就有著極強勢的力量。


    ——像是要被斬成無數碎片一樣。


    大約過了有半月之久。


    這一日,徐子青正盤膝坐在院中修煉,他出拳如風,在身前打出數個龍頭,因著速度太快,竟是經久不散,使得後拳已到而前拳餘威仍在,幻影重重,格外驚人。


    待李清源來時,便見到無數層層疊疊的龍頭發出一串“噗噗”響聲後陡然消失,而他結交的年輕修士,也在這一刻轉過頭來。


    徐子青收拳,回首見到李清源,就笑道:“李兄今日怎麽來了?”


    平日裏各自修行,到後來數日方一聚罷了,李清源十分忙碌,往往倒是他兩個妹子過來招待得多,李興壩和李修和也偶爾前來探望,詢問些許事關李家軍的近況。


    李清源略作神秘之色:“不如徐兄猜上一猜?”


    徐子青略稍一想,眼裏忽然閃過一絲喜意:“莫非是……”


    李清源“哈哈”一笑,手一揮,石桌上就出現了一排細頸長瓶,每一支瓶兒色澤不同,但同樣瑩潤光澤,看起來很是美麗。


    他就說道:“可不是風元丹已煉成了麽,總算不負徐兄所望!”


    徐子青立時起身,走了過來,細細端詳這些瓶兒。


    他目光一掃便是數過,那翠綠瓶身的有二十八支,緋紅瓶身的有十六支,油黃瓶身的有五支,雪白瓶身的則隻有兩支。便是李清源不說,隻從這瓶兒的數目,他也能猜出,這些瓶兒所應對的,便是一品至四品的風元丹了。


    而且,看來這李家果然厚道,這些數目的風元丹,正是在他預料之上的。


    李清源也是很快介紹了不同品級的風元丹,果然與徐子青所猜一模一樣,隨後他又笑道:“怎樣,徐兄可滿意否?”


    徐子青自是點頭,溫和說道:“李兄乃信人也。”


    李清源見他滿意,便不多打擾,再次告辭離去。


    徐子青則把這些瓶兒一收,快步走進了房間裏麵。


    在那床榻上,雲冽正盤膝而坐,周身劍芒吞吐,似乎有一柄無形長劍自天靈向上探出,絲絲威壓,極為可怕。但這些威壓,卻不能影響到早已與師兄水j□j融的徐子青。


    雲冽察覺到師弟進來,又覺出他心緒變動,便睜開眼,看過去:“子青,緣何歡喜?”


    徐子青見到師兄,稍稍收拾心情,走到他的身邊,笑著說道:“不如師兄猜一猜?”


    雲冽略思忖,搖頭:“猜之不出,你說與我聽。”他再頓了頓,又道,“許是同我相幹。”


    徐子青也不賣關子了,就往床頭坐下,說道:“的確同師兄相幹。”他說完,隻拉起雲冽一隻手來,用手在上頭抹了抹。


    一陣淡淡青光閃過,雲冽手掌中,就出現了一支翠綠的瓶兒。


    雲冽眉峰微鬆:“風元丹。”


    徐子青笑道:“不錯,師兄再猜得細些。”


    雲冽就將瓶塞打開,傾出一粒吃了,而後感知法體內力量流動,沉吟片刻:“一品風元丹。”


    徐子青唇角笑意愈深:“師兄猜對了。”他手再一抹,又放出濛濛光芒,“再猜一猜這個?”


    雲冽便再將掌心裏的緋紅瓶兒打開,同樣傾出丹藥吃了:“二品風元丹。”


    之後,徐子青再分別拿出油黃瓶兒,雪白瓶兒,同樣要雲冽猜過,雲冽竟也依他之言,當真一一猜過。這猜的自不會有錯,但細究起來,也不過是兩人之間的玩笑把戲罷了。


    等玩過了,徐子青難得的興致漸漸消褪,心滿意足:“總共四品風元丹俱全,有五十一個瓶兒,盡皆是我與師兄早先在狂風絕域裏取來的風獸煉製所得。我原本還想著風獸精肉雖好,可每每師兄若要淬煉法體,豈不都要吃上好些頭的風獸?那也太過麻煩了些。如今才知道有這風元丹,可是再好不過。正虧了清源兄相助。”


    雲冽聞言,略略頷首,把所有瓶兒盡數收好,又道:“你可好生謝一謝他。”


    徐子青也是點頭:“友人之間,正該有來有往,方為正道。”他想了想,又說道,“師兄,按我所思,是想要煉製一份攻防一體之靈符,給清源兄戴在身上護身。那攻者包含師兄一縷劍意,而防者則用我新悟出的一門神通‘木雲壁’。若是對上心懷叵測之人,隻要產生殺念,在觸及清源兄時,師兄的劍意便破空而出,與此同時,木雲壁也迸發護主,將清源兄身軀護主,叫他不被那攻擊所傷,如何?”


    雖說他兩個並不精研符籙之道,可簡單靈符,卻不在話下。


    雲冽也稍思索後,方說道:“可稍待一段時日,待我劍魂五煉,所得劍意當力量更強。”


    徐子青聽得,也是說道:“便依師兄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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