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望著雨幕中走來的那人,眼睛逐漸眯成一條縫。


    “你竟然沒死?”唐海的麵容上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朝雨幕中那人問道。


    “你都還活著,我怎麽能先死?”雨水很大,掩住了來人的麵容,讓人辨不清身份,隻知道他的聲音很低沉。


    “既然你還活著,那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了,幾日前,點蒼一夜之間被人滅門是你幹的吧?還有今天這場大雨中的劇毒,也是你的傑作吧?”唐海看起來很平靜,但語氣中卻蘊藏著那麽一點不平穩。


    “哼,我毒魔從來就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你以為你們來我主母山搗亂一通就想全身而退?想得美!得罪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於振人那一群鼠輩如此,你們唐門同樣如此。”毒魔的聲音冰冷無比,給這漫天大雨更添一絲寒意。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好個恩怨分明,還虧你自稱為毒魔,你在雨中下的這股毒連我和田兒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你不覺得羞恥嗎?”聽完毒魔的話,唐海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這和先前鎮定自若的他判若兩人。


    會笑就說明他怕了。


    為什麽會怕,那是因為此時的唐海竟然感覺到毒魔不但已經完全清除了他當初種下的劇毒,而且功力在短短數十日內似乎突然間暴漲了數倍。


    他怎麽想都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因為當初他下的毒,幾乎無藥可解,中毒者不過數日就會斃命。


    但是他再怎麽不相信,毒魔都已經安然無恙地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們兩個沒在這場大雨中喪生,不是因為我的毒術不行,也不是因為你們兩個的毒術很行,而僅僅是因為我還不想讓你們兩個就這麽去死,因為有些事情總得有人親自來做,才能對得起死去的那些人。”毒魔的話音一出,瞬間止住了唐海的笑聲。


    一個人在害怕的時候,往往會笑上幾句來掩飾自己的害怕。


    笑聲越響,說明心中的害怕越盛。


    唐海不笑了,並不是說明他不害怕了,而是因為聽完毒魔的話,他知道自己再害怕也沒有用。


    但是現在的他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他,現在他的也不是真實的他。


    毒魔剛剛這一句話已經暴露了對方隻看到了現在的他,而沒有看到真實的他,所以他慢慢地覺得毒魔已經沒有以前那麽恐怖了。


    但是此時,另外一個笑聲突然冒了出來,而且越笑越響。


    “哈哈哈哈,你說你要為那個苗族丫頭報仇?你說你想殺了我?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不知道是哪個人隻會躲在女人身後,連個頭都不敢冒出來。”廣場上的另一端,唐田放聲大笑,笑聲回蕩在上空,已經蓋住了所有的狂風暴雨聲。


    景發依然一臉平靜,唐田的狂笑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


    等到唐田笑得差不多的時候,景發淡淡地說道:“誰說我要殺了你?”


    “哦?你不想殺我?”唐田覺得有些詫異。


    “想,不過我更想做另外一件事。”


    一絲不妙閃過唐田的心頭,他警覺地說道:“什麽事?”


    “等我做了,你就知道了,別急,我會慢慢來,保證不疼。”話音剛落,隻見景發不知何從哪裏端出來一個酒壺,往嘴巴裏灌了一大口酒後,開始搖搖晃晃地朝唐田走來。


    “哼,你小子到底有多麽想死,跟我打,還敢喝酒?連路都走不穩了,還怎麽和我打?”唐田怒吼一聲,忽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超景發衝來。


    “誰說走路不穩,就不能揍人?發爺我喝了酒,照樣可以揍得你滿地找牙!”


    話音剛落,隻見唐田已經攻到景發身前,出其不意地朝景發胸口攻出一掌。


    這一掌很毒,擊到空中的雨水上,雨滴瞬間染為烏黑。


    但是這隻毒掌卻打不中景發。


    但見景發一個身形不穩,就如醉漢蹣跚,看似無法站穩就要摔到,實則精妙無比地正好避開了唐田的毒掌。


    唐田心有不甘,一擊落空,二擊三擊四擊五擊瞬間襲來,瞄準景發身上各大不同要害。


    而景發一招七巧成圖,身形左扭右晃,輕鬆地避開了唐田的進攻後,還靠近對方鼻孔重重地哈了個大氣。


    唐田頓時感到酒氣撲鼻,差點窒息。


    氣息一亂,體內真氣運轉受到阻礙,逼得他隻得使出自己的殺手鐧,無形無影毒。


    這種毒無色無味,無形無影,無孔不入,無物不蝕。


    這種毒從唐田每一個毛孔中射出,悄無聲息。


    中毒的人往往還沒感到自己中毒的時候,就已經一命嗚呼。


    景發也同樣沒有感覺到有毒素從唐田的體內釋放出來。


    但是他卻沒有一命嗚呼。


    就在唐田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的時候,景發一招三星高照,一招五子登科,將唐田一把擊到了空中。


    “唐畜生,告訴你,你的小毒對發爺我沒用,看好了,接下來,就是我準備要做的事情,好好地享受吧。”


    話音方落,就在唐田身體仍然浮於空中的時候,景發一招八仙過海,出現在了唐田下方,然後瞄準雙腿之間那處唐田最引以為傲的地方,景發怒吼一聲:“六六大順。”


    隻聞哢嚓一聲,兩顆脆如雞蛋的地方被景發一把捏住。


    “啊!”唐田一聲痛苦的哀嚎衝天而起,比先前的笑聲響了千萬倍。


    “六!六!大!順!”景發每喊出一個字,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一分,而唐田的哀嚎也會隨之強烈一分。


    鈍刀割肉很疼,但是景發今日的鈍爪捏蛋更疼。


    所以唐田的哀嚎聲很響,雙腿間的疼痛感完全轉化成為了他的痛叫,景發使多大勁抓,唐田就使多大勁喊。


    景發稍微放輕點力道,唐田的喊聲也會輕微一些。


    但每次放輕,都是為了後續更加強烈的用力。


    景發沒有一把捏碎唐田的命根,因為那樣隻有一瞬間的痛苦。


    他要唐田享受的是這無以倫比的持續性痛楚,他要為那些曾經遭受過唐田魔爪的萬千少女們報仇。


    你他媽以前有多爽,我今天就讓你有多痛苦!


    老子不讓你死,而是要讓你生不如死!


    “啊!”唐田的哀嚎忽地升至極致,衝入蒼穹,響徹雲霄,衝入唐海的耳中,如蝕骨魔音,侵蝕著他的內心。


    “田兒!”唐海大吼著想衝過去幫忙,但被毒魔一把攔住。


    “我說過,你的對手是我!”


    。妙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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