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戲劇學院上台詞課時,伍月又發來短信,問在哪裏見麵,嚴守一還沒想出地方,一邊回短信一邊想,手機就被女教師沈雪扔出窗外。一直到晚上,嚴守一用車接到伍月,兩人還沒地方去,就開車來到了五環路的河邊。


    車窗外影影綽綽,不遠的五環路上,車燈來往穿梭,讓人沒有安全感。動作上不好放開,髒話也不好出口。他就在前座抱住副座上的伍月,湊合著吻起來。等他吻到耳唇,突然將頭躲開問:“苦,什麽呀?”


    伍月:“傻瓜,香水。”


    正在這時,嚴守一的手機響了。嚴守一偷空看了一下,是“於文娟”的名字。


    嚴守一馬上止住伍月,打開手機。於文娟在電話裏問:“在哪兒呢?回來吃飯嗎?”


    嚴守一的心頭“怦怦”亂跳。一天忙亂,晚上有事,忘了給於文娟打招呼。他一邊壓住心跳,一邊說:“不回去了。下午去戲劇學院上課,劇組的策劃會移到了晚上。”


    於文娟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有些遲疑:“開策劃會,我怎麽聽著是在外邊呀,有汽車聲。”


    嚴守一故意滿不在乎:“正跟費墨找飯轍呢,能不在外邊嗎?”


    於文娟:“怎麽有人喘氣呢?”


    嚴守一:“沒開車,正跟費老賽跑呢。”


    於文娟把電話掛了。伍月又抱住嚴守一:“今天非跟你做。等我結了婚,你再見不著我了。”


    這話刺激了嚴守一。嚴守一將車發動著:“那咱們換個地方。”


    嚴守一將車順著楊林道開到郊區一個村莊旁。在村莊的狗叫聲中,在汽車後座上,他和伍月折騰了兩個小時。折騰之前,為了謹慎,也為了專心,嚴守一把自己的手機關了。


    但他沒有想到,正是因為關手機,他和伍月的事被於文娟發現了,出了大事。


    其實出事並不全是因為嚴守一關手機。出事的起因,是因為嚴守一的老家,那個叫黑磚頭的嚴守一的堂哥,給嚴守一家打來一個電話:“我找嚴守一,我是他磚頭哥!”


    這個黑磚頭堂哥,於文娟在嚴守一老家見過。長得跟黑塔一樣,愛喝酒,愛吹牛,愛攪事,每一個事又被他弄得亂七八糟。於文娟:“磚頭哥呀,我是於文娟。”


    黑磚頭大為驚喜:“咦,弟妹!電話沒打錯。我找你們,是跟你們商量一事!


    咱村陸國慶,小名叫大臉貓,在鎮上開飯館,最近他買了一部新手機,把他的舊手機淘汰給我了,三百塊錢,我問你們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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