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飛此刻已經在開始將文家的功法融入到他的【易經仙典】之中,他顧不得外界如何看待他的戰鬥,他已經不想再繼續和文龍糾纏下去,這裏的聲勢越鬧越大,已經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


    他能夠輕鬆擊敗眼前這些修士,但是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一旦擊敗這些人,他們身後的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此次戰鬥之後,一旦脫離這些人的視線,就會利用【移形術】改變自己的形貌,再不會讓任何人找他的存在。


    “滅魂掌!”這一次文龍相對要冷靜了許多,他並沒有因為易雲飛能夠瞬間使用他的招式而慌亂,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變招,他不相信,如此電光火石之間,易雲飛還能夠跟上他的節奏,用出同樣的招式。


    可惜的是易雲飛就是那種文龍永遠都無法想象的妖孽選手,他就真的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將方才的【凝神掌】換成了【滅魂掌】。


    轟然巨響再次響起,這一次,文龍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好運,易雲飛直接一掌將他打的倒飛而起,恐怖的力量壓製之下,文龍在空中根本沒有任何變幻身形的餘地,直直的飛出擂台之外。


    “炙,焚山海!”


    “炙,焚八荒!”


    “凝神掌!”


    易雲飛沒有給文龍任何回到擂台的機會,一招接著一招,直接將文龍一步步的朝著擂台遠處送了過去。他倒沒有用出全力,隻是不讓文龍再次回到擂台而已。


    文龍羞憤欲死,他被擊敗了,這是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的事情。以他的年紀,以他的修為,以他的天賦,在整個中州同階之下能夠擊敗他的對手屈指可數。


    如果是中州那些久聞盛名的高手擊敗了他,他還甘心一些。但是此刻卻是敗在一個益州的土著修士手下,而且這個益州修士還是那種名不見經傳的修士,甚至對手使用的招式,都是他文家的招式。


    這讓心高氣傲的文龍如何能夠接受?


    但是不接收又能怎麽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隻能像一條鹹魚一般,被易雲飛一招又一招的拍的離擂台越來越遠。


    “我不服!啊!”文龍終於落地,他狠狠的跺腳,嘶聲大喊。可是他畢竟還保留了最後一絲的理智,沒有再次衝上擂台,他知道,他確實是無法打過易雲飛的。


    易雲飛緩緩調息,片刻的時間,他已經將從文龍身上偷學來的功法融入到了【易經仙典】之中,他感覺此刻運轉【易經仙典】又更加順暢了一些,以往氣息難以到達的一些經脈之中,也有元氣在運轉。


    片刻之後,易雲飛起身,目光平靜的掃過台下那些不可置信的麵容,淡淡的說道:“你們定的規矩就是,隻要上擂台打過幾場就行,不管輸贏,都不會再找我的麻煩,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很多中州修士欲言又止,他們不想這麽輕易就放易雲飛離開,可是他們又能怎麽樣呢?就算是開口了,易雲飛會留下嗎?他們有能力留下他嗎?


    易雲飛見台下沒有人說話,輕輕一躍,就從擂台上躍下,旁若無人的從人群之中穿過,朝著北方而行。


    “狠毒的益州畜生,傷了我嶽家的人,還想跑?”易雲飛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剛剛離開擂台區域才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一聲大喝迎麵而來,一群身穿黑甲的修士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急奔而來。


    “二叔!”嶽慶陽掙脫身旁扶著他的隨從,悲呼一聲,朝著這群修士奔了過去。他被易雲飛廢掉了修為,行走之間步履蹣跚,剛剛奔跑了幾步,就摔倒在地,身上沾滿了泥土,一派淒慘的景象,再也沒有了方才意氣風發的天才景象。


    “慶陽,不要怕,二叔給你報仇!”黑甲修士之中,一個麵色棗紅的壯漢大喊,迎麵一拳朝著易雲飛轟了過去,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和易雲飛有任何的交流,目光冷漠,似乎他的眼中,易雲飛就已經是一個死人。


    “這是嶽家家主的二弟,嶽元宏嗎?沒想到他居然來了。也是,嶽慶陽被這益州修士廢掉修為,嶽家怎麽可能善罷甘休?”有人認出了來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似乎嶽元宏這個人很有些恐怖。


    “這個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啊,這個益州修士要遭殃了!這嶽元宏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世人麵前了?當年可是一出現,都會掀起陣陣腥風血雨的殺神!”此刻甚至是一些中州修士,看向易雲飛的目光之中都帶上了憐憫的神色。


    “嶽元宏十年之前就已經是入虛巔峰的修為了,現在十年過去,隻怕已經越過了那道坎了,這益州修士完了!”


    “是啊,不僅僅是嶽元宏來了,還帶來了文家的黑甲軍。嶽元宏還是和當年一樣,滴水不漏,不給對手任何的機會呀!”中州修士議論紛紛,嶽家在中州雖然不是頂尖的十大家族,但是其聲名已經很是了得,並且是少數沒有依附在十大家族和九大宗門的勢力之下的家主之一。


    這嶽家能夠在中州立足,一方麵憑借的是他們實力和獨到的功法,而更為重要的就是,嶽家夠狠。對敵人狠,一旦招惹他們,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直到將對手所有有關係的人趕盡殺絕為止。對自己狠,嶽家修士,一旦想要殺死對手,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據說好多次嶽家修士麵對修為比自己高超的修士,都是以重傷換取對手的性命。


    易雲飛麵色凝重的看著嶽元宏迎麵而來的拳頭,他聞到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他的【天眼通】似乎能夠看到,嶽元宏壯實的身軀背後,有著無數的冤魂在淒厲的呼喊,這種呼喊的聲音別人聽不到,卻直直的闖入他的腦海,讓他頭腦感覺到陣陣的昏沉。


    “堂堂中州的大家族勢力,居然修煉這種邪功,還能在這裏立足這麽多年?中州十大家族和幾大宗門的人都瞎了嗎?”易雲飛感覺一股無明業火直衝頭頂。


    他看出了嶽元宏的修為已經超出他太多,但是他並不畏懼,如今的他有著太多脫身的手段,而且沒有人能夠認出他的身份,也就免去了易雲宗的拖累,打不過就跑,並沒有什麽丟人的。


    “本不想和你打了,但是看到你這樣的功法,不戰一場,心意難平!”易雲飛低聲自語,【吞天決】早已經融入到了【易經仙典】之中,此刻他功法飛速運轉,頭頂如同一個靈氣的漩渦,剛剛那點消耗,刹那間就已經完全恢複。中州的靈氣濃鬱程度,比起益州強了太多太多了。


    “殺!”氣血之力如同山洪一般的爆發,易雲飛雙目如電,狠狠的看向身前那個目光冷漠的男子。血脈之力隨著心意奔騰而起,一股天然的壓製力量瞬間將嶽元宏籠罩。


    嶽元宏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將易雲飛看在眼中,他想著的就是一拳將易雲飛解決掉,他還急著去查看嶽慶陽的傷勢。他認為,易雲飛隻是一個修為略好的益州修士而已,麵對疏忽大意的嶽慶陽,可能還能夠占據一些優勢,但是麵對他自己,絕對不是一合之敵。


    可是隨著易雲飛的血脈之力籠罩,他感覺一陣陣的心驚膽戰,眼前這個普通的益州修士,刹那之間似乎變成了一個遠古的魔神,又似乎是從天而降的神邸,讓他不敢直視,甚至有一股頂禮膜拜的衝動。


    “這是什麽邪法?”嶽元宏心中驚異,麵色倒也沒有露出任何聲色。他嶽家的功法,是一種在殺戮之中聚集殺伐之氣的功法,利用這種殺伐之氣,影響對手的神智,從而達到壓製的作用。與易雲飛此刻的戰鬥方式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如此一來,倒也讓他麵對易雲飛的血脈壓製,多了幾分抗拒的力量。


    易雲飛的猜測是對的,嶽家的功法是靠殺人殺出來的,嶽家的修士在修為薄弱的時候殺普通人提升功力,在修為提升的時候殺修士提升功力,這並不是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整個中州,大多數人都知道他們這門功法。


    隻是嶽家不屬於任何一個十大家族和九大宗門勢力的附屬,他們有著自己的領地,而他們修煉功法所殺的人,大多都是他們領地之中的,外界修士隻要不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輕易出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中州本來就是各大勢力相互製衡,嶽家的存在沒有影響到其他勢力的核心利益,自然也不會有誰去管。


    即使是嶽元宏對易雲飛這種血脈壓製有一定的抵抗之力,但是他依然被易雲飛壓製到隻能用出八成左右的實力。這讓他心驚肉跳,僅僅是普通的氣息壓製,就能夠讓對手失去兩成的實力,何其恐怖?


    說起來很慢,但是其實也就是幾個眨眼之間,易雲飛平靜的抬手,全力一拳轟了出去。


    在眾人飛速倒退,脫離戰鬥範圍的過程之中,易雲飛與嶽元宏揮來的一拳狠命的撞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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