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孩突然說喜歡自己,會是什麽反應?


    重澤……


    重澤的反應是——


    沒有反應。


    腦子一片空白。


    良久以後。


    小書呆喜歡我?等等,這不對啊,他和小書呆真正見麵應該才一次吧,而且那一次還是小書呆幾乎快死了,按理說看也看不清楚啊。莫非是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故意對自己這麽說?


    不不不,要是他現在的偽裝能夠輕易被一個修道十年的人看穿,那麽他可以直接跑回無殺大世界裏的往生池一死了之沒有必要再混下去了。


    因為這張臉的緣故,對重澤一見鍾情的人多了去了,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重澤在外人麵前隻用兵器的形態出現。對對對,一定又是因為自己的臉!


    不是重澤自誇,他跟著三任主人風裏來雨裏去,零零總總在修真界裏縱橫了這麽多年,還真沒有見到幾個比他長得更好看的。這小書呆以前天天呆在鳥不拉屎的山溝裏,每天見到的也就是些普通的凡人,半點姿色沒有,冷不防遇見他這麽個大美人,又是救命又是勸解又是摟又是親的,喜歡上自己,簡直合情合理!


    自以為想通了來龍去脈,偏偏忽略自己對於遊瓊久的告白半點厭惡之心也沒有的重澤頓時平靜了下來。


    可這世間的情、愛,又怎麽會真的能分析出各種條條框框,拘泥於各種不相幹的原因?


    或許一開始,遊瓊久對於重澤的情意隻是出於容貌和救命之恩,然而這份情意經過長達十年的發酵,早已變了滋味,每一次的談話,都能讓遊瓊久激動不已,以至於徹底失去了鎮定。


    重澤看向提到自己的名字,眼睛閃閃發光的遊瓊久,知道不能再這麽下去。


    “遊道友,我知道了。隻是現在天色真的不早了,我們還是好好休息一番,等到天明玉流芽焱花開,還有一番爭鬥。“重澤輕描淡寫的說道,努力想要將遊瓊久激動的心平複下來。


    他之前問什麽不好,偏偏要問這個?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是我失禮了。”遊瓊久從重澤驚訝的臉色中看出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坐下入定,再也不談其他。


    隻是一提到重澤仙人,就有些情難自禁。


    不知道重澤仙人現在在做什麽呢,還在和那些小可愛們玩麽?


    重澤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再看看邊上打坐的遊瓊久,目光中不由的有些歎息。


    傻孩子,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他呢?


    不過自己似乎也不是很差勁的樣子,看上自己才證明是眼光好啊!


    遊瓊久吞下幾顆修複真元的丹藥,放空思緒,開始清點起這一次的收獲來。


    之前與李寅那一戰,遊瓊久將自己的靈氣匯聚在劍氣之中,又用法決將劍氣隱藏,這才打了李寅一個出其不意。同樣的,真元的耗費也遠遠超過遊瓊久自己的預料。如今丹藥的藥力匯聚成暖流,在身體各處流淌,身子也不免輕快了幾分。


    內視之下,胸口漂浮著的那一顆圓滾滾金燦燦的金丹也重新散發了光芒,氣息運轉之下也沒有半點停滯,已是恢複了大半。


    遊瓊久嘴角不由的帶出幾分笑意來,此次與李寅爭鬥,原本有些紛亂的靈氣徹底平靜了下來,也算是意外收獲。他修行時日不長,哪怕再驚才絕豔,基礎始終算不得太牢。這也是雲遊子答應遊瓊久出外遊曆的重要原因之一。


    黑夜散去,天邊微微傳來一絲亮光。


    重澤和遊瓊久對視一眼,相互點點頭,不約而同的朝著玉流芽焱花的方向飛去。


    玉流芽焱花生長在一個穴窟之中,周圍的湖水沸騰翻滾,湧動不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撞擊在岸邊發揮轟隆巨響,偶爾有幾股水流落在地上,很快就令地上的花草枯萎。


    遊瓊久見狀,看向那穴窟之上的道人,眼神更加冷酷了幾分。


    怕是這樂安害怕有人伏擊,便在這湖水中下毒,令這湖水沸騰不說,還奪取著周圍的靈氣,到時候,樂安還可借這湖水為刀,將來犯者斬殺。至於這賴湖水為生的周遭生靈,哪裏會被樂安放在眼中?


    如此惡行,當真令人不齒!


    樂安端坐在穴窟之上,麵色蒼白,神色平靜,轉眼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意來,看向遊瓊久和重澤兩人棲身躲藏的方向,“兩位道友遠道而來,為何不現身與貧道暢談一番?”


    語罷,樂安揮動袖袍,湖水咕咕的往上升起,形成一道水柱,眨眼奔向遊瓊久和重澤的方向。


    遊瓊久和重澤反應迅速,一人一劍,劍光劈向那水柱,兩人卻是繞過湖水,呼吸間已經到了樂安身側,要將樂安斬殺於此!


    “這種見麵方式還真是新鮮。”樂安笑了笑,忙不迭的取出一柄拂塵,拂塵這麽一揮,身後的水柱陡然加快,從下到上開始結冰,很快便化作了堅硬無比的冰柱,裹著無邊的威勢撞了過來。


    重澤倒是能躲,隻是再躲下去怕是繼續露餡,隻好拿著劍,朝著這冰柱直接劈了過去。


    轟隆一聲。


    冰柱應聲而碎。


    重澤這邊已經解決了冰柱,遊瓊久壓力一輕,越發逼近樂安。


    樂安冷笑一聲,似乎在嘲笑遊瓊久自不量力一般,手中法決一掐,頓時祭出好幾枚劍丸,劍丸躍向空中,斯斯幾聲,四麵八方的刺向遊瓊久,樂安卻是趁機轉身,伸手去掐那玉流芽焱花。


    “想得美!”


    正當樂安的手指快要碰到玉流芽焱花之時,身後忽然像是被什麽盯上了一般,樂安下意識的避開,卻見到一把紅色靈劍直接削斷了玉流芽焱花的根,將玉流芽焱花置於劍身之上,打著旋兒飛到了重澤身邊。


    “任道友你先走!”遊瓊久見重澤拿到了玉流芽焱花,臉上一喜,隨後拿出師父賜予的八寶鳳儀鏡,朝著重澤一照。


    鏡光照在重澤身上,重澤手中剛拿到劍,整個人就消失在了空中,半點痕跡也無。


    這八寶鳳儀鏡竟然還有傳送功能?


    冷不防被遊瓊久傳送到安東城外封龍陣處的重澤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懷裏還抱著一枚古鏡,正是遊瓊久的那一麵!遊瓊久在出城之前,便用八寶鳳儀鏡和樂安城外的封龍陣陣口之處做了傳送法陣。隻要祭出八寶鳳儀鏡,鏡中所照之人便會聯同寶鏡於千裏之外瞬間轉移到此處。


    遊瓊久相信重澤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與其在這裏和樂安死耗,不如來個釜底抽薪,先用寶鏡破了這封龍陣,再談其他不遲!


    重澤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睛也不抬的將玉流芽焱花和八寶鳳儀鏡扔進自己的空間之中,看著眼前的封龍陣十分不善。


    這個安東城就這麽重要?竟然在對戰的關鍵時刻將他給傳送過來,事先半點風聲也不透露?


    不就是個破陣麽?


    重澤將手裏的靈劍一扔,並指為劍,無數靈氣在重澤身邊圍繞了起來,形成一把百丈長的銀、槍,影影綽綽,勢不可擋。


    轟!


    伴隨著重澤手指揮下,這靈氣銀、槍夾雜著萬鈞之勢,衝向了這密集複雜的封龍陣。


    任你陣法高超,精妙無比,在絕對的武力之下依舊毫無用處。


    重澤在得到第一神器之名的時候就明白了一件事:


    一力降十會!


    區區一個封龍陣,又怎麽比得了眾鈞槍多年以前破過的各種誅邪絕陣?


    封龍陣依賴而成的山峰瞬間被夷為平地,地上被分割成兩段,形成一道長長的,深不見底的巨大峽穀。銀、槍尚未落地,忽而整個消散開來,化作無邊靈氣,滋養這片被陣法剝削過的土地。


    與此同時,安東城裏的修士和居民卻好像感應到了什麽一般,整個人都精神鬆快了許多,多日不曾長進過的修為紛紛有了鬆動。


    而樂安,則是猛地吐了一大口血,臉色肉眼可見的灰敗了起來。


    “你……你們怎麽敢?”


    樂安的雙眼變得通紅,看向遊瓊久的目光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和平靜,取而代之的是暴戾和瘋狂。眼前這人和他的友人,奪走了玉流芽焱花不說,還破壞了他多年的心血,讓他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


    雲禪宗弟子又如何?


    為了能夠碎丹成嬰,他舍棄了自己辛辛苦苦守護的城池,將侄子侄女統統扔下,甚至以城主之尊和那些魔修交換情報,幾十年如一日的閉關修行,散盡家財才得封龍陣之法。


    可如今,統統都被破壞了。


    如果說之前樂安對遊瓊久還存著幾分拿他換好處的利用心思,如今的樂安恨不得生吃了遊瓊久,啖食血肉,半點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這樣的念頭剛起,樂安身上的氣勢頓時就有了變化。


    先是四肢變得粗壯,五官也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之前慘無人色的臉龐也變得紅潤了起來,因為封龍陣而受到的傷更是快速恢複,原本還算仙風道骨的樣貌頃刻間變得粗獷冷酷,身上的修士也節節攀升,最近升到金丹巔峰。


    傳說修士碎丹成嬰後可以有一次改變自己容貌肉體的機會。


    樂安雖然還達不到這樣的境界,卻也離之不遠。


    遊瓊久心知眼前之人絕非他此刻能夠抵擋得了的對手,但擋不住也要擋。若是將樂安放走,以他如今的心性,指不定會幹出什麽事情來,到時候為禍蒼生,遊瓊久內心絕不會安寧。


    方才將任道友送走,實在再好不過。


    “遊瓊久,受死!”樂安大喝了一聲,腳下升起弄弄的一層黑雲,很快就竄到了遊瓊久的麵前,臉色極為猙獰,眼中的殺機也是愈演愈烈,普通修士見了少不得會腳軟。


    遊瓊久半點也不慌張,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的情況下,一味的逃離和慌張都隻是取死之道,相反,足夠的冷靜才能獲取那一線生機。說到底,樂安此刻也是金丹期,而非元嬰期,差距還勉強在遊瓊久的容忍範圍之內。遊瓊久利落轉身,避開了樂安的攻擊,體內真元流轉,很快便有一枚金色符牌從眉間無聲無息的冒出,忽地飛向了邊上的樂安。


    樂安此刻和遊瓊久距離極近,猛然受到這麽一記重擊,自然難以阻擋。


    遊瓊久也不求這符牌能重傷樂安,隻求能牽製樂安一番。


    樂安雙手擋住這詭異的金色符牌,眼角餘光又看見一道白色劍光朝著他飛來,不由地暗暗吃驚,下意識的一腳踢了上去。


    他用秘法強化自身,一般的劍光奈何他不得,哪怕遊瓊久這一劍來勢洶洶,也隻是在樂安的身體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反倒是遊瓊久,隻感覺手臂上傳來一股巨力,不等他反應,樂安另一隻腳也跟著踢了過來,正中遊瓊久胸口。


    遊瓊久胸口一悶,口裏一陣腥甜,“噗”的一聲,吐出小半口血來。


    “你這本事不錯。”樂安看著遊瓊久的目光越發冷酷,越是不錯,就證明遊瓊久對他的威脅越大,此等良才,不能為他所用,自然要早早的斬草除根!


    話音剛落,同一時刻,樂安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小刀,朝著遊瓊久的胸口急速而去。遊瓊久反應不慢,後仰之下堪堪避開那小刀的突襲,心頭警兆卻是半點不減,下意識的揮劍而去,正好擋上側麵殺來的一掌。樂安見兩次突襲都沒能拿下遊瓊久,心中惱意更甚,幹脆棄了兵器,收掌為拳,攻向遊瓊久腹部要害之處!


    遊瓊久在半空中忽然翻滾,手中靈劍半圓一劃,正好勾向樂安的臂膀之處,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樂安再度出拳,遊瓊久空餘的左手出掌,借著這拳勢往後直直飛去。


    依遊瓊久的眼光來看,樂安如今的狀態八成是用了什麽秘法,才會如此刀槍不入。而不管是秘法還是丹藥,總歸有個時間限製,此刻再和樂安對上殊為不智,不如先將他引開,消磨些時間,一來趁機恢複,二來也可避其鋒芒。


    想通了這一點,遊瓊久立刻施展出身法,朝著遠方遁去。


    “想跑?”樂安看了看自己被劃傷的臂膀,身影也跟著衝了過去。


    遊瓊久自然是不樂意帶著樂安前往無數修士聚集的地方,因此飛行的方向也偏向於各種深山老林,那邊靈氣充足也利於恢複。


    遊瓊久所使用的身法在雲禪宗的藏功閣裏也稱得上是頂尖,此刻他的身影在空中若隱若現,幾乎下一刻就要消失,也接連避開了樂安的好些攻擊。


    正當遊瓊久有些精疲力盡之時,忽然察覺到前方的一座山有些古怪。


    此刻已經來不及細想,遊瓊久咬咬牙,一個猛衝,朝著那座略有古怪的山衝了下去。


    “自尋死路!”樂安大笑了一聲,將手中拂塵一扔,卻是一分為百,分別衝向這座山峰的各個方位,牢牢的將這座山給封鎖住。


    既然這個遊瓊久想要入山,他就來個甕中捉鱉!


    呼~!


    遊瓊久收斂了氣息,靠在一顆巨大的樹後,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


    入山之後才發現這座山裏竟然有天然的瘴氣,同樣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迷陣,這迷陣想要破開一時半會兒有些難度,神識也不能很好的施展開。


    不過神識無法展開對遊瓊久來說是好事,他並不覺得自己的神識能夠拚得過樂安,既然如此,樂安受到的限製就比他大,或許他能夠借此反敗為勝也未可知。


    樂安入得這山後,暗暗罵了一句遊瓊久的運氣,卻也知道自己著急不得。


    幸好方才他已經將這山給封鎖了起來,隻要遊瓊久想要出山便會受到攻擊,他也能將人給找出來。如今拚的不過是誰更能忍。


    “遊瓊久,我若是你,此刻倒不如乖乖出來。隻要你自廢金丹,吞下老夫給的丹藥,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樂安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蠱惑道,“你還很年輕,不過二十幾歲,就算廢掉金丹重新來過,也不過幾十年的時光,百年成丹也不算什麽速度慢了。”


    遊瓊久豎起耳朵,聽見樂安走過來的聲音,手中的空山間轉眼變成巴掌大小的錐子,被遊瓊久緊緊的握在手中。好在在雲禪宗裏修行之時,遊瓊久也格外注重過凡間武學的修行,為的便是真元不濟之時還能憑借自身擋一擋。


    至於樂安所說的話,自然是被遊瓊久當笑話聽了。且不說樂安會不會兌現諾言,就說要自廢金丹,遊瓊久就根本不可能考慮樂安所說的話。區區金丹修為,就算在這八玉中世界都算不得厲害,距離飛升還不知道有多長的一段距離,距離他的重澤仙人更是看不到盡頭,如何肯輕易舍棄?


    “原來你躲在這裏!”樂安詐道,雙手已經暗暗蓄力,慢慢靠近遊瓊久所在的大樹。


    遊瓊久握緊空山錐,尋找著那一絲契機,卻也知道此刻絕不是出手的好時候。


    咯吱。


    “誰?!”


    樂安正欲靠近大樹,另一邊忽然傳來樹枝挪動的聲音。


    “原來你在那邊?”樂安冷笑了一聲,立刻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飛去。


    遊瓊久鬆了一口氣,猜測或許是什麽小動物不小心走了過來救了他一次。他抬頭看看這高不可攀的大樹,正欲攀登,腦海中卻想到了什麽,頓時停了下來。


    果不其然,剛剛離去的樂安不知何時又轉了回來。


    方才離開,不過是想要騙遊瓊久出來而已。那聲音傳來的那麽明顯,怎麽可能是遊瓊久發出的?


    樂安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依舊沒有半個人影,心裏也不禁狐疑了起來,難道遊瓊久當真不在此處?這座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真想要隱藏,其實也沒有多少位置。


    難不成是自己猜錯了?


    樂安氣的跺腳,地麵眨眼便深陷了下去。


    這一次,樂安是真的離開了。


    遊瓊久擦擦頭上的冷汗,幾個躍起,順著這大樹樹幹直接踩了上去,一路上竄了幾十米,才選擇一個樹葉較多的樹枝掩藏。


    居高臨下,很容易就看清底下的場景。


    雖然眼前被瘴氣掩蓋,但修士目力並非凡人可比,更不說遊瓊久曾經修煉過瞳術,這薄薄的一層瘴氣放在他眼中,算不得什麽困難。


    底下的樂安還在一處處的搜尋,凡是他覺得可疑的地方,先打出一個法術,確認無誤之後才會上前探查。換言之,這是一個小心謹慎過了頭的人。


    遊瓊久靜靜的觀察,心裏默默盤算。


    修士鬥法也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樂安身為一城城主,哪裏比得上從小就在山間四處晃蕩的遊瓊久。加上這森林裏本身就有一個天然的迷障,稍加修改,未必不能重傷樂安。


    隻是不知道樂安究竟用了什麽辦法,他的身體狀態竟然一直維持不改,半點削弱的架勢也沒有?


    相比起遊瓊久這邊的悠閑,樂安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先是走著走著,地上忽然冒出好幾個地刺,隨後又落下好幾道攻擊,雖說都是些不大不小的攻擊,但次數頻繁了也依舊讓人心煩意亂。


    “遊瓊久,枉你是雲禪宗弟子,難道隻會躲在背後弄這些偷雞摸狗的招數麽?”樂安咆哮道。


    林子裏自然沒有任何人回答樂安的問話,依舊一片寂靜,而麵向他的攻擊的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終於在被一把憑空冒出來的冰刺刺傷之後,樂安的忍耐力到達了極限。


    “既然你想要借著這林子躲躲藏藏,老夫便讓你無處可躲,嗬!”


    伴隨著樂安的一聲大吼,磅礴的氣勢從樂安身上噴發而出,以他為中心,迅速席卷到森林各地。


    “太上玄感,風火如令!”


    霎時間,狂風大作,頓時將眼前的瘴氣吹的一幹二淨,隨後,地上傳來一絲絲聲響,一點火苗被這狂風一刮,頓時化作熊熊烈火。


    樂安手中不斷交換著法決,讓這狂風更猛,火勢更烈!


    他要將這片森林,燒的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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