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路自然不知道蔣真心中的腹誹,繼續問道:“你剛才所用的步法很是高明,用的擒拿功夫也很不錯,都叫做什麽?”


    “神行百變和龍爪手,不過在下所學不全,其中精髓王克並未傳授與我。|”蔣真答道。


    “哦,那其他弟子呢?”上官天路問道。


    蔣真眼中閃過一縷恨意,咬牙切齒說道:“狗賊對其他人都傾囊相授,隻對我有所保留,還嚴禁其他人暗中傳授與我。”


    上官天路暗暗點了點頭,他從剛才的戰鬥中已經看得出來,蔣真的武功學得並不全麵,未得精髓,這是偽裝不出來的否則他肯定會識破。


    他見麵便指蔣真為奸細,命人擒拿住他,實際上是想詐他一詐。


    不想蔣真不但沒露馬腳,還出手反抗,憑借並不完全的招式,將那些先天武士一一打倒,成功勾起了上官天路的興趣。


    接下來,那兩個侍女聯手擒拿蔣真,卻是上官天路想要仔細研究他的武功路數了。


    那兩個侍女看似柔弱,實際上卻是上官天路親手調教出來的,二人聯手,便是先天巔峰也得被擒下。


    結果蔣真還是憑借簡化版的神行百變,硬是沒被擒住,同時也顯示出他對這門輕功的掌握,也僅限於此,很多精髓並未學到,否則便不是不被擒,而是進退自如,攻防隨心了。


    上官天路哪裏知道,蔣真現在所用的武功,都是臨行前王克現傳授的,雖然都是宗師級的武功,但卻全是簡化版,就是為了誤導他。


    這樣一來,新仇加上舊恨,蔣真叛出師門便會合情合理,否則怎麽會忽悠住上官天路這隻老狐狸。


    “原來如此,所以你便要叛出師門嗎?”上官天路問道。


    “在下與王克原本就有殺父之仇,當時刺殺他未果,被他收入門下,加上那事情責任本不在他,我本也想將仇恨忘卻。但是這狗賊先是不懷好意,傳我鼎爐功法。接著又傳我不完整的武功。”蔣真臉上掠過一份天真,說道:“這些我也就忍了,隻當他還在提防與我,隻要我誠心事奉,總會得到他的衣缽。”


    他越說起悲憤,說到激動處將鋼牙都咬得直響:“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就連我這個首徒,也隻是徒有虛名,王克曾暗示日後接受他衣缽之人,將是四師弟賀原義。請問上官教主,此事若發生在你的身上,你能忍下這口惡氣嗎?”


    這句話問得很有技巧,為的就是要引起上官天路的共鳴。


    夏秉陽曾經分析過,上官天路本是西陀聖教副教主,日後必當接任教主之位,根本沒有必要篡權奪位。


    誰知道夏秉陽之妻有了身孕,他便透露出讓子女接任的意思,上官天路才這決定不再等待,直接篡權奪位。


    果然,上官天路點了點頭,說道:“你是首徒,按江湖規矩日後自然是你接管炎黃宗,王克廢長立幼,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在下便暗中釋放禇峰禇大俠,原本約定待到聖教再攻飛來峰時,我為內應,助聖教一臂之力,隻求由我接管炎黃宗,不想禇大俠一去便沒有音信,想來是教主信不著在下。”蔣真說道。


    上官天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蔣真繼續說道:“本來我已心灰意冷,可是王克狗賊與牧旗主一戰時,竟然能夠掠奪牧旗主的天地元氣,可以外放內力,但是仍未到宗師……”


    “等等,你可知他為何能夠掠奪天地元氣?”上官天路問道。


    “教主,我的功法是吸星**,專門吸取他人功力為己所用。”蔣真略微提示道。


    上官天路恍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他功法的緣故,倒是神奇得很,居然連天地元氣都能吸取。那他為何內力外放也不是宗師?”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那狗賊不會對我說的。”蔣真說道。


    上官天路沉吟片刻,說道:“想來是身體得到天地元氣的淬煉,但是實力仍然未到,所以沒有凝成先天真氣。”


    “也許吧,反正在下不知,但是他看向在下的眼神,卻像是見了肉的餓狗一樣貪婪無比,在下知道他要奪取我功力的時候到了,便將牧旗主和崔大俠放緊出來,請他們帶我投奔西陀聖教。”蔣真說道。


    “說得倒也合情合理,不過你讓本座如何相信你?”上官天路問道。


    “教主若是不信,在下也沒有辦法,便請教主放了在下,總有人會助我一臂之力,誅殺此賊,報仇雪恨。”蔣真無所謂道。


    這番話說得如此天真,就差直說你愛信不信,大不了不用你信了。


    不要說那些先天武士,就是那兩個侍女也為之忍俊,上官天路的嘴角也微微上翹起來。


    “蔣真,你這樣說話,終於讓本座相信,你隻有十四歲。”上官天路說道。


    蔣真嘴角一撇,說道:“教主莫要嫌我年幼,需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寧笑白頭翁,莫笑少年窮!”


    看著他那副倔強而自信的樣子,上官天路笑意更勝,說道:“蔣真,你可知道,隻要我這手輕輕一捏,你就永遠留在河東了。”說著,他舉起手來,做勢比了一比。


    “喂,你也太不講理了吧!我三番兩次救你的人,還特意跑過來投奔你,你見麵就喊打喊殺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殺人滅口,真是有傷你大宗師的身份!”蔣真叫道。


    “蔣少俠,慎言啊!”牧高野急忙叫了一聲,然後對上官天路懇求道:“教主,若是您老人家擔心屬下叛教,屬下願自戕以證清白,但是蔣少俠年幼無知,不懂江湖事,還望你看在他救我等一命的份上,放他一馬。”


    “嗬嗬,高野,我並沒有懷疑你們,隻是想要試試蔣真的膽量,現在看來,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連本座這大宗師都敢威脅,還敢說河東河西之事!”上官天路笑道。


    牧高野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說道:“這都怪屬下,請教主責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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