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承燁很自信,他覺得易雲飛不敢將他怎麽樣,他身後有著三級宗門血劍門,而青雲宗隻是一個五級的宗門而已。他嘲弄,他挑釁,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失措,反而有些得意。


    他目光不屑的看著易雲飛,滿是挑釁之意。


    “你來打我啊,我就用宗門勢力威脅你了,我還要用宗門的勢力滅掉你這個小小的五級宗門,你又能怎麽樣?你敢殺我嗎?”恐怕這就是馮承燁現在內心有恃無恐的想法。


    易雲飛麵色不變,就這麽淡淡的看著馮承燁,他的麵上,也有著嘲弄的笑容,他看透了馮承燁的心思。


    馮承燁看著易雲飛的笑容,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他不敢多留,揮一揮手,早已經嚇到麵色發白的兩名侍女連東西都沒有收拾,飛速的淩空而至,站到他身邊,這兩名侍女,居然也都是通玄七層的修為。


    “走!”看到易雲飛沒有動,馮承燁以為他怕了,稍稍放心,挑釁的看了易雲飛一眼,轉身就走。


    易雲飛臉上笑容不變,朗聲說道:“我允許你走了嗎?”


    “轟!”廣場上所有人一片嘩然,他們以為此事現在已經了結了,以為易雲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馮承燁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離開。畢竟五級宗門的實力和三級宗門比起來,差距太大,沒有人認為易雲飛敢將事情做絕。


    就連一直端坐在主桌的公孫信,也忍不住站起身來,有意阻攔。不過他看到易雲飛如同出鞘利劍一般的身影之後,似乎響起了易雲飛曾經說過的話,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再次坐了下去。


    “我要走,誰敢攔我?放心,不用多久,我就會回來的。易雲飛,你洗幹淨脖子等著吧!”馮承燁大笑,連頭都沒有回,大步朝著廣場邊緣而去。


    “白癡,你走的掉嗎?”易雲飛開口的時候還在原地,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已經站到了馮承燁的身前,大關刀閃動著陣陣寒光,已經握在他的手中。


    “你想怎麽樣?你敢殺我?你可知道,你的愚蠢會給青雲宗帶來什麽樣的結果?”馮承燁有些驚慌,不過依然囂張的大喊著。


    “你剛才已經說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帶著血劍門的高手來報複青雲宗。既然已經是生死大敵,我為什麽不能殺你?殺了你,麵對血劍門報複的時候,不就少了一個對手嗎?”易雲飛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馮承燁,不屑的說道。他手中的大關刀緩緩的揚起,元力頃刻間灌注,耀眼的光芒從大關刀上散發出來,僅僅是這光芒,就讓馮承燁感覺皮膚上傳來針刺一般的疼痛。


    “你怎麽敢?怎麽敢?”馮承燁這次是真的慌了,他身旁的兩個侍女紅潤的臉上血色瞬間褪盡,遠遠的避開,已經不敢與他站在一起,他尖叫著後退,從戒指中拿出一塊胸甲,手忙腳亂的覆在胸前。


    暗紅色的光芒從胸甲上麵散發,飛速的彌漫,很快將馮承燁的身體整個包裹,這胸甲來曆也十分不凡,散發出的氣息居然能夠防禦全身。


    “易雲飛,我有凝血甲在身,你是殺不死我的。你若放我離開,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被血甲籠罩的馮承燁稍稍鬆了口氣,語氣也鬆動了許多,沒有了一開始時候那麽狠戾。


    易雲飛緩步朝著馮承燁靠近,他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血劍門為什麽會讓你這麽個白癡當少宗主,若是我的宗門有你這樣的白癡,我會親自出手掐死他,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易雲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敢羞辱我,一旦我改變主意,青雲宗頃刻之間就會灰飛煙滅!”馮承燁大喝。


    “說你是白癡,你還不信。若你真對這凝血甲有信心,按照你的性子,怎麽會放過我?你真以為所有人的智商和你一樣的低嗎?”易雲飛冷笑,大關刀猛然劈下。


    “接我一招,若你不死,我就放你一馬!”刀光凝聚,如同一個大大的“米”字,朝著馮承燁疾飛。


    “你說話算話!”馮承燁看到易雲飛的刀光暗淡,並沒有什麽了得的威勢,一陣暗喜。口中喊著,心中已經在算計逃出此劫之後,如何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易雲飛。


    易雲飛淡笑,並不發話,他用出的是【玄意刀法】,隻是速度非常之快,背後金甲虛影隻是隱約一閃,根本沒有多大動靜。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對馮承燁動了必殺之心,這【玄意刀法】的四刀,已經用出了他九成的力量。


    毫無警覺的馮承燁看著刀光臨近,暗暗譏諷:“死要麵子嗎?想用這種幼稚的方法找台階下?”


    隻是下一刻,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刀光在觸碰他身體的時刻,迎風一長,眨眼之間四道散發著刺目光芒的月牙狀刀光出現在他的眼前。恐怖的氣息讓他的身體都接近凝固,他尖叫,功法不要命的運轉,想要逃走。隻是太遲了,【玄意四刀】的威力已經完全展現出來,以他的速度,如何避的開。


    淒厲的慘叫讓許多人渾身一顫,隻見馮承燁被凝血甲包裹的血紅身體,就在他們眼前被切割成數片,啪啪的掉落在地上。馮承燁死了,而且是被大卸八塊,血肉橫飛。


    濃鬱的血腥氣在整個廣場上彌漫,那被分成幾塊的屍體隱約還在輕輕的跳動,許多人忍不住彎腰嘔吐。馮承燁那兩名侍女更是尖叫著癱軟在地上,其中一人直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他真的殺了馮承燁?他怎麽敢?”整個青雲山上下,都在震動,所有人被此刻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


    “不殺怎麽辦?你們沒聽易雲飛說的嗎?殺不殺馮承燁,和血劍門的梁子都已經結下了,何必放虎歸山?”有人與易雲飛的想法一致,可是若真與易雲飛易地而處,恐怕能做出這種選擇的人也不多。


    “一直佩服公孫宗主的目光,隻是現在我有些懷疑了。這易雲飛分明就是個惹禍精啊,中州皇覃氏,三級宗門血劍門,馬上隻怕天罡宗的獨孤殤也要出手,惹下這麽多對頭,青雲宗的弟子以後還敢出門嗎?”也有人不讚同易雲飛的做法,畢竟青雲宗太過弱小,招惹這麽多的對頭,處境會極為艱難。


    易雲飛怎麽會理會別人怎麽談論,他目光看著馮承燁的那名還在清醒狀態的侍女,冷聲說道:“今日之事,你可看清楚了?”


    那侍女目光有些呆滯,被易雲飛問話,仿佛從夢中驚醒,打了個寒戰,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


    “你回去吧,告訴血劍門的人,人是我殺的,要報複就衝我來。若被我發現有其他小動作,我和我師父二人,會抽空去血劍門走一趟!”易雲飛詭異的一笑,淡淡的說道。


    “我去,他不僅殺了馮承燁,連血劍門也威脅上了?”有人驚掉了大牙。


    “人家的師父可是連中州皇覃氏都敢威脅的狠角色。這易雲飛說的一點都沒錯,那馮承燁真的就是個白癡。易雲飛同階無敵,血劍門如果派出同階弟子,根本打不過他。可是如果有境界高出他的人出手,他師父可就要出手了。就算現在結下死仇,血劍門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有人苦笑,終於知道易雲飛為什麽敢如此明張目膽的殺掉馮承燁了,青雲宗的確隻是一個五級的宗門,實力與血劍門無法相比,可是易雲飛的師父一人,就已經足以彌補這個差距了。


    那名侍女戰戰兢兢的拖著昏迷的另外一人,飛速的遠去,連馮承燁的屍首也沒管。易雲飛苦笑,他有些懷疑這侍女會不會會血劍門去了。


    “好,速度快,力量強,勇猛無畏。這就是我苦苦尋找的對手啊!快點,快點將這個該死的儀式走完,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像野人一樣的獨孤殤根本就沒有上貴賓台,他坐在廣場邊緣一顆大樹上,手在沾滿泥土的赤腳腳丫子上扣著,看到易雲飛與馮承燁一場大戰,他興奮的有些發抖,戰意無比的濃烈。


    “由青雲宗原宗主公孫信,授宗主令!”風柏寒清朗的聲音響起,繼位大典的最後一個流程終於來了。


    麵色肅穆的公孫信手持一個巴掌大小的令牌,緩步走到易雲飛身前,令牌是用翠綠色的玉石雕琢而成,似乎是一件法器,散發出陣陣古老而悠遠的神秘氣息。


    “易雲飛,記得你曾經發過的誓言。我一生不曾娶妻生子,將我的一生都給了青雲宗,隻為不辜負老宗主的囑托。今日我將這青雲宗宗主令牌教給你,也希望你能夠像愛護自己的父母親人一樣的愛護他,帶著他走的更高更遠!”公孫信將令牌放在易雲飛手中,緊緊握住他的手不願意鬆開,渾濁的雙目之中淚光閃動。


    “我會!”易雲飛認真的點頭,他對公孫信一直都有些反感,此刻心中柔軟的地方似乎被觸碰,對公孫信的觀感也改變了一些。


    公孫信鬆手,易雲飛麵向台下,高高舉起手中的宗主令牌,翠綠的令牌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發出溫潤的光芒,真如一朵青雲,直朝天際而上。


    “參見宗主!”年輕的弟子無比興奮,現在的易雲飛在他們心目中如同神話一般,一個個興高采烈的附身就拜。藏劍峰,玉劍峰,長老峰,冷劍峰,滌雲軍,這其中自然有人在暗罵詛咒,有人在不服氣。可是此刻所有人無論是否心甘情願,也隻能附身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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