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報信的兵丁被肖烈的一聲斷喝嚇的身體抖了一下,戰戰兢兢的對肖烈說道:“冰城和油城已經被魙鬼部隊攻破,現在南宮指揮史和邱將軍正在趕回鶴城。差不多一個時辰後就會到達鶴城,而且城中的魙鬼部隊沒有繼續向內推進,而是在各城開始休整,看他們的情形是不準備推進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再有什麽消息馬上報知我們。”刑昊揮了揮手讓這報信的兵丁退出議事大廳。扭回頭看向肖烈,隻見他瞪著一雙圓眼,張著嘴表現的極為吃驚,顫抖著身體看向印雪鬆,抖動著聲音對他說道:“印師兄,你聽到了嗎?短短幾個時辰之內,冰城和油城兩座城池就被他們攻陷了,咱們現在要怎麽做?”


    “等!”雖然印雪鬆與其他幾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樣都是十分慌張的狀態,但印雪鬆還是能夠在慌亂中多少淡定一些,他對肖烈說道:“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等,等著師妹和南宮大哥回來。隻要南宮大哥回來了,咱們接下來的行動就有了主事人。畢竟在這個屋子裏的人,誰都沒有經曆過這些。雖然趙大哥長時間的跟在南宮大哥的身邊,但那也隻是紙上談兵,根本就沒有一點實戰經驗。咱們僅有的兩次作戰經驗,也隻不過是靠著人數與粗淺的仙術勉強獲勝。今非昔比,這一次遇見的對手,不會再想之前的那兩次就讓咱們輕鬆取勝的。”


    而趙海全也是實事求是的說道:“雪鬆說的確實沒錯,咱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耐心的等著他們回來。一旦咱們冒冒失失的出兵去攻,很有可能會對整體的戰局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如果勝利了還好說,可一旦失敗了,那樣的後果可比之前在關東道口的損失要大上很多。這畢竟關係到關東道上幾十萬的老百姓,他們的安危才是咱們現在最應該考慮的。出於這個理由,咱們也不可輕舉妄動。”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是肖烈一生中最難熬的一個時辰,把這一個時辰比作成度時如年一點都不過分。肖烈的屁股就沒在椅子上坐過半刻鍾,每一次都是剛剛坐下,就又站了起來,在這些人的眼前晃來晃去。最後給刑昊晃煩了,對他說道:“肖烈你能不能消停一會,你把大家夥的心都晃悠煩了。大家都知道你著急,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們感受嗎,我們不也是難受的要命嗎。”


    “剛才那個報事的兵丁不是說,他們有一個時辰左右就會回來的嗎,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麽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難道你就沒想一下,為什麽會這樣嗎?”肖烈憤怒的反駁著刑昊。


    “你這麽來回的轉悠有什麽用啊?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能不能別給大家添堵了?老老實實的坐一會,他們現在沒回來,不代表他們就是出事了,要是有什麽事的話,報信的兵丁能不告訴我們嗎?你就不會多用腦子想一想啊,大家現在的心情都不好,你作為都衛府的第二把交椅,就不能以身作則,把家都的情緒穩定住嗎,你現在這個狀態還怎麽與那些魙鬼去抗衡?”刑昊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對著肖烈就是一頓大叫,這一下就把肖烈給喊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刑昊為什麽會對自己發這麽大的火,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兩個人都在氣頭上是誰也不讓著誰,二人吵了個麵紅耳赤。


    就在誰也勸不住的時候,門外也傳來一聲巨吼:“都給我消停點吧,看看你的樣子,成何體統。這就是你們麵對危難時刻應該有的表現嗎,作為最高指揮官,你們的行為讓我感到無比的恥辱。你們對麵的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日夜為伴的好友,難道你們對待這樣的友人就是這個態度的嗎?”


    議事大廳裏一下安靜了下來,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斥吼的一愣,紛紛扭頭看向議事大廳的門外。隻見南宮俊哲衣衫襤褸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邱菲絮,而邱菲絮也是滿身的血漬,臉上的表情略顯木訥。


    當他們二人走進來的之後,肖烈、刑昊、印雪鬆、趙海全一下就將她們兩個人圍在了中間,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南宮俊哲又是一聲怒吼:“都閉嘴吧,你們能不能一個一個的說,你一句他一句我到底應該聽誰的?”


    南宮俊哲推開幾個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抓起茶杯一口氣將杯中的涼茶喝了個幹幹淨淨。隨後看向他們說道:“這回你們一個一個的說吧,有什麽想問的現在就問,問完了我要做下一步的計劃安排了。”


    印雪鬆略顯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對著南宮俊哲問道:“其實,我們幾個人就是特別的擔心你們的安全,所以在你們回來之後才會這樣。剛剛也是因為想去救你們才發生的爭吵,誰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先別生氣。能跟我們說說,你們兩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南宮俊哲歎了口氣,回答道:“當時我在城樓之上巡視著鶴城方向的動靜,結果看到了悍雷滾滾,就知道你們這裏發生了為難。當我決定發兵支援的時候,你們這裏的動靜又停止了,讓我一下就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當我派出去的探馬回來的時候,告訴我的不是你們這裏的戰報,而是戾氣邪魔的魙鬼大軍攻向了我們,而且來的十分突然。我們是據城而守,可惜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各各身手矯健,沒上多大功夫,他們就破城而入。我也就隻好領著殘部返回了鶴城,不過好在一點,他們沒有繼續推進的打算,而是把下一個攻擊目標定在了鶴城。在我看來,這戾氣邪魔是打算與咱們之間進行決戰了。”


    南宮俊哲說完這些之後,刑昊看了看院子外麵,情緒十分忐忑的對邱菲絮問道:“師姐,歡馨師妹在哪兒,她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呢?你們那裏發生了什麽啊?”


    邱菲絮看了刑昊一眼,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對著刑昊說道:“歡馨師妹在撤退的時候,被戾氣邪魔手下的鬼將給抓住了。我本來想去救她的,可對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闖了好幾次都沒闖進去,就隻好回到這裏了。”


    刑昊聽完這句話,大叫一聲一口鮮血脫口而出,身體晃了幾下,坐在凳子上,雙眼發直不再說話。一旁的鎮休大師,馬上用自己的靈力穩住了他的心脈,不讓他由於過度悲傷而走火入魔。同時又問向南宮俊哲:“那我們伏虎寺的人呢?他們沒有幫你們抗敵嗎?”


    “能不幫忙嗎,就在我們最危急的時刻,主持方丈領著伏虎寺的所有人趕到了戰場支援我們。破城之後,在逃跑的路上,我們又遇到了三股追擊部隊,還是老方丈帶領著伏虎寺的眾位大師,以命相搏,才給我們爭取到了逃跑的時間,最後我從探馬那裏得知,伏虎寺的眾位大師,為了掩護我們撤退,把全寺人的性命都賠上了。”說道這裏,南宮俊哲的情緒也開始有些激動。


    鎮休大師麵朝西方念了一段經文,屋子裏麵又是一陣安靜,隻有鎮休大師念經的聲音。經文念罷,回身對眾人說道:“師父與諸位師兄弟是為了保護一方水土而殞命的,這也是他們的宿命,他們的壯舉佛祖一定會開恩,讓他們早升極樂。”


    “這些仇咱們一定會報了的,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想想辦法,如何就徐姑娘出來。”南宮俊哲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對這眾人說道。


    就在幾人商量要如何去救人的時候,門外兵丁又跑了進來,對著他們急慌慌的說道:“各位大人,大事不好了,戾氣邪魔呆領著所剩兵馬來到城門之外,說要與諸位大人做個了斷。”


    兵丁走後,南宮俊哲驚訝的說道:“好快的速度啊,沒想到在我們走後,他們也開始向這裏進兵了。沒想到回來的如此之快,他們所剩人馬也就兩萬多人,依照鶴城的兵力來看是完全可以壓製他們的。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有五雷符在手,就不怕他們會再一次的闖進來。不管怎樣,看來今天必須要做出個了斷了。點起人馬,咱們這就出城。”


    當眾人領著所有兵丁來到城外後,隻見徐歡馨被戾氣邪魔押在手中,對著他們哈哈大笑道:“我說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也是真夠可以的了,這兩軍對戰怎麽會叫這麽一個小姑娘來送死呢。還好我有一顆憐香惜玉的心,不忍心對她下手,也不想看到這麽可愛的小美人死去,我這裏倒是有個辦法,不如你們幾個大老爺們,現在就自裁到我麵前,我就把她給放了。啊對了,還有那個人。”戾氣邪魔用手一指,是邱菲絮的方向。


    此時的邱菲絮是火撞頂梁門,那裏還肯聽他在這裏胡說八道,在沒有得到任何人命令的時候,單槍匹馬的就衝了過去。肖烈在後麵緊追,生怕出了什麽問題。


    就在二人馬上就要到戾氣邪魔的跟前時,徐歡馨對著他們兩個人大喊道:“別過來,這裏有埋伏。”關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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