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坑已經清理完了,是不是可以吃飯了?”景發從茅廁出來後,根本沒有看見院子裏多出了一些人,朝著正經大師開口大喊。


    隨著他的現身,院子上空即刻彌漫起一陣惡臭,引得幾名少林弟子紛紛捂住鼻子,目露鄙夷。


    現場隻有五人沒有捂住鼻子。


    其中正經大師和不胖、不瘦、不帥四人早已習慣自家三天兩頭堵住的茅坑惡臭,所以習以為常。


    但是當他們看見妙心臉上也沒有出現絲毫異色,頓時心生佩服,想著首席不愧是首席,定力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而其餘幾名少林弟子卻無法忍受這種惡臭,隻想早點離開這裏。


    於是空月捏住鼻子,上前一步,問道:“正經老……大師,剛才問你的柴火呢?準備好沒?準備好的話快點拿出來,我們還要早點回寺。”


    聽到這話,正經大師劍眉橫豎,立刻跳到景發麵前,指著他的鼻頭破口大罵:“叫你手腳勤快點,就是不聽,你看,現在怎麽給人家交代?那一柴房的柴火怎麽辦?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麽收了你這麽一個傻徒弟!”


    景發被正經大師突如其來地臭罵一頓,頓時莫名其妙,吼道:“他爺爺的,沒柴刀叫我怎麽砍柴!”


    “你……你……不好好幹活,就知道找理由,找借口,我……我……都七十幾歲的人了,真要……真要……被你活活氣死了。”說著,正經大師捂住胸口,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看到這裏,妙心輕歎一聲,緩緩地朝正經大師說道:“大師息怒,身子要緊,這一百斤柴火不急,明日再交便好,還是先讓這位師弟去洗漱一番吧。”


    景發看著正經大師,想到先前整起自己來那麽有勁,現在忽然又裝起病,看我不借此機會好好損你一番。於是朝妙心說道:“這位師兄,那些柴火是正經大師存心不給你們劈好的,你們可以自己進柴房看看,他們連把柴刀都沒有,還談何劈柴?”


    聽完景發的話,妙心眉頭微皺,朝正經大師看了一眼。


    正經大師原本還捂著胸口,此時低著頭,眼珠子一轉,怒道:“好你個孽徒,還敢誣陷師父,走,大家都去看看,到底是他自己偷懶,還是我不給他柴刀!”


    說完,他奮勇當先,領著所有人走入柴房,拿起柴火旁的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說道:“大家看清楚了,這是不是柴刀?”


    說著,他故意拿著刀在景發麵前晃了晃,有一小根烏黑毛發從柴刀上飄了下來,正好落到景發的鼻子上,引得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嚇得眾人急忙退出了柴房。


    “好了,既然妙心師兄已經說了,那就再寬限你們一日,明日,我們再來取這一百斤木柴。”空月捏著鼻子,遠離景發,大聲說道。


    妙心朝正經大師唯一頷首:“正經大師,我們就不打擾了,還望你好好管教徒弟,可別壞了我們少林的名聲。”


    “一定一定,這名劣徒畢竟剛入門才一天,還是很有潛力的,今後我一定嚴加管教,絕不給少林抹黑。”正經大師嘿嘿笑道。


    就這樣,妙心領著眾少林弟子離開了一間小廟,而正經大師一把揪起景發耳朵,吼道:“好小子,敢在外人麵前陰師父我,老虎不發威,真把我當病貓了,今天不把一百斤的木柴劈完,就別想吃飯!”


    景發才當了一天和尚,就又餓肚子又通廁所,終於受夠了怨氣,怒火瞬時爆發出來,吼道:“老子不幹了!”


    說完,重重地甩下搋子,一陣風般朝門口衝去。


    隻聞砰地一聲,就在他剛衝到門檻處,院子的門自行關上,精準無誤地砸到了他的臉上。


    他猛地轉身,就想躍上圍牆,跳出院子,剛一起躍,便見一道巨大的陰影出現在頭頂,嚇得他連忙撤去內力,落到地上。


    定睛一看,原來是不胖和尚來到了身旁。


    “不胖師兄,我尊稱你一聲師兄,還希望你讓開一條路,否則,可休怪我無情。”


    不胖隻是傻傻地笑著,沒有說話。


    眼見此景,景發橫眉一豎,吼道:“別以為發爺我不敢殺人,老實告訴你們,死在我手下的人比你們踩死的螞蟻還多,這是你們逼我的!”


    話音剛落,景發運足一口真氣,猛地一拳朝不胖攻去。


    但見威力十足的右拳擊中不胖的肥肚囊,深深地陷入肥肉中瞬時將其所有力道化解。


    景發隻覺得右手忽地一緊,突然被不胖的肥肉包裹住,無法拔出。


    他使盡全力往後拔去,但右手就如定住一般,紋絲不動。


    不胖還是傻傻地笑著,沒有任何其他表情。


    景發發現無法拔出右手,於是凝結內力於左掌之上,準備攻出一掌,借助掌力震開那一大堆肥肉。


    當他剛一舉掌,便感到三道冰冷的氣息從身後傳來,嚇得他打了個激靈。


    他慢慢地轉過頭去,隻見正經大師、不瘦、不帥三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身後,嘿嘿冷笑地朝他伸出了雙手。


    這個時候的景發想逃逃不了,想躲躲不開,隻得眼睜睜地看著三雙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揉捏起來。


    片刻過後,不胖肚囊上的肥肉一下子放鬆,景發的右手不再被固定住,隻聞撲通一聲,他的身體直直地摔到地上,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捏痕,就像不聽話的小孩被父母懲罰了一般,雙眼滿是委屈的淚水。


    “哭完沒?哭完就去幹活,抓緊了。”


    聽見正經和尚的叫聲,景發站起身子,抹去眼淚,默默地走進柴房,拿起柴刀,正準備霹靂啪啦地劈起柴來,但正朝著木柴用力劈下時,忽地傳來砰的一聲,柴刀劈到木柴上,木柴還是那根木柴,柴刀還是那把柴刀,兩個東西都沒有出現任何不同。


    景發將柴刀拿起來一看,隻見原本應該薄如蟬翼的刀刃卻比指頭還粗。


    於是,很顯然,景發再次沒有完成任務。


    等到他辛苦折騰了半天,劈了十幾根木柴後,走出柴房,看見太陽已經下山,而晚飯時間也早已結束。


    他摸著空蕩蕩的肚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徑直返回佛殿。


    時至深夜,景發的肚子不斷傳來咕嚕聲,讓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就在這時,忽地門口傳來一陣尖銳的豬叫聲,激得景發一把坐起身子。


    他吧唧吧唧了嘴巴,腦中立刻浮現出一副烤山豬的美景。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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