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讚山卻沒有告訴他們,他頂著瀑布往上爬,每次的結果都是掉到下麵的小河裏,弄得鄧律仁和簡豪都以為他是爬到了崖頂呢。


    司馬讚山接著說道:“成吾派難道沒有自己修練輕功的法門,不對啊,我可是見過崔衍的輕功的。”


    鄧律仁說道:“崔師弟的輕功可以說是自學而成,與本門自有的輕功卻是沒有什麽關係,也許這就是天賦吧。”


    簡豪也說道:“我們要想練到司馬兄這種水平是不用指望了。”


    “鬆風劍法難道就隻有這一種練法嗎?”一聲蒼老的聲音從不遠處突兀地傳來。


    三人都是一驚,司馬讚山雖然知道可能會驚動到無玄,可是無玄此時就這麽無聲無息的到了自己附近,自己居然沒有一點感覺,他心裏還是震驚。


    無玄此時穿了一身青色的道袍,頭發則是簡單的束在背後。他走到三人跟前,對司馬讚山微笑道:“小兄弟,你還真是讓老夫再次刮目相看了,也許,我們成吾派應該重新思考審視自己了。”


    他又對鄧律仁道:“律仁,你的劍我用一下。”


    鄧律仁忙把劍遞上,簡豪此時也是一臉興奮,要知道大師伯用劍可是難得一見,要說當世誰能把這套鬆風劍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無疑就是無玄道長。


    無玄接過劍,對三人說道:“我成吾派內經乃是本派‘為我心經’,而鬆風劍法則是外用,我一向注重以內經為體,劍法為用的練劍之道。”


    說完,無玄就使出了一招“落葉隨風”,他這一招用出來,卻是輕飄緩流一般,雖不像司馬讚山那樣迅猛,然而內中卻散發出一股充沛的氣勢,司馬讚山就覺得這氣勢如泰山壓頂一般,他都沒有把握能接住這一招。


    最後無玄一劍劃過一塊凸起的山石上,“噌——”山石頂部被削掉一截兒,而劍與石頭相擊卻沒有出現火星。


    無玄把劍還給鄧律仁,對司馬讚山道:“小兄弟,你可看清楚了,你的下一個境界不遠了。”


    “以氣禦劍?”司馬讚山問道。


    無玄微笑道:“不錯,這是我們用劍之人成為頂尖高手過程中必須要經過的一個階段,也是西城府第一劍客計翩然老前輩創立的練劍之道。”


    “計翩然?”司馬讚山一臉驚異。


    “不錯,怎麽了,飛雲山莊天下聞名,你們山莊之人不會不知道計翩然這個名字吧。”


    鄧律仁和簡豪也看向司馬讚山,不明白一向高深莫測的他怎麽會出現這副反應。


    司馬讚山問無玄道:“別先,道長,我先問個事情,這計翩然有多大歲數了?”


    無玄道:“他老人家具體多大歲數,我也不清楚,他與東南府的程臨興老爺子年紀相當,五十年前程老爺當時已經四十多歲了,如此說來,計前輩如今也應該九十歲左右,怎麽了?”


    司馬讚山道:“噢,那就不是一個人了。”


    無玄道:“難道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計翩然?”


    司馬讚山說道:“我在飛雲山莊後山曾見一人和我們莊主一同釣魚,那人好像就叫‘計翩然’。不過看著也就五十歲上下,所以我才說不是一個人。”


    無玄笑道:“在我二十三時,計前輩就已經是名滿天下的劍客,他怎麽可能隻有五十歲呢。”


    司馬讚山也笑道:“我也覺得那麽個邋遢之人怎麽可能會是西城第一劍客。”


    無玄聽了皺眉道:“邋遢,怎麽個邋遢法?”


    “頭發胡子都亂糟糟的,衣服嗎,就隨便紮在身上。”


    “等等,他是不是喜歡穿草鞋,身邊總是帶著一個酒葫蘆?”無玄忙問道,表情也是嚴肅起來,鄧律仁和簡豪一看這樣子,不由得都在心裏想:這是什麽情況?


    一見無玄這麽認真關切的問這個問題,司馬讚山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心裏還在想:難道那個邋遢的家夥真的是西城第一劍客,真是的話,蔡原這家夥可就慘了。


    司馬讚山認真地想了兩遍,才對無玄說道:“好像是。”


    無玄連道:“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司馬讚山道:“可是他看著隻有五十歲上下啊?”


    無玄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自言自語道:“這個世上不會再有一個人可以長這個樣子,還能叫計翩然了。”


    “道長,你沒事吧?”


    “師伯!!”鄧律仁和簡豪也叫道,不知道師伯怎麽會這麽失態。


    “一定是他,不會錯的。”無玄又自言自語道,他轉頭驚奇地問司馬讚山:“你就沒有想到過這人會是西城第一劍客?”


    司馬讚山無奈道:“道長,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西城第一劍客叫計翩然!”


    鄧律仁和簡豪一臉不信:“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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