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掌櫃的。你先別拉我,這到底算是怎麽回事啊?”餘曉航一肚子疑問,完全沒搞清楚現在情況發展的方向。


    “別問那麽多了,你隻要知道小剛這次辦錯事了就可以了。”柳不休完全沒有要鬆開餘曉航的意思,還在拽著他往前走。


    “掌櫃的,不是我說。玉昭和小剛兩人感情上哪怕是出了什麽問題,那也是人家兩人自己的事,咱倆去找小剛算咋回事呀。”


    “這已經不是他倆的事情了,這關係到我們萬事屋的團結與穩定好吧。小剛現在明顯處於自閉的狀態中,所以才誤會了玉昭而且說了些傷人的話。”柳不休知道餘曉航說的在理,可是他實在是覺得有必要給兩人做一下溝通,不然這個誤會要越來越大了。


    “掌櫃的,你確定咱們去了有用嗎?”餘曉航不確定地追問。


    “去了有沒有用我不能保證,反正我知道不去肯定沒用。”柳不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哥,那我也去吧。”柳芳申請加入心理輔導小組。


    “掌櫃掌櫃,還有我!”琦琦把手舉得老高,示意自己也要摻和一腳。


    “既然如此,柳掌櫃也算我一個吧。”蕭悅雖然剛從船幫回來,不太了解情況,不過看樣子自己加入肯定是沒什麽壞處的,於是也開口說道。


    “你們三個女子就別去了,有些話男人和男人之間更好交流一些。假如你們實在想幫忙,我覺得不如去玉昭那邊看看,她情況好像更糟糕一些。”柳不休轉動了一下腦袋,仰起臉,下巴指了指女屋方向。


    不管是從喜好習慣上還是言行觀念上,男子和女子總歸是有些差別的。有的事女子可能覺得是理所應當,而如果是男子遇到,也許會覺得不可理喻,這也都是很正常的現象。再加上柳芳,琦琦還有蕭悅並不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和齊德隆剛交流難免有些話說的不太合適。


    這時尺素和勝七走了過來,尺素有些愧疚地說:“這事說起來還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執意讓七妹去找齊德隆剛,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就隨你們一起去安慰安慰七妹吧。”


    尺素在看過了剛才玉昭和齊德隆剛的情感大戲之後,心裏就有了個結,她現在覺得自己像是個罪人一樣,把原本很有希望成就好事的一對男女弄到如今這個局麵,心中十分自責,所以想要彌補。


    “尺素姐姐,你是好意想要撮合二人,這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事情成為這樣也怨不得你,不要自責了。”柳不休看出了尺素的愧疚之意,出言寬慰道。


    勝七從切磋開始到餘曉航、琦琦回來,他人雖然一直在場,可是並沒有看懂到底是怎麽回事。勝七還想趁現在問問柳不休,玉昭和齊德隆剛是怎麽了。可一聽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句話,一下就閉了嘴,不想被人小看情商的他,還是沒有問出口來。隻得撓著頭,無處安放的視線在院裏胡亂掃視。


    “那我們走吧!”琦琦好像去去安慰玉昭這件事很是期待,興奮地招呼著大家。


    幾人都點了點頭,柳不休和餘曉航兩人走向男屋,柳芳、琦琦、尺素還有蕭悅四名女子則走向了女屋。


    這時,在桌邊擺弄麵具的姚曳突然開口說道:“琦琦,你就別去了,過來幫忙。”


    “娘,現在也不急著用,等我出來再幫忙吧。”琦琦想去八卦玉昭和齊德隆剛,聽到姚曳要阻止自己,便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姚曳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打開瓶塞,將其中草綠色的藥汁滴了幾滴在身前桌麵的麵具上,頭也不抬,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不行,就現在!”


    琦琦聞言,笑容瞬間就消失的一幹二淨,苦著臉停下了腳步,走到桌旁姚曳的身邊,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鄭大。在家裏,姚曳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鄭大也不與琦琦的目光對視,他可不敢忤逆自己這個火爆脾氣夫人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就算反抗也是毫無用處。


    得不到幫助的琦琦如泄了氣一般,一屁股坐在姚曳旁邊的凳子上,嘟著嘴臉上盡是不情不願。而柳不休和餘曉航這時已經進了男屋,另一邊的柳芳、蕭悅和尺素也進了女屋,還處於懵懵懂懂狀態的勝七百無聊賴地坐回了井邊繼續保養他的巨闕。


    自己女兒是個什麽脾氣秉性,姚曳是再清楚不過了,就琦琦這個腦回路加上不著邊際又不合時宜的金句,多半是要讓勸慰變了味道,所以才特意留下琦琦,不讓她去壞事。但是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實際上姚曳和鄭大留下琦琦還有第二個原因。


    待萬事屋幾人都進了兩側房間,姚曳對鄭大使了個眼色,鄭大心領神會之下,說道:“咱們一家三口也好久沒在一起了,琦琦你陪我們出去走走吧。”


    說罷,偷眼觀瞧了一下勝七,見他沒什麽反應,鄭大姚曳就領著琦琦掀開門簾,去了前廳。琦琦是腦回路有些問題,但是她不傻,他看得出來鄭大和姚曳是有話要跟她說,所以也沒有繼續發小脾氣,反而乖巧異常地隨鄭大姚曳去了前廳。


    進了前廳,琦琦好奇心大盛,不解地問鄭大:“師傅,你是有什麽事要說嗎?多重要的事情,還遮遮掩掩的,幹嘛非要避開柳掌櫃他們啊。”


    鄭大和姚曳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前廳坐下,並沒有出門。鄭大坐定之後,悠悠地說道:“琦琦,你在這個萬事屋也待的挺久了,可對這些人還有這家店十分熟悉了?”


    琦琦聽鄭大的意思,鄭大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還反過來又問了她一句。心中更加疑惑了,點了點頭,奇怪地問道:“是啊,我是很熟悉了啊。師傅,你不回答我的問題,管這個幹什麽呀啊。”


    “琦琦,你先別急,聽我們把話說完。”姚曳安撫著琦琦,說道。


    “那琦琦,你可有發現萬事屋有什麽蹊蹺的地方。”鄭大神情十分嚴肅地問道。


    “沒有啊,都很正常。師傅,你指的蹊蹺的地方是什麽意思?”琦琦眉頭緊皺,想不明白鄭大的意圖。


    “比如有沒有見過什麽書,店裏有沒有什麽密室,地窖之類隱秘的存在?”鄭大解釋著。


    “恩——沒有啊,萬事屋的房頂都有好多個大窟窿,哪裏有錢和精力去修密室,地窖?”琦琦稍一思忖,回憶了一下,確實腦袋裏沒有這方麵的印象。


    “沒有嗎?不應該啊,難道我們想錯了?”鄭大吸了一口氣,與姚曳對視了一眼,露出意外的神色。


    鄭大和姚曳兩人沉默了一會,鄭大開口說道:“琦琦,你還記得當時我叫你來萬事屋嗎?”


    “記得,怎麽能不記得。我還因為這事跟芳姐有了嫌隙,都是因為你,讓他們以為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們。”琦琦想到自己被柳芳認為別有圖謀,心中不免氣憤,埋怨著鄭大。


    “其實讓你來這確實是有目的的,是為了找回我們千機門丟失的東西。”姚曳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娘,你是騙我的吧。我們和萬事屋一直都不認識,而且柳掌櫃和芳姐都不會武功,怎麽可能會有我們千機門的東西呢?”琦琦半信半疑地分析道。


    “你是不認識,但是我和你娘認識柳不休的師傅,也就是萬事屋這間店的前任主人那個老酒鬼布曉得,我們千機門的東西就是他拿走的。”


    “既然他拿走了,讓他還回來不就好了,為什麽偏偏要我來萬事屋?”


    “哪有那麽簡單,假如能讓他還回來,我們早就做了,怎麽會等到今天,而且說起來啊,那個老酒鬼還算半個我們千機門的人。當時我們拿他沒有辦法,老酒鬼當時也不想與我們真正交惡,所以就定了二十年之約,他讓我們二十年後來此處,他就會物歸原主。”鄭大說著說著,竟然苦笑起來。“如若不是這幾日我此處查看,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我們也不會要把他們支開,單獨問你了。”


    “可是師傅,柳掌櫃和芳姐是真的不僅不會武功啊,他倘若真的有我們的東西,為什麽不自己修煉和使用,完全沒有必要裝成普通人來隱藏自己啊。”琦琦替柳不休和柳芳辯解道。


    “這我也想不明白,老酒鬼這人性格乖張,行事不按常理,根本無法推測他讓柳不休來這打的是什麽算盤。”


    “師傅,柳不休的師傅拿走的是什麽東西啊,讓你們這麽重視。還有啊,我們千機門也算是固若金湯了,怎麽還能讓人把屬於我們的東西給拿走了呢?“


    鄭大歎了口氣,有幾分氣憤又有幾分無奈地說道:“當時柳不休的師傅是我們千機門的內門弟子,還是我的師兄,天賦異稟,驚才絕豔,風光一時無兩。可他不知為什麽,偏偏將門派的信任和栽培置之不顧,從藏書閣偷走了鎮派之寶千麵觀音圖和本草本紀。”


    “什麽?”琦琦睜大了眼睛,嘴巴張的恨不得塞下拳頭,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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