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水患已然得以控製,隻是近來瘟疫四起,百姓們實在是怨聲載道。”一位大臣進言道。


    “陛下,臣倒是有一法子,既可穩住病情,又能為陛下迎回人心。”齊相上前一步說道。


    “愛卿且說。”龍九煊一本正經地說道。


    “既是百姓們頗有怨言,若是此時由皇家頗具代表之人前往疫地,親自探查民情,並為百姓們送去藥物及補給,陛下你說,是否便是民心所向呢?”他接著說道,“而這個代表,臣倒是有一人推薦。”


    “繼續說。”


    “眾所周知,眾皇子中,唯三皇子,也就是陛下您親封的覃王更為穩重,此事若交予覃王,結果一定不會讓陛下您失望。”齊相緩緩說著,心中卻是另一番思量。


    正當龍九煊思緒之際,一旁的慕容垂青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話說。”


    “將軍且說。”


    “臣認為,太子殿下德才出眾,雖在朝事上為陛下分憂,卻始終未曾實踐,所以,疫病之事,理應是太子殿下代勞才是。”慕容垂青看了一眼一旁的太子,“太子殿下,您說是不是?”


    龍傾炎隻覺一道目光掠過,隻得答道:“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本分。”


    “兩位愛卿倒是各執一詞,不過,朕想聽聽覃王的看法。”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龍君邪,仿佛他的一句話便可以讓他做決定,而這被龍傾炎看在眼裏,卻是一臉不悅。


    “回稟父皇,兒臣相信您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隻是父皇想聽兒臣的見解,兒臣想的倒是不那麽複雜。不管是普通的百姓,還是疫病中被牽連的百姓,始終是父皇您的子民,若能得其症而治之,派誰去都一樣。”龍君邪很自然地說出來一眾人不願意說出口的實話,若非怕得罪雙方,他們也不必如此謹言慎行。


    “邪兒說的沒錯,眾愛卿可還有何見解?”


    “陛下,臣覺得覃王更勝此任。”


    “陛下,太子殿下或許……”


    “陛下……”


    “都給朕閉嘴。”龍九煊隻覺得聒噪,心裏甚是也有了主意。


    “是。”眾人噤聲。


    “既然邪兒的一番話深得朕心,疫病之事便由你全權處理。”話畢,下首的齊相與龍傾炎對視一眼,勾唇一笑,而一旁的慕容垂青則是一臉怒氣。


    “兒臣領命,定不負父皇所托。”龍君邪麵色凝重,腦子裏卻是另一番計量。


    “也罷,若無異議,便退朝吧。”


    “恭送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散去的朝臣小聲議論著,一個個各持己見。


    “這疫病說來就來,倒是蹊蹺。”


    “可不是嘛,我那遠房親戚也糟了殃。”


    “不過有覃王在,也不過小事一樁。”


    “隻是不知,今日的太子殿下怎麽如此寡言。”


    “好了好了,我們別說了,太子殿下出來了。”


    “都散了吧。”


    “……”


    龍傾炎看著突然散去的眾臣,也並未太在意,一旁的齊相則是欲言又止。


    “殿下。”終是忍不住,他開口了,“不知您有何打算?”


    “這次你做的不錯,本宮很是滿意。”


    “臣應該的。”


    “如今人多眼雜,齊相隻管做好本分,其他事宜本宮自會派人告知。”說罷,龍傾炎心情大好,徑自向坤寧宮走去。


    南後坐在桌旁,仿佛在等著什麽。


    “炎兒,你總算來了,可是叫母後好等。”南後的臉上展現了一絲不常有的笑容,看著龍傾炎的目光滿是慈愛。


    “母後,一切都安排妥當,就等魚兒上鉤了。”他不急不躁地坐下,笑著說道。


    “好了,母後知道你也累了,快,都是你喜歡吃的。”對於她唯一的兒子,南後很是滿意,看著他這番模樣,她也是欣慰,至少不負她多年來的籌謀。轉而想到龍九煊,她內心是既愛更恨,每每看著他寵溺雲妃的樣子,她就恨不得讓他永遠消失,想到這,她笑意更深,或許,這一天,快到了。


    “母後,您也太神機妙算了,事情之所以進行的那麽順利,還是母後您的功勞。”龍傾炎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說道。


    “你是我唯一的兒,母後這一生都是在為你籌謀啊。”正在南後思緒之際,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不好了,皇上他,他又暈過去了。”來報的小太監緊張地跪於下首,頭放的很低,不敢輕易動彈。


    聽到消息,龍傾炎有一絲的震驚,南後隻是麵無表情看著小太監。


    “下去吧,本宮知道了。”她無力地命令道,沒了往日的氣度。


    小太監由於太緊張,也並未察覺什麽異常,匆匆說了幾句,便行禮退下了,仿佛怕觸及到南後的怒火。


    “母後,這……”龍傾炎欲言又止,一臉凝重。


    “該來的總會來的。”南後收拾了下情愫,起身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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