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從空間出來,清源就直接躺著睡下了,早起梳妝一摸頭發,才隱隱想起頭發上少了喜歡的那牡丹簪。


    在床上找了半天,又溜回空間找了一番,都沒見到。


    難道掉在山上了?


    問了吳柳氏,吳柳氏支支吾吾的,最後說不知道。


    清源看著不對勁的吳柳氏,心道難不成是被吳柳氏拿去了?


    經過這兩天相處,她知道吳柳氏這女人就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


    拿了就拿了唄,算所謂的‘救命錢’吧!


    吃朝食時,吳柳氏一看清源手指的戒指不見了,著急問道“清源丫頭,我昨兒還見你手上帶著戒指,咋現在沒啦?”心裏後悔的要死,早知道就該昨天偷偷取下來,這下自己白白沒了戒指的錢,難道這丫頭知道自己拿了簪子,怕戒指也被自己拿走,所以藏起來了?


    清源抿嘴一笑,像是沒看到她眼底的慌亂和懊惱。


    慢悠悠道“那是家族之物,唔,柳嬸子,實在不好意思,這兩天叨擾了,本想著拿簪子報恩……”略停頓伴隨著淅瀝瀝的哭音不再開口。


    果然吳柳氏嘴角直抽,心虛笑笑,簪子在她手上。


    泥腿子也就會這樣貪小便宜的本事,真的對上,恐怕也沒啥能力,看吧,在她這樣的小姑娘麵前都穩不住情緒。


    “如今,簪子掉了,我想應該在山上,我等會上山去找找。這戒指真的不能給別人……是我那亡母最後留給我的念想之物,雖隻值幾兩銀子……對我而言,可是金貴的很。”越說越哽咽。


    微微抬頭看吳柳氏,“嬸子可是怨我不能報恩?我家道中落,實在……實在拿不出錢來。”說到最後竟抽泣不止。


    清源默默的給自己的演技點個讚!


    吳柳氏心裏也有一番計較,那戒指看著可沒金簪值錢,哎呀,想想也就算了,反正有了金簪一百兩。


    “怎麽會怨你啊,清源丫頭,你也是可憐人!我也不求你給我們啥,就當我們做善事了”吳柳氏‘心疼的’直搖頭,說著也偷偷抹臉。


    不求給啥?那我的簪子呢!!!!


    清源看著她那做戲的樣子,不禁歎息,又是一個戲精!


    吃完飯,清源隻說自己上山找金簪,找不到就算了,找到必拿回來報恩!


    吳柳氏當然知道找不到啦,可麵子上還叮囑清源注意安全,莫要往山內有走,找不到就算了雲雲。


    清源撇撇嘴,隻身走往斷雲山。


    山是要進的,不為找那根本找不到的簪子,而是準備獵些獵物給吳柳氏,好明麵上與吳柳氏兩清!她可不想以後總說欠著吳柳氏。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越往裏麵走,樹木越高大蔥蘢,植被也覆蓋越高,野草從生,有些都長有清源的腰上那麽高!


    襒了一根木棍,左右打打,好開路。


    忽的定眼一瞧,前麵灌木從中,一隻肥碩的野兔躲在那,清源蹲下身,撿起幾個石子,瞄準兔子,剛準備用力擲出……


    “錚……”


    “是箭聲!”


    那野兔被一箭爆頭……


    清源抬起頭,循聲望去。


    隻見灌木從那邊走來一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背上背著箭筒,手上持著木製弓箭,腰間掛著好幾隻野兔和野雞,應該是村裏的獵戶。


    這野兔是他的了……清源低頭內心哭唧唧。


    少年走到野兔旁邊,一手拎起兔子,看著清源說道:“怎麽來這裏了,不知道野獸多嗎?”他的聲音溫溫的,很是悅耳。


    清源這才抬頭看他,目測身高八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目光如炬,兩彎眉渾如刷漆,膚色略黑,但很健康。


    穿著一身素色緊身長衫,衣袖往上微微卷起,露出修長的手指,很是好看!


    清源看的有些看呆,麵色微紅,忘了回答。


    陳隱川一時見清源不說話,也細細看這女子是誰。


    心道這小姑娘不就是前些日子在山上睡覺的那個,當時就覺得小姑娘膽子大,如今又看自己發呆,不禁又覺得其可愛,扯唇一笑,嘴角的小酒窩淺淺的蕩漾著。


    清源被這一笑拉回了現實,見男子藏不住的揶揄,結結巴巴忙說“我叫……叫清……清源,我是來山上找吃的……暫住在柳嬸子家裏頭。”


    “清清源?好名字!”陳隱川接著逗她。


    “不,不,叫清源”清源仰著頭看他,小腦袋直擺,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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