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兩個郎家中人,一見那郎頭終於被幹掉了,如得了指令一般,轉身就逃,天幸抽出刀來,看那兩人逃走,連忙在後麵追趕,看著那兩人不管不顧的在林子裏一路往西逃竄,天幸本不想再追殺下去,但是暗想這些人跟自己並沒有仇怨,卻一直追殺自己,暗道:再殺一個,不能讓這兩個都跑了。


    追的近些,天幸用力把刀擲向跑在後麵的那人,“啊!!!”隨著一聲哀嚎,鋼刀深深地插進了那人的後背,天幸趕上前拔出刀來,在那人身上又補了一下,徹底結果了那人性命。


    前麵那個家夥聽到後麵同伴的哀叫聲,更是發力疾奔,一個人急了,力量真是不可小覷,隻見他一路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速度讓天幸看著都有些自歎不如了。


    天幸擔心胡廷度安危,所以小心的跟在後麵,想要到前麵看看究竟情況如何。


    遠遠的,天幸看到胡廷度斷臂逃走,恨得牙一咬就想上前與這些人拚了,強忍著才沒有衝過去,他看了看郎雎等人,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敵手,於是悄悄後退。


    他卻沒有想到郎雎此人功力遠在他之上,帶著先前逃回的那人正向他的方向過來,老遠的就看到林中有人影在樹木之間晃過,郎雎立刻朝他飛奔而去,天幸聽到後麵有動靜,回頭一看,就見早先看到的那個穿黑衣的中年人朝他追了過來,連忙發足急奔,郎雎雖不以輕功見長,但是功力明擺著比天幸高出許多,在林中跑起來到底是比天幸快了一些。


    感覺到後麵那人不斷接近自己,天幸心裏暗自吃驚,由此他看得出來人要比先前那個郎頭高強了許多,可是任他不停的變換方向,盡力施展輕功,但是他身後之人卻依然越來越近。


    “臭小子,看我不活剝了你!”郎雎眼看天幸就要逃不掉了,怒喊道。


    天幸一邊跑,一邊從懷裏掏出一枚石子狠狠的朝郎雎打去,郎雎用劍一擺,就將那枚石子給擋在了一邊,追趕速度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天幸沒有辦法,他還發現路越難走了,郎雎反而與他拉近的越快,本來他還想利用一些難走的地形來多撐一會兒,結果卻更加糟糕。


    天幸也是慌不擇路了,心想:真是他奶奶的現世報,剛才自己還在追別人呢,現在就成了自己被追了!


    跑著跑著,前麵忽然沒有路了,或者說本來就沒有路,隻是剛才還有可以跑的地方,現在卻是跑都沒法跑了,因為前麵竟是一處斷崖,斷崖足有七八丈高,斷崖之下是一片平地,再往前卻是條寬十來丈的河,河水由東往西流動著。原來他們已跑到黑雲嶺與兔兒嶺的交界處,這條河就是兩山之間的鹿穀河。


    郎雎見此情況,大喜,放緩了腳步,盯著如臨大敵的天幸,心裏的怒氣卻在不停的積聚,冷笑道:“你再跑啊,你還能往哪兒跑,啊!!!”


    天幸刀擺在身前,道:“你小爺我還就不跑了,今天跟你這個老混蛋拚了!”


    “哈哈-----”郎雎獰笑一聲,道:“那你就受死吧!”說罷,一劍朝天幸猛砍過去,天幸拿刀一架,郎雎這一劍用了全力,居然將天幸擊退了三步,天幸一看,刀刃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豁口,郎雎手上不停,緊接著又揮出一劍,天幸不敢再硬接,再接可就要掉下山崖了,側身避開,同時拿刀直刺郎雎胸膛,卻被郎雎用劍格開,郎雎抬起一腳踹向天幸,天幸右胸挨了這一腳,身體向後倒去,他本想抓住郎雎衣服阻止自己掉下山崖,見郎雎一劍刺過來,隻來得及拿刀將來劍砍到一邊,他身體卻是不由得摔出了山崖。


    在掉落下去過程中,天幸盡力調整身體姿式,想要讓頭在上腳在下,還沒等他調好,一根掛滿鬆針的小腿粗細的鬆樹猛然出現在眼前,天幸連忙丟了鋼刀,一把抱住,長長的鬆針刺得他手和手臂還有胸前生疼,那鬆樹本是長在崖壁的一點泥土裏,長年累月的生長,不知過了多久才長到這般粗細,根紮在石縫裏,突然承受一個人往下掉落的巨大衝力,到底承受不住,整棵樹連根都被這股力量從崖壁上拔了出來,不過天幸已經借力攀住了鬆樹附近的一快突出在外的岩石,看著那樹掉下去,天幸長舒了一口氣,他再往下一看,竟發現他自己離地麵也就還有兩丈多高,心下大喜,連忙跳下去,除了手被劃破出了點血之外,這次從這斷崖上掉下來,他居然沒有受什麽傷。


    天幸抬頭看向山崖之上的郎雎,隻見郎雎鼻子都氣的變樣了,一張臉更是快脹成了豬肝色。


    天幸跑到河邊,回頭喊道:“你個老混蛋,在上邊自己涼快吧,小爺我不陪你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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