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易雲飛也知道再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了。


    他目光看向大船前進的方向,海的那一邊,就是中州。輕輕的吐了口氣,易雲飛低聲說道:“覃道軒,你一個修為達到通虛境界的修士,為了對付我,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這並不是什麽難猜到的事情,易雲飛心中冷笑。易雲飛仔細思索,與覃道軒唯一能夠稱得上仇恨的,也就是當初元歸宗與他隔空一戰,在就是易雲飛父母與覃道軒的恩怨。


    而其他,易雲飛真想不到自己到底什麽地方值得覃道軒如此煞費苦心的地方。至於說煜皇精血和如意珠,若是皇覃家真的有心收回的話,肯定不隻覃道軒一人出手。而上一代的恩怨,遷怒到他的身上,還無所不用其極,易雲飛也是無語了。


    而且半年之前覃道軒孤身找到易雲飛的時候,很明顯是想要將他絞殺,更沒有提起這兩件寶物。也就是說,覃道軒來的目的就是殺他,而不是為了其他。


    往後的一段時間,易雲飛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前往中州曆練的益州宗門弟子,與船上一些中州弟子也開始混的熟絡了起來。


    這些中州修士,有部分人依然保留著高高在上的傲氣,一聽說易雲飛是益州修士,就不願意與他多打交道了。但是大部分人還是很和善的。


    易雲飛通過與這些人的交流,也是對中州的勢力分布,風土人情,山川地理等等方麵多了一些了解。通過與這些人的交談,他也算是知道了覃傾城所說的萬龍巢,在中州的極北之地,而此刻天璣宮的船所到的地方卻是中州最南邊的海岸。


    也就是說,易雲飛如果要到萬龍巢去尋找機緣,就必須橫跨整個中州。按照那些中州修士的說法,一個入虛修士,要跨越這麽長的距離,至少需要幾年的時間。


    而這萬龍巢,是中州出名的幾大生命禁地之一。所謂的生命禁地,就是任何有生命的生物,一旦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這些禁地之中蘊含著大危機,大恐怖。


    九大宗門和十大家族這種頂尖的勢力,都不敢進入這種生命禁地,而以往那些膽大妄為的修士,想要探索這些生命禁地的秘密,最終全部都消失在禁地之中,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仿佛這些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易雲飛臉色有些陰沉,他聽覃傾城說起萬龍巢的時候,已經將這個地方蘊含的危機想象的足夠恐怖了。沒想到此刻聽來這個地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恐怖。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的擔心,畢竟根據覃傾城的說法,當初易浩然和覃傾城兩個人的修為並沒有多麽的厲害,被逼無奈之下進入萬龍巢,卻依然從裏麵走了出來,還得到了不小的機緣。


    隻是此時距離覃傾城離開易雲宗,已經足足過去了近一年的時間了。易雲飛有種強烈的緊迫感,他總是感覺妖族再次到來的時間並不會太遠,每耽誤一天,危機就更嚴重一分。


    他知道,即使是當初那些被絞殺的妖族沒有任何的辦法傳出訊息,一旦妖族降臨,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知道所發生的一切。而一旦這些情況被妖族掌握,那麽他易雲飛就會成為整個妖族所針對的敵人。


    可是他現在已經想盡辦法去提升實力了,試煉空間所能給的,已經到了瓶頸。自行修煉,速度根本無法滿足他的需求。而寄予了巨大期望的萬龍巢,能不能讓他如願,並沒有任何的把握。


    “看來還是要將【易經仙典】修煉到極致才行啊!”易雲飛吐出了心中鬱氣,確定了進入中州之後首先要做的事情。


    經過近半個月的航行,終於看到了遠處薄霧籠罩的海岸線,中州,終於是近在眼前了。易雲飛有些感慨,或許從他踏步到中州土地上的那一顆開始,他的生活就不會再平靜了。


    半天之後,隨著天璣宮的大船一陣輕輕的抖動,海上的旅程終於結束。


    天璣宮那些小船很快搭建出了寬闊的浮橋,船上的修士有秩序的開始登岸。易雲飛沒有著急,跟隨著人群,一步步的朝著岸上走去。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碼頭不遠出那十幾座巨大的擂台,這些擂台與當初在南廣城看到的那座擂台有些相似,但擂台四周銘文柱上那些銘文所散發出來的威勢,其驚人程度比起南廣城的擂台增加了至少是上百倍。


    而就在浮橋的盡頭,下船的行人被人為的分成了兩隊,一隊是益州修士,被堵在岸邊的中州修士逼迫著朝著右邊而去,而右邊,正是那十幾座擂台所在的方向。


    十幾座擂台上麵,都站著一名中州修士,目光淡然的看著漸漸靠近的益州修士。


    另外一隊,自然就是確認過身份的中州修士,他們從左邊而行。部分修士或許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多停留,直接離開。而大部分還是走到了擂台邊緣所設置的觀戰區域。世人都有看熱鬧的好奇心,這些人想看看擂台上的戰鬥。


    “你是益州來的?”易雲飛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走到了浮橋的盡頭,迎麵來的是一個身穿錦袍的年輕男子,該男子神色倨傲,淡淡的看著易雲飛問道。


    “是!”易雲飛並沒有回避,淡淡的點了點頭。他在船上的時候,聽說中州修士的舉動,就已經決定了,既然對方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自己自然也不能客氣。


    “相信你在船上已經聽聞了一些,我也就不再廢話,上擂台吧!無論輸贏,我們都不會糾纏,但是這擂台,你必須上!”男子伸手將易雲飛朝著右邊路口一推,看也沒有再看他一樣,自顧自的說著,目光已經看向下一個下船的人。


    他很篤定,殺雞儆猴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做過了,他不相信易雲飛這個看起來修為並不高的益州修士,敢跳出來搞事。


    易雲飛沒有抗拒,他很是平靜的朝著擂台上走去。中州的修士的確驚人,僅僅是他抬步走向擂台的短短幾分鍾時間,十幾個擂台上已經結束了六場戰鬥。


    這六場戰鬥,都是以中州修士取勝結束。


    易雲飛能夠理解,那些益州修士到中州以後,都不想惹事,既然中州修士逼著他們上擂台,那就上唄。有部分是確實打不過,被直接從擂台上打了下來。大部分的益州修士,卻是不想當刺頭,並沒有全力出手,應付差事而已,就算是受點傷,少一些麻煩,甚至說能夠保住性命就可以了。


    不過中州修士卻不這麽想,在他們看來,這是益州修士不堪一擊的證明。擂台四周噓聲不斷,不時的傳來陣陣哄笑。益州修士被打敗之後,大多受傷不輕,易雲飛能夠感受到他們內心深處的憤怒,同時也能理解他們的無奈。


    “這麽長時間的怨氣,就讓我來替你們消解吧!”易雲飛輕笑一聲,輕輕一躍,落在了身前一處擂台上。


    擂台上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看到易雲飛來,很是輕佻的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易雲飛笑了,他很是認真的問道:“你都沒有問我的修為層次,就敢和我打?”


    年輕男子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耐煩,他根本沒有和易雲飛說話的意思,抬腳擂台上一踏,合身朝著易雲飛撲了過來。


    易雲飛苦笑,他不知道對方是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敢和他貼身對戰。


    “砰!”一聲並不太大的響動在擂台上響起,那個故作高冷的年輕男子滿臉不可置信的倒飛了出去。他在空中扭動身軀,不停的控製身形,想停下來。


    可是這男子哪裏知道他和易雲飛到底有多大的差距,明明感覺自己隻要再努力一點點,就能夠穩住身形,可是那一點點卻仿佛永遠都無法做到一般。


    年輕男子就這樣被易雲飛輕飄飄的一掌拍飛了出去,不多不少,剛好落到擂台下麵。在他離開擂台邊緣之後,在空中運起功力想要折返,卻不料迎麵而來的一道掌風讓他避無可避,這道掌風依然是不多不少,剛好把他拍在了地上。


    “你耍詐?這不公平!”男子氣呼呼的跳了上來,指著易雲飛怒聲嗬斥。


    “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原來你會說話啊!”易雲飛輕笑,他已經留手了,並沒有打算將這個修士打成什麽樣子,這些年輕的修士隻是心高氣傲,並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如若不然,易雲飛一招之間,已經足夠讓對方身死道消了。


    “不服嗎?那再來一次!”易雲飛學著男子方才的樣子,深處手,勾了勾手指。


    男子感覺喉嚨一甜,差點氣到吐血,腳下猛力一踏,再次淩空而起,朝著易雲飛撲了過來。這一次,他用了全力,擂台上灰塵朝著四周蔓延開來。


    男子覺得這一次,哪怕是無法一招將易雲飛拿下,至少也不會像方才那樣,被易雲飛輕鬆的打到擂台下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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