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運動出了許多汗, 血液裏的酒精似乎也隨之揮發了些,沈棉馬上搖頭:“不要其他的服務。我就看看, 不亂摸。”


    江一行對她的直男式保證不置一詞, 似笑非笑地坐到沙發上。


    沈棉瞅了他幾眼,躍躍欲試地伸出手, 輕輕打開他的睡袍。


    江一行沒有阻止。


    有些事,真的很難說到做到。


    半個小時後,沈棉的畫還沒畫完,斬釘截鐵說著不亂摸的她, 不僅摸了, 還坐在江一行腿上,喘著氣臉色緋紅地哼哼唧唧:“想貼你。”


    江一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仿佛剛才各種手法點火勾引她的人不是他, 故意道:“我記得你剛才說,不要其他服務。”


    沈棉毫無骨氣地反悔:“現在要。”


    “現在要, 需要加錢。”江一行坐地起價。


    “為什麽?”沈棉茫然地瞪大眼睛。


    江一行勾唇, 手指輕輕捏了她一下:“這是對你出爾反爾的懲罰。”


    第二次又開發了新姿勢, 結束後沈棉趴在他肩膀上氣都喘不勻, 說不出話。


    江一行抱著她安撫了片刻, 在她耳邊含笑問:“要不要畫下來?”


    沈棉沒有力氣說話, 江一行便把紙筆拿過來,放到她手裏:“畫吧。”


    沈棉就莫名其妙地坐在他身上,被強迫畫第二幅小皇圖。


    她胳膊有點軟,畫得很慢, 江一行饒有興致地看著,一邊給她指點:“這裏不對。”


    沈棉疑惑:“怎麽不對?”


    “需要我示範給你看嗎?”江一行問。


    沈棉馬上搖頭,臉上寫滿拒絕。


    她沒力氣了,再示範要死掉了qaq。


    江一行輕聲笑,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去洗澡吧。”


    沈棉馬上放下筆起身,腳步虛浮地往浴室走。都已經走進去,又折返出來,趴在門框上露出半張臉看他。


    江一行回頭:“怎麽了?”


    “餓了。”沈棉小聲說。


    主要是害怕大半夜做飯,他收費太貴。


    沒想到江一行沒提,隻是問:“想吃什麽?”


    沈棉把另外半張臉也露出來,眼睛亮亮的:“雞湯麵。”


    最近都沒回來,公寓裏沒有存放食物,淩晨一點,江一行換衣服下樓,去買食材。


    所幸雞湯麵需要的食材不多也不難買,小區24小時營業的生鮮超市就有冷凍雞腿,買好回來,15分鍾,雞湯麵就出鍋了。


    沈棉洗澡時,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幾處痕跡。


    江一行對她很溫柔,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痕跡,這都是貼肉肉的勳章。


    沈棉美滋滋地數了數,鎖骨上還有顆草莓呢。


    她好奇地摸了摸,一點感覺都沒有。


    外麵隱隱飄來香味,沈棉肚子咕咕叫,趕緊擦幹身體穿衣服。


    小裙子髒了,她裹著浴巾偷偷溜進江一行的衣帽間,找了件他的睡衣穿。


    他的睡衣太大了,深藍色真絲質地,衣擺的長度到腳腕,袖子跟唱戲似的。


    晚飯到現在早就消化完了,又做了一場相當於她半年運動量的運動,消耗大量體力,沈棉餓極了,在餐桌邊坐下李,埋頭吃香噴噴的麵。


    江一行坐在對麵,拿著她的畫在欣賞,頭也不抬地說:“穿我的衣服,要付錢。”


    “……”


    沈棉後悔,早知道不穿了。


    沈棉的畫工不算精湛,勝在傳神,隨手勾勒的草稿,寥寥幾筆就畫出了神韻。


    畫上兩個人身無遮掩,女人的手握著男人,而男人的手,正在把玩女人的凶。


    戴著眼鏡的男人毫無異議是他,不過……江一行看看畫上女人可觀的凶圍。


    “這個男人是我?”他問。


    沈棉吸著麵點點頭。


    江一行又問:“這個女人是你?”


    沈棉又點頭。


    這是他們剛才做過的事情。


    江一行挑了挑眉,放下那幅畫,似笑非笑地給出評價:“你的作品不太寫實。”


    沈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小聲不是很有底氣地說:“藝術加工。”


    等沈棉吃完整碗麵,飽飽地起身,江一行已經將臥室清潔過,換上了幹淨的床單被褥。


    沈棉困了,刷過牙爬上床,躺到了散發著好聞香味的被子裏,發動秒睡技能。


    江一行進來時,她已經進入睡眠狀態,雙手乖乖地疊放在腹部,睡得端端正正。


    時鍾走向兩點,沈棉的21歲人生已然到來。


    江一行在她身旁躺下,淺淺吻了下她的額頭,低聲說:“生日快樂,小流氓。”


    關掉壁燈,室內陷入昏暗。


    江一行闔上眼,沒過一會兒,旁邊睡姿端正的人循著香味拱到了他懷裏。


    他在黑暗中勾起嘴角,輕輕環住她。


    十公裏之外的另一所房子,沈灃站在陽台,看著燈光減滅,慢慢陷入沉睡的城市。


    指間一點猩紅火光,忽明忽暗。


    身後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個精致漂亮的奶油蛋糕,小公主穿著蓬蓬裙。


    宿醉加運動,沈棉睡得很沉,一早,江一行換好衣服出門時,她才從香甜的睡夢中睜開眼,打著嗬欠瞅他。


    江一行打好領帶,食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說:“今天有個會要開,我去上班,廚房給你留了早餐,睡醒起來吃。”


    沈棉“唔”了聲,迷迷瞪瞪地想,鴨鴨開會?


    分析行業時勢,掌握行業動態?好敬業。


    江一行看著她迷茫的表情,莞爾,手癢捏了下她的臉蛋。


    “乖乖在家等我,今天有個秘密告訴你。”


    “什麽秘密?”沈棉馬上問。


    江一行笑而不答,轉身離開房間。


    關門聲很快響起,家裏靜悄悄。


    完全陌生的房子,沈棉的潛意識很排斥住別人家,但床上都是鴨鴨的味道,熟悉的氣味讓她安心不少。困意上來,沒一會兒又閉上眼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是被電話吵醒的,江一行走之前很細心地把她的手機放在了床頭。


    沈棉半睡不醒地伸手拿,眼睛睜不開,沒看清來電顯示就接了電話,困倦的聲音說:“喂?”


    “起床了嗎?”沉穩的男音傳過來。


    沈棉一下子清醒了些,驚喜地叫:“哥哥!”


    “生日快樂。”沈灃說。


    “謝謝哥哥。”沈棉坐了起來,有點小埋怨的語氣說,“你今年連生日禮物都沒給我寄。”


    往年就算人回不來,生日禮物也會準時跨越大洋寄到的。


    “我親手送給你不好嗎?”沈灃道。


    沈棉一愣,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但又不敢相信:“哥哥你回來了嗎?”


    “我在機場,還有兩個小時到家。”沈灃不著痕跡地問,“你在家嗎?”


    真的回來了!!!


    沈棉喜出望外,一下子又激動又莫名委屈,眼淚往外冒。


    她馬上從床上跳下地,跑出去去找自己的衣服,撒了個小謊說:“我在家。”


    沈灃停頓了一秒:“好。”


    那一絲短暫的沉鬱轉瞬即逝,他下一句的語調又是溫和的:“馬上就能看到我了,哭什麽。”


    沈棉在洗衣房找到自己的衣服,江一行已經幫她洗好並烘幹。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感動鴨鴨的細心,她吸了吸鼻子,小聲嘟囔:“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回來看看你。”沈灃說。


    哥哥回來得太突然,鴨鴨的東西還在家裏。


    沈棉心驚膽戰,換好衣服馬上就打車趕回鹿興園。下了車,她拔腿跑到樓下,沒注意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轎車。


    沈棉衝進客房,用最快速度把江一行的東西全都裝進一隻行李箱,時間緊迫來不及轉移,隻好先藏到櫃子裏。


    等她剛剛把家裏能看到的痕跡都消滅,十一點整,門口傳來密碼鎖的機械聲。


    沈棉滿頭大汗地看著玄關,門從外麵打開,沈灃提著一隻箱子走進來。


    每次一分開至少半年,沈棉瞬間又憋不住眼淚了,驚喜萬分地跑過去撲到他懷裏。


    沈灃的襯衣很快被她的眼淚打濕一片,他摸了摸沈棉早上起來都沒顧上打理的一頭亂毛:“想我了嗎?”


    沈棉在他懷裏猛點頭:“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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