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律仁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被子也蓋在了身上,隻是手腳被捆著很不舒服,扭頭一看,旁邊睡著一人,此時屋裏燈已經熄了,光線太暗,看不清是誰。


    鄧律仁正覺得不舒服,剛動了下身體,就聽旁邊那人說道:“鄧師兄,你醒啦!”


    鄧律仁一聽是簡豪,忙說道:“簡豪,快幫我解開繩子!”


    簡豪說道:“師兄,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也被反綁著呢,怎麽給你解啊!”


    鄧律仁一聽,怒道:“這個混蛋,竟然如此無恥,我們這麽好好待他,他還這麽跑了。”


    鄧律仁說完,見簡豪不搭話,就問他:“你怎麽了,是不是被那賊子傷到了?”


    簡豪說道:“沒有,隻是在想我們兩個人居然被人家給輕鬆製住,覺得挺丟人的。”


    鄧律仁氣道:“你還有閑心思想這個,快想想怎麽解開繩子去告訴師父他們去吧,要是讓我師父知道咱們讓那小賊跑了,還不知道怎麽收拾我們呢!”


    簡豪道:“他臨走時說天明之前會回來的。”


    鄧律仁道:“你說什麽?”


    “我說他臨走前告訴我,他不會跑的,天明前會回來的。”


    “這話你也信?”鄧律仁聽了說道,不過他心裏卻也平靜了不少,他想道:如果那小子這麽說過,倒是不妨信他一回。


    簡豪說道:“不信還能怎麽辦,還能大喊大叫一番,讓師伯他們來看我們這副丟人模樣。”


    鄧律仁道:“如要他真的要跑,丟人不丟人的還有什麽要緊!”


    簡豪看鄧律仁平靜了些,笑道:“看來,鄧師兄你也相信他是吧,嗬嗬!”鄧律仁不說話。


    簡豪又說道:“這人還是比較自負的,自負之人往往不屑於說謊,是吧!”


    鄧律仁無奈道:“不知道,隻希望他能守信,要是他真跑了,我們兩個可就成了成吾派的兩個大笨蛋了。”


    簡豪這才說道:“他把他的劍都留下來,你還怕什麽。”


    “哪兒呢?”“在西牆跟兒呢!”


    鄧律仁扭身看了看西牆跟處,確有一黑色劍樣的物事依在那裏,舒了口氣,道:“你怎麽不早說,成心的是吧?!”


    簡豪笑道:“我一時忘了。”鄧律仁道:“信你才有鬼呢。”


    司馬讚山見識了無玄的身手,雖然被一招擊敗,但他心裏卻是若有所得,可是又抓不到什麽頭緒,就想找一個僻靜之地,好好的理理。不得以便掙脫了繩索製住了鄧律仁,隨後又製服簡豪,把他們兩個都弄到床上,蓋好了被子,他便悄悄離了柴房,下了西側山坡,再走一段路,來到西側一峭壁處,月光下可見這峭壁有七八丈高,這裏足夠安靜了,迎著明亮的月光,司馬讚山坐在山石山,清冷的氣流環繞身邊,他閉了雙眼,回想著無玄那一劍之中的變化,揣測他到底是如何壓製住自己的,好像自己的劍招變化在那一刻已被他洞悉了一般,雖說這中間有功力差距的原因,但無悔道長的功力同樣也是超過了他,可他就壓製不住自己的劍招。


    司馬讚山就這麽靜靜地坐著,雖心裏想不出頭緒,可是腦海中卻是一片清明,這是他多年來參悟武功所練就的本事,隻有腦海保證這種清明的狀態,才能捕捉到那一絲一毫極細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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