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到底是困得厲害了,鄧律仁終於睡著了。可當他正感覺睡得香甜時,卻被人給粗魯的弄醒了,睜開眼就看到屋裏油燈已經點著,司馬讚山正一把掀起簡豪的被子,當然他的被子已經被掀到了一邊,山上的冰冷寒氣已經包裹了他的身體。


    司馬讚山說道:“快起來,天都快亮了。”


    鄧律仁看看外麵,外麵卻是漆黑一片,離天亮起碼還有一個時辰吧,心想:這個混蛋真是能折騰。


    簡豪醒過來後,說道:“我說,兄台,是不是先給我們鬆開繩子啊,要是讓我們師父他們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司馬讚山說道:“叫醒你們,就是要給你們鬆綁的。”


    司馬讚山一把拉過來簡豪,隻見他用右手攥住幾根繩子用力一握,雙手再一拉,那麻繩登時斷開,接著如法炮製,把二人手腳全都鬆了開來。


    鄧律仁和簡豪看得暗暗咋舌,都心想:這要是被他抓住,哪裏還有跑,骨頭差不多都能捏斷了。


    司馬讚山道:“我有事問你們,”對著鄧律仁道,“你先前與無玄道長說,你有一個師弟姓崔,是不是叫崔衍?”


    鄧律仁道:“不錯,是叫崔衍。”


    司馬讚山笑道:“我說呢,就你師父,還真教不了他,可惜了,無玄道長不是你們師父。”由此可見,司馬讚山對無玄還是頗有好感的,無悔就差了太多了。


    鄧律仁內心一向尊敬他師父,見司馬讚山話語中對無悔頗有微詞,就說道:“我師父雖不及大師伯,卻也不是你有資格評價的,你雖武功高過我們,但是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這麽瞧不起人。”


    司馬讚山笑道:“噢,也是哈,不過剛才那話卻是崔衍說的,我隻是認同他的看法而已,他一向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聽了這話,鄧律仁臉上頗有怒色,如此看來,他與崔衍關係隻怕好不到哪裏去。


    簡豪問道:“你怎麽認識崔衍師弟的?”


    司馬讚山道:“他現在是我們飛雲山莊的人,你說我們怎麽認識的啊?”


    他接著問鄧律仁:“你們封師兄是怎麽回事?”


    鄧律仁神色頗有些黯然,道:“封師兄三個月前下山,就再也沒有回山來。”


    要知道封誌國乃是孤兒,從小便由無悔撫養教導了,這麽長時間都沒回山來,大家雖然都不說,但心裏都想他很可能遭遇不測了。


    司馬讚山又問道:“這件事,你們有沒有通知崔衍?”


    鄧律仁看了看司馬讚山,見他沒了笑模樣,心裏還真有些忐忑,說起來,封誌國封師兄和崔衍關係最好,按理說,他是應當通知的,可是自己師父說,這是成吾派的事情,崔衍已不再是成吾派的人,於是就沒有通知他。


    司馬讚山說道:“沒有,是吧?”


    簡豪解釋道:“現在崔師弟已不是我們成吾派的弟子,所以二師伯就沒有讓人通知他這件事。”


    司馬讚山道:“看你們緊張的,我也就是問問,我聽說崔衍在山上時得到他封師兄頗多照顧,所以才有此一問,這件事我會通知他的,希望結果不會太糟糕。”


    “好了,現在到天亮還有一會吧,你們過來陪我練會功。”


    說著,司馬讚山便走了出去。


    雖然鄧律仁和簡豪年齡都要長於司馬讚山,但是兩人居然就被他給震住了,雖心裏不樂意,但還是跟著走到柴房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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